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離開?”
“也不是那麼着急,只是我剛改簽完啊,”她嘆口氣,“算了,看情況好了,如果老天爺留我再在這裏住一晚上,我就認了。”
霍謹之想了想:“或許是這裏還有你在意的人,所以老天爺要留你一晚上呢。”
聽了他的話,黎穗立刻就想起了徐維軒。
霍謹之道:“難道是因爲那天,我說了要跟徐維軒一起喫飯,所以徐維軒一直在祈禱能跟我們一起喫個便飯?”
黎穗白他一眼,“你能別沒事兒找事兒嗎。”
“在你看來,我這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黎穗很認真的點頭:“嗯,對。”
霍謹之揚眉:“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想要見到他呢?我有什麼必要見他?見到以後,我們又要說什麼呢?”
霍謹之見她表情認真,勾脣:“你跟他之間,已經連能聊的話題也沒有了嗎?那晚,你們不是沒有睡嗎,那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忌諱的了吧。”
“你就非要提那晚上的事情嗎?”黎穗有些生氣了起來:“霍謹之,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
她說着,欲言又止。
霍謹之挑眉:“我真的是怎樣?”
“欠,”她就只說了一個字。
“我哪兒欠了。”
“欠揍,欠罵,欠收拾。”
她說完,哼的一聲轉身離開窗邊。
霍謹之回身勾脣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黎穗撇嘴,笑什麼,看她不爽,他就這麼爽?
下午,雨沒有停,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機場大部分航班都延誤,黎穗只能再次將機票改回第二天中午的。
晚上,黎穗訂了酒店的晚餐,服務生將晚餐送上來,兩人難得的安靜的喫起了燭光晚餐。
的確是燭光晚餐,因爲餐桌上擺放着很浪漫的心形蠟燭。
黎穗看着蠟燭笑了好多次。
霍謹之蹙眉:“你總笑什麼。”
“我問你,咱們兩個人對着個心形蠟燭喫燭光晚餐,你不覺得奇怪嗎?”
霍謹之不屑:“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奇怪?”
“我們是合法夫妻,有能比我們在一起喫燭光晚餐更合適的嗎?”
“合法這件事兒不假,可是不愛也是真的呀,兩個不相愛的人,做着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是很好笑啊。”
霍謹之不悅的放下叉子:“喫飯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掃興。”
“我只是說了實話,哪裏掃興了,”黎穗努嘴:“你這人,真聽不得別人忤逆你。”
“既然知道,你還什麼噁心說什麼?你若真覺得跟我在一起喫燭光晚餐不合適,那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這件事兒變的合適,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黎穗挑眉看他:“說來聽聽。”
她倒要看看,他能有什麼餿主意。
霍謹之淡定的叉了一塊牛排放入口中,慢條斯理的道:“你愛上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