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應聲,繼續往樓上走去。
霍謹之呵斥道:“誰允許你走的,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黎穗輕輕呼口氣,轉身,看向他:“我是覺得,霍總說話有些太以偏概全了,這世上彈鋼琴的人多了,難道上臺的人,都是愛表現自己?”
“起碼你是。”
“那或許吧,或許我骨子裏天生就隱藏着這種愛現的因子呢,霍總說的對,說什麼都對,這樣可以了嗎?”
“哼,有人因爲你,這輩子都登不了臺,你卻自己跑到臺上去瑟,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
她握拳,咬牙,轉身就上樓。
霍謹之將手中的水晶杯砸到地上。
幸好地上是柔軟的地毯,水晶杯沒有碎,不然……阿姨們可又有的忙了。
黎穗回了房間,背抵在門上,伸手掩脣,表情痛苦的落淚。
歐陽若依,她這輩子不能登臺跳舞的事兒,只怕要讓他記恨自己一輩子了吧。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既然他這麼愛那個女人,爲什麼要爲了公司跟自己結婚?
有本事,他當初帶她私奔啊,他帶她偷偷領證啊。
當年她明明跟他說過的,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鬥得過自己的子孫。
只要他能夠堅持,爺爺早晚有一天會點頭,同意他們結婚的。
可是他爲什麼,就不能爲那個歐陽若依勇敢呢。
如果當初他勇敢的帶那個女人私奔。
那她今天何故淪落到這種境地。
她也有夢想啊。
她被困在這段婚姻裏,也是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和未來啊。
難道他就一點也看不到嗎?
爲什麼,他對所有人都善良,卻獨獨對她這麼殘忍。
她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臉,將眼淚拭去。
太討厭了,自己的好心情全都被那個混蛋給毀了。
她呼口氣,進了洗手間洗臉,卸妝,回到牀上睡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眠,一定要睡着。
可是……事與願違,失眠與她同在。
第二天早上,她正在睡夢中,手機忽然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她坐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霍謹之。
她呼口氣,下半夜才睡着,本來打算睡個好覺的。
這個討厭的傢伙。
她將手機接起:“霍總,有什麼指示。”
“來一趟公司,加班。”
她暗自嘟囔着,可是嘴裏卻道:“好的,我這就起來去公司。”
“你這睡懶覺的毛病,得改。”
“是,都聽霍總的,霍總說了算。”
她說完,將手機掛斷。
霍謹之盯着手機屏幕,掛他電話?這是聽她的吩咐的樣子嗎。
明明就是不服氣的頂嘴呢。
黎穗是真的因爲他的話覺得鬧心。
以前愛睡懶覺的時候,她不失眠。
可現在,她嚴重失眠啊。
當然,這種事情,她不會告訴他。
她起牀,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後來到公司。
可是上了頂樓她才發現,頂樓沒人。
她咬牙,這男人,耍她玩兒呢。
她找到霍謹之的號碼撥了過去:“霍總,我已經來到公司了,今天加班,具體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在地下停車場,下來,陪我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