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雅音起身,順勢就坐到了喬御仁身邊。
她回身對喬御琛道:“御琛大哥,請坐吧。”
喬御琛走到安然身邊坐下。
喬御仁看向雷雅音,眸光不善。
雷雅音忙解釋道:“是我約了安然喫飯,想要用安然把御仁叫出來,沒想到,御琛大哥你會給安然打電話後,自己找了過來。”
喬御琛未語。
安然看他:“你怎麼也來了。”
“監督你,你的身體,現在可不能喝酒。”
“我自己知道,所以我不會喝酒的。”
“萬一呢?”喬御琛挑眉:“我還是看好你比較放心。”
看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喬御仁心裏覺得有些鬱悶。
他隨手拉開一瓶啤酒,咕嚕咕嚕的灌了進去。
雷雅音見狀,忙去搶她手中的酒:“御仁,哪有你這樣喝酒的啊。”
喬御仁將一罐喝完,放到桌上。
“來到酒吧,不喝酒來幹什麼?”
他對着服務員招手:“來十罐啤酒。”
安然坐在那裏,覺得此刻莫名的尷尬。
服務員送來酒,喬御仁拉開一罐,遞給喬御琛:“哥,喝酒嗎?”
喬御琛未動。
喬御仁冷笑:“就知道,你不會喝。”
他說完,咕咚咕咚的又開始灌自己。
一罐接一罐,到第四罐的時候,雷雅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起身,一把將他的酒搶了下來。
“御仁,夠了,別喝了,我今天叫你來,不是爲了讓你喝酒的,我只是想要跟你喫頓飯,你幹嘛要這樣折磨你自己。”
“不喝酒,在這裏坐着幹什麼?大眼瞪小眼嗎?”
他將啤酒重新奪了回去,又開始喝了起來。
他的心裏是真的悶,很悶。
他最愛的女人,跟他哥哥是夫妻。
他們坐在一起聊天的樣子,偏偏看起來又那麼的登對。
他嫉妒,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雷雅音擔心不已:“是我錯了,我不該用這種方式逼你出來陪我喫飯,你酒量不好,拜託了,別喝了。”
安然忽的站起身。
對面的兩人都將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她看向身側的喬御琛:“我去一趟洗手間。”
喬御琛看她:“我陪你。”
“不用。”
安然說着,已經轉身走了。
喬御仁放下酒,握拳。
喬御琛表情清冷,“雅音,你陪安然去洗手間。”
雷雅音猶豫了片刻,起身走了。
喬御琛抱懷,望着對面的喬御仁:“喝吧,趁機把所有酒全都喝完。”
“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那你就不要在安然面前裝出一副可憐不堪的樣子。”
喬御琛眼神一陣冷:“你以爲你這樣喝酒,雷雅音爲你擔心,安然就會無動於衷了?她明知道你的心思,還要看着你自己折磨你自己,你覺得她會開心嗎?喬御仁,你真的很有辦法,用無形的刀刺她的心。”
喬御仁垂眸,心中有幾分愧疚。
喬御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將手,從桌邊收了回來,沒有再碰酒瓶。
洗手間裏,安然洗了洗手,站在鏡子面前,表情凝重。
雷雅音從外面進來,看到她,嘟嘴:“你說,我是不是搞砸了。”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我沒想到御琛大哥會來。”
“今天,即便喬御琛不來,我們三個也痛快不了,我夾在你跟御仁中間難受,御仁看着你跟我難受,你看着我和御仁,你心裏就不難受了嗎?”
“我只是想要讓御仁出來喫頓飯,我叫不動他,所以……”
“所以就動了這種歪腦筋?如果你提早說明,我絕不會陪你走進這裏,這件事兒,下不爲例。”
“知道了,”雷雅音鬱悶:“一會兒你幫我勸勸御仁,讓他別喝了,我怕他喝多了,傷身體。”
“我走了,你幹嘛不好好勸她,你追過來幹什麼?”
“御琛大哥讓我過來的。”
“那就沒必要勸了,”安然說完就往外走去。
“爲什麼。”
安然覺得,這個雷佳音有的時候想事情的時候,是不用腦子的。
她也懶得解釋。
兩人穿過走廊出來,右手邊傳來熱鬧的起鬨聲。
“喝,喝,全都喝完,不然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對不起,先生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這聲音,安然轉頭看去。
自己右側幾米開外的圓桌上。
幾個男人正在逼着一個女人喝酒。
而那個女人,正穿着抹胸上衣和超短的黑裙子在求饒。
雷佳音順着她的視線往那邊看去,不禁凝眉:“你看什麼呢,走啊。”
安然沒有看她,只是道:“你先回去吧。”
她說着,就往那桌走去。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嗎?知道老子這條褲子有多貴嗎,你一個賣酒的,拿什麼賠?拿身體嗎?行呀,大爺今晚包了你的場兒,你跟我走。”
“我不出臺。”
“我艹,我在你們店裏混了這麼久,還第一次聽說,賣酒不陪睡的,怎麼,你們這裏有這規矩?”男人說着,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着同樣誇張,還染着粉紅色的頭髮。
她壞笑着翹起二郎腿:“沒有,這位大姐是新人,纔來了半個月,不懂規矩,哥,別生氣啊。”
“大姐?這娘兒們多大了。”
“聽說呀,快三十了,還坐過牢呢。”女人說着,嘴角瞥了瞥,滿是不屑。
男人邪性一笑:“喲,看着一副青春少女的樣子,資歷倒豐厚的很嗎,坐過牢的女人,我還真沒試過。”
他上前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今晚,小爺就點你了。”
“可以,出臺費一個億,人民幣。”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所有人都向安然所在的方向看去。
安然抱懷,走了過去,抿脣一笑,“掏錢吧。”
安然長相本就出衆,站在這種地方,就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