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說着,臉色悶悶的要上樓。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拉住她手腕。
“你確定?”
“什麼?”
“我說,你確定你不會喜歡上他?”
“對,無比確定,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那麼美好的男人,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說完,要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
喬御琛凝眉,用力一扯,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你這樣的人怎麼了?你這樣的人很好。”
安然看他,表情愣愣的。
“以後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你很好,非常好,是他傅儒初配不上你,我讓你離他遠點,是要禁止你喜歡上他,僅此而已。”
安然仰頭看着這樣的他,感覺心跳都漏了一個節拍。
他說,她很好。
發現自己有些晃神,她連忙回神。
正要從他懷裏出來的時候,他卻伸手按住她的頭,輕柔的吻住了她。
安然緊緊的閉上眼,手微微的捏住了他腰側的衣衫。
她是想側頭躲開,可是他的手卻緊緊的扣着她的腦袋,吻的更深。
片刻,他彎身,將她橫抱,上樓。
進屋後,他將她放到牀上,迫不及待的傾身。
安然臉色有些難看,抵住他。
喬御琛挑眉:“怎麼,想拒絕我?”
安然點頭:“嗯。”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能走,第一,反抗我,那我會生撲,你可能會不太舒服。第二,順從我,那我們就溫柔彼此,都好好享受,人生苦短,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安然凝眉:“能把這種話,說的這樣理直氣壯的人,除了你,大概沒有第二個了。”
“沒辦法,我現在很生氣,我一下班就回家來,想陪你一起喫飯,結果你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跟別的男人一起去喫飯了,你進門這麼長時間,甚至都沒有關心過我有沒有喫晚飯。”
安然覺得,這條指控,她只能認一半:“你已經不是三歲的孩子了。”
“誰告訴你,只有三歲的孩子才需要別人關心喫飯問題的?夫妻之間,也需要。”
他說着,已經不再給她反抗的機會。
安然覺得,因爲沒有及時回家喫飯,而被男人按在牀上欺負的,全世界放眼望去,大概也就只有她這一個了。
她知道,論力氣,她終究是贏不了他,所以……妥協似乎是最不傷害自己的方式。
結束後,她趴在牀上,有些無力感。
她現在特別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習慣了這具身體,連恨也被抵消掉?
喬御琛側身,摟着她:“這次秋遊,你跟着總裁辦的人,和我們一起出行。”
安然正閉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時候,忽然睜開眼,“我不。”
“你現在對外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你跟我同行,再合理不過。”
“誰規定公司裏的活動還要根據夫妻的名義出行的,我要跟着我們科室的人一起行動。”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跟着你們科室的人一起,她們會覺得很拘束。”
安然趴在牀沿上的頭轉了個反向,看向他。
“我冷血?誰說的?”
“全公司的人都在說,之前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的時候,在公司裏不知道聽到了關於你的多少八卦呢,大家都說你沒人性,殘忍。”
她說着,嘴角翹起。
喬御琛挑眉:“我看,這些詞兒是你想說給我聽的吧。”
“是真的,你不能只喜歡聽甜蜜話,卻聽不了真實。”
“那我明天就派人調查,如果沒有人承認,這事兒就是你說的。這要是你說的,我可就要懲罰你了,懲罰方式,參考剛剛,一日,三餐,挺好。”
安然臉唰的紅了,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真是隨時隨地的可以講這樣的葷段子。
“你這樣根本就不公平。”
“怎麼不公平了?”
“你調查誰?誰會承認在背後說你壞話了?你這不是擺明了要欺負我嗎。”
喬御琛邪魅一笑,坐起身:“沒錯,就是欺負你。”
安然撇嘴,將被子往身上一扯:“不要臉。”
喬御琛嘴角掛上了笑意,在她身側躺下。
“你真的不跟我們的團隊一起去旅行?”
“當然不,絕不,如果要跟你們一起去,我寧可不去了。”
喬御琛側頭看她:“你是排斥我的工作人員,還是排斥我?”
“你。”
喬御琛挑眉:“嗯,倒是誠實。”
安然翻身,背對着他:“別跟我說話,我要睡覺。”
喬御琛看了她一眼,淺淺的勾了勾脣角,眼神裏帶着一抹意味深長。
週六早上,安然早早的起牀。
接下來是兩天一晚的旅行,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揹包。
她出門前,喬御琛還在牀上睡。
所以,她就沒有跟他打招呼,直接離開。
來到公司門口,大巴車已經在等。
師傅老遠的看到她,對她招了招手。
她抿脣,淺笑着走過去:“師傅,你怎麼這麼早。”
“旅行這種事兒,我一向比較積極。”
安然四下裏看了看:“來了有一大半人了吧。”
“是啊,走吧,先上車,大家陸陸續續也都會跟上來了。”
安然跟他一起先上了車。
車上已經有十幾個人了。
她跟郝正一起坐下,她從包裏掏出麪包,遞給他一個:“師傅,喫早餐了嗎?”
郝正擺手:“我喫過飯纔來的。”
“那我吃了,我還沒喫飯。”
她隨手掏出一本書,戴上了耳機,邊聽舒緩的輕音樂,邊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啃着麪包喝着牛奶,看書。
車上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她也沒有去看。
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鍾,原本熱熱鬧鬧的車上,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就連身邊正在擺弄手機的郝正,都好像忽然僵住了一般。
安然還是沒有擡頭,因爲她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異常。
直到,身邊的郝正忽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