他挑眉,與對方淡然握手後,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看向安然道:“我們再去那邊走走吧。”
安然點頭,對他笑了笑,跟他離開了。
兩人走後,喬御琛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再綻放過。
身後的女人回頭,看向喬御琛的背影。
男人道:“我看喬御琛這樣子,是並不打算認識你呀。”
女人眉眼間帶着一絲笑容:“他不打算認識我,看起來不是才更有挑戰性嗎?”
“你這女人,果然是個烈性十足的怪胎。”
安然走了沒多遠後,看向喬御琛道:“那個女人你認識嗎?她看起來跟你很熟,竟然還叫你御琛。”
“是嗎?”
“怎麼,你沒聽到啊?我說呢,你怎麼都沒有跟她說話。”
喬御琛抿脣一笑:“可能是你在我身邊的緣故,別的女人的聲音我都聽不見。”
安然揚眉看向他:“你這天天喫蜜,不覺得嗓子疼嗎?”
“說好聽的話給你聽,再多我也不會覺得嗓子疼,畢竟都真心嗎。”
“朋友,你這樣可不好。”
“今天我可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資本家,明天我纔是你的朋友,OK?”
安然無語一笑,“你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這話很……羞人。”
“哪裏?”
“見縫插針啊。”
安然臉一紅:“你夠了啊,還真是逮着時機羞辱人,你要再這樣,我要反擊了。”
“你能怎麼反擊?”
“針啊,”她挑眉。
喬御琛壞笑:“喲,學壞了,不過呢,有一種針叫做定海神針。”
“那是孫悟空專用的。”
他抱懷:“我覺得我就是孫悟空,而你呢,就是如來佛,任我翻來翻去,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安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
“這麼憂愁。”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跟你聊着聊着就聊到這麼少兒不宜的問題上的。”
“哪裏少兒不宜了,明明就很正常。”
喬御琛臉上帶着非一般的坦然:“不過繼續回到剛剛那個問題,剛纔那個女人,我雖然沒有理她,也沒有注意到她對我的稱呼,但我的確認識她,曾經,還跟她很熟。”
“哦?”安然正要回頭去看的時候,喬御琛摟着她腰的手緊了幾分:“不要回頭。”
安然看他:“爲什麼?”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前女友嗎?”
安然腳步停住,看向他有幾分驚訝:“那個女的是你的前女友?”
喬御琛勾脣:“怎麼樣,有沒有喫醋?”
安然無語:“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問我有沒有喫醋?你沒事兒吧。”
“我當然沒事兒,一個對我來說,只是在過去我的人生中出現過的過客,我能有什麼事兒?”
安然凝眉,他若能很生氣,甚至於很衝動的要去問那個女人當年爲什麼要背叛他,離開他,她也能理解。
可他並沒有這樣做。
是因爲她在這裏,所以他纔會這麼淡定的嗎?
喬御琛聳肩:“天地良心。”
“那我呢?我們的婚姻不是也過去了嗎,我對你來說,算什麼呢?”
“我的……孩兒他媽呀,”他看着她,一本正經的笑了起來:“你跟她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我跟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是你跟我,永遠也不可能擺脫關係,因爲我們之間擁有共同的兒子。”
安然想了想,倒的確是。
他永遠是安安的爸爸,而她永遠是安安的媽媽,有安安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會斷掉。
她跟他重新往前走去,他帶她找地方坐下喫飯。
“今天這晚會,是幹什麼的呀。”
“拍賣會,剛剛進來之前,你沒有看門口的牌子吧。”
“我只想着要遲到了,所以沒有想那麼多。”
“先喫飯,八點開始拍賣。”
安然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那不就還只剩十五分鐘了嗎。”
“可以邊喫邊拍,沒關係的,不影響。”
安然點頭,挨着他一起坐下。
“這北城有錢人還真是多,基本上每過幾天都會有一場拍賣會,可是見凡是我參加過的拍賣會,基本上都是人員爆滿。”
喬御琛笑:“可是每次會拍到拍品的人,就那麼幾個,這羣搞拍賣的經理人們都很聰明,他們會請到北城發展比較好的企業家們來參加拍賣會,再邀請一些急需要合作的小老闆們來,雖然進門的門票價值不菲,可就是有人,願意一擲千金,只爲增加跟大企業家們的見面機會。”
安然抱懷看他:“還有這種操作啊。”
喬御琛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小丫頭,這世界有多黑暗,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安然抿脣一笑,“我也不想想象。”
“能夠不想像,做到心如止水也是好事兒,起碼,你能看到世界的善。”
喬御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到了他正對面那桌子上。
因爲莫瑤就坐在那裏,與他隔着桌子面對面。
見莫瑤在看着他,端起酒杯跟他隔空舉杯。
喬御琛很淡然的將視線移開,拿起筷子,給安然夾菜。
“多喫點。”
“你呢,光喝酒?”
“我也喫,你餵我吧。”
安然努嘴,白他一眼:“得寸進尺呀。”
“現在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我們呢,既然要演戲,不得演全套嗎?不然,我可是要給你差評了。”
安然挑眉:“你給呀。”
“不行,我怕安安因爲他媽媽是個手殘,連喂爸爸喫飯都不會,而覺得丟臉,總之今晚,我等着你餵我,給我長臉呢。”
安然剜他一眼,不過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他脣邊。
“我不是因爲聽你的話才這樣做的,我是嫌棄你嗦。”
喬御琛脣角帶着一抹邪魅的笑:“我這個人,一向不在乎過程,更加註重結果,雖然我不喜歡喫紅燒肉,不過呢,我就……”
安然立刻將手收回,喬御琛沒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