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目光怵然落到了喬御琛的身上,有些驚訝道:“御琛,這是你做的?”
喬御琛沒有迴應,只是道:“坐吧。”
安然看向喬御琛,臉上滿是幸福和甜蜜。
她給喬御琛夾了一塊芹菜,放到了他碗中。
“老公,你手藝又漲了,這芹菜真的是比五星級大酒店的廚師做的還要好呢。”
她說完,換了公筷,給安心也夾了一塊:“姐,你嚐嚐,也給點個贊吧。”
演戲而已,安心願意演,她就陪着好了。
大家一起演戲,這齣戲才能更矯情,更噁心。
反正日子還長,總不會一下子就消磨掉的。
安心的一整張臉,已經有些鐵青了。
安然還並不滿意,她夾起一塊肉,遞到了喬御琛的脣邊:“老公,啊……”
喬御琛凝眉:“你自己喫吧。”
“不行,我要餵你喫,”她聲音綿軟,分明就是在撒嬌:“快張嘴嗎。”
喬御琛未動。
安然壞笑:“老公,你自己選吧,是要這樣喫掉呢,還是要我放到嘴裏餵你?”
安心腳步默默的向後退去一步。
臉上的表情滿是悽楚。
“然然,御琛……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在這裏喫飯了,你們慢慢喫,我先走了。”
她說完,腳步慌亂的就要往外走。
安然站起身,走過去,將衣服袋子提起:“姐,把這個帶走。”
“不用了,這是我給你買的,你好好穿,以後遇到適合你的款式,我會再幫你買的。”
她說完,硬是將衣服塞進了她手中。
“姐,以後你就多多的打扮一下自己,本來身體就不好,如果再不打扮的話,你看起來,有點兒像是鬼,這樣可怎麼嫁的出去呢。”
安心眼眶中,豆大的淚珠在打滾。
她咬脣,聲音哽咽:“那……我就先走了。”
“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安心望向喬御琛,目光裏帶着悲痛欲絕,轉身離開。
喬御琛凝眉,起身,看向安然:“這樣你就高興了?”
“嗯,特別高興,只是看起來,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怎麼着,心疼了?她應該還沒有走遠,如果你心疼,可以隨時去追,你放心,我不阻攔你。”
“安然,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
“我坐了四年牢,”她看他,眼神犀利又冰冷:“如果這四年間,他們哪怕有一個人有那份仁慈之心,想到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可以把我從那裏面救出來的,可是他們誰都沒有那麼做。
他們在本來可以感動我的歲月裏,充當了劊子手,現在又爲什麼要讓我一次次的讓步?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痛。
既然他們對我從來就不心懷善意,現在我又爲什麼要因爲他們拙劣的演技,而去做普度衆生的善人呢?我反正已經下過地獄了,難道還怕再下一次嗎?
了不起就是一個死,可是若我死了,能拽他們一起下地獄,我就算死了,也不白死,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