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傳來安然的高聲:“你喫嗎?”
喬御琛起身走到廚房門口頭開門看向她。
安然自然的再次問道:“你喫嗎?”
“我是閒的無聊,才陪你去買菜的?”
安然撇嘴:“喫就說喫,不用特地跑過來懟我,你可以出去了。”
“我幫你吧。”
安然正在洗西紅柿的手頓了一下:“你說什麼?”
喬御琛臉上有幾分不自然:“不需要嗎?”
她立刻將洗好的西紅柿遞給他:“切。”
他一接過,她立刻轉身去打蛋了。
他勾脣聽話的洗手切起了西紅柿。
看她利索的將麪條煮好,開始做湯,他抱懷站在一旁,像是監工。
她凝眉問道:“你不出去嗎?”
他也沒應她。
以前從沒覺得,自己會有閒情逸致站在這裏看一個女人做飯。
她利索的將湯做好,兩人開喫。
他吃了一口,就擡眸看向她,不過沒說什麼。
安然有些納悶:“你今天總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她說着,伸手擦了一下。
喬御琛勾脣,搖頭:“沒什麼,喫吧。”
他若問她,這些年在牢裏的事情,只怕……她什麼也不會說的吧。
她對他總是有那麼深的戒心。
想到這一點,他悶悶的嘆息一聲。
出發去布拉格的這天清晨,安然給葉知秋打了一通電話。
她需要葉知秋幫她一個忙,給安心傳遞一個消息。
只不過,這消息不能傳遞的太早,不然會掃了她第一次出國的興。
司機將他們一行五人送到了機場。
坐上飛機,安然就在喬御琛身邊。
她一直趴頭看向窗外,外面的一切對她來說,好像都很新鮮。
安然極力平復自己的表情:“你不高興嗎?”
“有什麼可高興的?你不會是第一次坐飛機吧。”
安然表情像是做錯事情被抓包的小孩子:“不可以嗎?”
喬御琛不禁一笑,搖頭:“可以。”
“你笑什麼,我第一次坐飛機,是很可笑的事兒嗎?”
“倒也不是,就是覺得你表現的……太雀躍。”
安然抿了抿脣,有嗎,她以爲,自己已經很壓抑自己心裏的小興奮了。
她呼口氣,側頭,靠在了窗邊,安靜了起來。
飛機爬行時,她的一整顆心幾乎都跳出身體。
看她似乎很緊張,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側頭看着她,淺淺的勾起了脣角。
安然呼口氣,看向他,心莫名的安定了不少。
飛機飛行了四個多小時的時候,安然已經沒了那股子興奮勁兒。
見身側的喬御琛還在看文件,她努了努嘴,閉上眼睛睡了一覺。
夢裏,她正覺得有些不安穩,飛機忽然上下顛簸了起來,像是坐過山車一般。
她猛然驚醒,睜開眼,有些慌亂。
安然雙手握拳,有些慌亂。
不會這麼倒黴吧,這可是她第一次坐飛機。
喬御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表情凝重的看向她。
安然納悶問道:“怎麼會晃的這麼厲害。”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不會是……”她想要說的事故這兩個字,沒敢說出口。
“如果我們沒有明天了,你會後悔今天跟我出來嗎?”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就釋然了,有什麼好怕的,即便要死,也不會只有她一個人死,她帶走了喬御琛,安心會有多痛苦?
她笑,“不會,能跟你同歸於盡,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