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喊的太用力,她咳嗽了幾聲。
喬御琛挑眉,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不接,側過頭不想理他。
喬御琛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難得,她還會在他面前使小性子。
他將水放到牀頭櫃旁,回去坐下,再次翹起二郎腿。
“那你第一個男人到底是誰?”
安然咬牙切齒:“喬御琛,你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問題,難道……你愛上我了?”
安然這樣一說,喬御琛立刻冷臉:“女人說話要懂得分寸,我愛你?你在做夢嗎?”
“那你就不要關心我的過去,這與你沒關係。”
他冷眼:“按照你這邏輯,你總是關心我跟安心的事兒,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安然不屑一笑:“喬總,你想太多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可能愛上的人就是你。”
她說完,費力的翻身,背對他,睡覺。
喬御琛望着她的背影,眸如寒冰。
這世上,她最不可能愛上的人就是他?
好,很好。
正好他也不稀罕。
他冷哼一聲,脫掉鞋,在沙發上躺下。
這一晚,兩人都沒睡好。
安然因爲身上的痛,無法翻來覆去。
可她幾乎一夜未眠。
中間,護士來給她量了幾次體溫,她都一清二楚。
天亮後,護士最後一次進來,她索性就起身,沒有再睡。
沙發上的喬御琛起身,臉色有些差。
顯然,昨晚他也沒有睡好。
他看向安然,她抿脣:“早上好。”
喬御琛沒搭理她。
掛了電話,他起身:“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昨晚的事情了,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還我公道?你還不了,”她笑:“我看你還是別調查了,省的到最後會失望。”
“難道你知道是誰做的?”
安然抿脣:“不知道。”
“你……”他知道了,她就是有本事氣他。
他懶得跟她再吵架,轉身離開。
安然冷眼望着門口的方向。
就算他調查到這件事是安家人所爲又能怎麼樣呢?
他會讓人去將安心打一頓嗎?
顯然,不可能。
最後,妥協的人只能是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讓他多此一舉。
喫過早飯,她躺在牀上,手指輕輕敲擊着牀邊。
許久之後,她慢悠悠的坐起身,撥打了安心的電話。
手機接通,她聲音甜美:“姐。”
“賤人,你只是我們安家養的一隻狗,你也有資格叫我姐?”
“這話,你敢在喬御琛面前說嗎?”
“我爲什麼要在他面前說,御琛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在我心裏只是一條狗。”
安然也不生氣,只是笑:“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不重要,因爲你對我來說,豬狗不如。他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也不重要,我說過了,這個你當成了寶貝的男人,我看不上。”
安心冷哼:“嘴硬。”
“隨便你怎麼想,鑑於昨天安家送給了我一份大禮,今天,我要還你們一份厚禮,看彩信吧。”
她說完,直接將手機掛斷,找到一張照片,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