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說過,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你還記得嗎?”
霍謹之凝眉:“這種時候,我不想聽這種掃興的話。”
黎穗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覺得,或許……我們還回得去呢。”
他望着她的眼神裏,多了一抹詫異。
她覺得,她跟他還能回得去?
他們可是已經彼此折磨了快兩年了。
回去?如何回去。
他可以放下心中的怨恨,
可她能放棄心中的愧疚嗎?
她說完,環住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脣。
這個吻,讓他瞬間將那些念頭甩在了腦後,迎合起了她。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她第二次主動吻他。
上次,是他中了藥,她主動來獻身。
可是那次的性質,顯然與這次截然不同。
上次,是她心甘情願的幫他。
這次,是她心甘情願的吻他。
在別人眼裏,或許結果相同,但對他來說,卻是意義不同。
這就意味着,她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的身體。
那麼他這個人呢?她是不是也能坦然接受了?
以後,他是不是就可以跟她過幸福的小日子了?
第二天清晨,黎穗是被雷鳴聲擾醒的。
她醒的時候,霍謹之正支着腦袋側身看着她。
他離自己很近,嚇了她一跳。
他勾脣,邪魅掛在脣畔:“醒了?”
“你幹嘛呢?”
她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坐起身。
看着她的後背春光乍泄,他挑眉:“看你大呼磨牙說夢話呢。”
“你胡說,我纔沒有這些毛病。”
“你確定?”
“我很確定。”
霍謹之笑,撩開被子下牀,就往洗手間走去。
黎穗看到他這副‘坦蕩’的樣子,連忙將視線別開。
這個男人這是要鬧哪樣,即便親密接觸過了,也該稍微收斂一下吧。
霍謹之走到洗手間門口,轉身道:“對了,昨晚你說那件事,我打算嘗試一下。”
“什麼事?”
霍謹之挑眉:“昨晚喝酒的人到底是誰?這麼點年紀,就老年癡呆了?”
黎穗想了想,難道是……她說他們還能回到從前的事情?
她剛想笑,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的某處。
這一望,她忙將視線移開,對他擺了擺手:“哎呀,你快進去洗漱吧,別嗦了。”
霍謹之笑:“我這個被你看光的人都不覺得害羞,你羞什麼。”
不過他說完,還是推開門進了浴室。
黎穗呼口氣,感覺……她好像勇敢的打開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呢。
中午,她加班,讓蘇洛幫忙去給她帶午餐。
蘇洛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大消息。
“黎祕書,你知道今天公司出了個什麼大事兒嗎?”
黎穗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看錶格中的數據:“什麼事兒。”
“楚主管被開除了。”
黎穗看她:“是嗎?”
黎穗吐了吐舌,沒有做聲。
“我說黎大祕書,你就沒覺得驚訝嗎?人家楚主管好歹還追過你那麼久呢。”
“可我跟他並不熟,也沒有什麼好覺得可惜的。”
“我去,你這人,太冷血了,若是有一天我被開除了,你不會也這麼漠不關心吧。”
黎穗笑:“不會,我會去送你的。”
蘇洛擡手拍了她胳膊一下:“哇,你這沒良心的,我要傷心死了。”
她將午餐放到了黎穗的桌上:“喏,沒良心的人,快喫飯吧。”
黎穗笑了笑,接過午餐:“謝啦。”
她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拿起早餐往茶水間走去。
她前腳剛離開,蘇洛電話就響了。
見是楚青打來的,她忙將手機接起輕聲道:“楚主管。”
“蘇祕書,我的事你聽說了嗎?”
蘇洛點了點頭:“剛剛去喫飯的時候聽說了一些,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聽說你得罪了公司的大人物。”
“我已經從公司離開了,這會兒之所以給你打電話,就是要提醒你一聲,小心黎穗。”
“啊?”蘇洛以爲自己聽錯了:“小心誰?”
“你沒聽錯,就是黎穗。”
“爲什麼,你不是喜歡她的嗎?怎麼會讓我小心她?”
“因爲我得罪的人就是她。”
蘇洛驚訝的竟說不出話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黎穗是霍總的情人,下通知開除我的人是霍總,現在,你總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蘇洛伸手掩脣:“你……你別瞎說啊。”
“我有證據,我拍到了霍總夜宿在黎穗家的照片,如果說,上次酒店的新聞是造謠,那這次的照片可是我親自拍到的,不可能有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不止一晚,你覺得,黎穗會有那麼幹淨嗎?”
正這時,黎穗從茶水間走了出來。
看到黎穗,蘇洛眼神閃躲了一下,對着電話那頭道:“媽,我知道了,我爭取下週休假的時候回去。”
黎穗對她笑了笑,拿起水杯就重新回了茶水間。
電話那頭,楚青道:“你不方便說話嗎?”
“現在又方便了,你沒有騙我吧。”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相信,我的話不假了,總之你小心就是,我不打擾你了,你工作吧。”
聽着電話腦塗傳來忙音,蘇洛將手機放到了桌上。
她坐下,轉頭看向黎穗的辦公桌。
跟黎穗在一個辦公室裏工作了這麼久,她從來都不瞭解黎穗的爲人。
甚至她從沒有去黎穗家串過門。
每次週末,她要約黎穗去逛逛的時候,黎穗也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拒絕。
一開始,她只是以爲黎穗不喜歡社交,可是聽了楚青的話,再聯想到那天黎穗脖子上的淤青……
有些事情,似乎容不得她不信了呢。
黎穗回來的時候,蘇洛還在發呆。
她坐下,敲了敲蘇洛的桌子:“想什麼呢,難得你也會有這麼深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