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一般很少有人喜歡爬山的。”
“我第一次登山,是跟我哥一起,那時候,他跟他幾個同學帶着我一起去的,我之所以喜歡上這個項目,就是因爲當時,山有些陡峭,我看到他們幾個同學互幫互助,一起登頂,那讓我覺得,登山這項活動,是可以把人與人凝聚在一起的,所以才喜歡。”
喬御琛一直就這麼癡癡的望着她。
她喜歡一樣東西,很純粹。
就像她喜歡登山的理由一樣,簡單到讓人無法想象。
“我小時候也挺喜歡這種運動的。”
安然笑:“是嗎?”
“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兒,我母親禁止我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她看她:“你去探險登險峯了?”
“那倒不是,說起來,真是個大烏龍,那次,我們也是一行幾個少年人一起登山,結果沒想到,那天有人竟然要綁架我。可是這個綁匪太糊塗,綁錯了人。
那天我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我母親接到了電話,說我被綁架了,跟我母親要錢。我母親拿着電話,看了我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讓孩子接電話。
對方當真讓孩子接了電話,我聽過聲音才確定,那是我的同伴。那天,幸虧我母親報警及時,我同學纔沒有出事,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我母親也是因爲這件事兒,堅決不允許我再去參加這種活動。”
安然側頭呵呵笑了起來,他看着她,挑眉,很享受她此刻的模樣。
“很好笑?”
“抱歉,雖然我也知道你被綁架,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好事兒,不應該笑,可是想到那個糊塗的綁匪,就忍不住……呵呵。”
“的確是,不過也算是我命大,如果那天,被綁架的人是我,我母親一定不敢忤逆綁匪的意思報警,若真給了對方錢,說不定對方早就把我撕票了,你現在也不會認識我。”
喬御琛斜了她一眼:“你就這麼盼着我死?”
“你要是能在那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我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嗯,對,我若死了,你就能跟喬御仁在一起了,你會妥妥的成爲喬家的女主人,我媽也會被喬御仁的母親逼死,那樣,你們兩個就算是人生大贏家了。”
安然凝眉,“如果按照這樣算起來,我跟你兩個人,還真是命中註定的冤家,對吧。”
他挑眉:“我們是夫妻。”
她笑:“假的。”
“該做的都做了,算什麼假的?”
“嗯……不走心只走腎的假夫妻。”
不走心?喬御琛苦笑。
如果他說,自己已經走心了呢,她會信嗎?
如果他說他愛上她了,她只怕根本就不會接受他吧。
他眼神中現出一抹苦澀。
“你要是想走心,我也可以奉陪,”他看着她,試圖試探。
安然看他,想也不想的道:“瘋了嗎?”
“跟我做走心的夫妻就是瘋了?”
安然鬆開環抱着膝蓋的雙臂:“不然你以爲,我跟你可以相親相愛,長長久久的做一對幸福的夫妻?你以爲我們可以像那些老來還能手牽手一起散步的夫妻一樣,幸福的生活一輩子?”
她呵呵一笑,搖頭:“根本就不可能,這一點,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