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四名保鏢要在他家裏動手,唐廣悠悠地說道,“認識寧寒嗎?”
江文斌眉頭一挑,一揮手讓四名保鏢暫時先別動。
“你認識寧寒?”
“是啊,我不僅認識寧寒,我還認識他的哥哥寧虞安。”
“作爲他的朋友,我想我應該還是有面子請你妹妹在我這裏玩幾天的吧?”
昨天晚上見過江星兒以後,唐廣就讓方厲去查了江家的資料。
江家在南陽雖然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是和寧家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尤其是江家一直都從事醫藥產品研究方面的事情,而寧寒又是206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
所以江家一直都很想和寧家打好關係,只不過一直都找不到門路。
可以說寧家打一個噴嚏,江家就得地震一下。
所以當江文斌聽唐廣說他和寧虞安是好朋友的時候,江文斌的第一反應是質疑。
唐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認識寧虞安?
見江文斌像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唐廣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寧虞安的電話。
“唐先生,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唐先生?
江文斌冷笑一聲,這唐廣連請人演戲都演不好。
寧虞安是堂堂的少將,他會稱呼唐廣這樣的人爲唐先生嗎?
“寧兄,我這邊遇到點麻煩,需要你解決一下。”
“有誰敢找唐先生麻煩?”
“好像是叫江文斌的。江家的三小姐江星兒是我老婆的閨蜜,本來想的是來我家玩幾天就回去。”
“誰知道她二哥和一條瘋狗一樣,不僅強闖我家要把她表妹帶走,而且還要打我。”
寧虞安在電話那頭聽得冷汗直冒。
他倒不是爲唐廣擔心,他是覺得南陽江家的人是瘋了嗎?
敢直接派條瘋狗跑到唐廣的家裏去抓人?
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誰敢這樣做。
“唐先生您希望我怎麼做?”
唐廣看向江文斌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我這電話裏的寧虞安身份還有所懷疑啊。”
“那這樣吧,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向你證明他的身份?”
見唐廣還在演戲,江文斌十分不屑地說道,“寧虞安少將掌管着我江家醫藥原料的審批通過權。正好我江家才提交了一批原材料供應申請報告上去,有本事的話你就讓他不通過啊。”
聽江文斌這樣說,唐廣衝他豎起大拇指。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通過坑自家人,來驗證別人身份的。
唐廣對電話那邊的寧虞安說道,“寧兄,你都聽到了吧?”
電話那邊的寧虞安冷笑道,“我都聽到了唐先生,你放心,我馬上就拒絕通過江家所有的申請。”
唐廣掛斷電話以後對江文斌說道,“給我三分鐘的時間。”
“好啊,我就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江文斌一擺手,示意保鏢們全都退回來。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中間,坐在沙發上。
由於他沒有脫鞋,因此江文斌皮鞋上的泥土也全都刮在了茶几上,讓葉婉看着十分不舒服。
就是不希望在家裏大動干戈。
但江文斌這小子顯然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他翹起二郎腿很是囂張地對葉婉說道,“你去,給我泡杯茶。”
唐廣冷冷地看着江文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剛纔電話裏真的是寧虞安,接下來你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江文斌哈哈大笑道,“我願意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是因爲我喜歡欣賞別人死到臨頭的時候,那種懊悔和絕望的表情。”
“怎麼的小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角色了?”
唐廣笑着說道,“說實話,我現在挺生氣的。但看在江星兒和我老婆的面子上,我不能動手打你。”
“這樣吧,待會兒你像條狗一樣爬出去,我就原諒你之前的無禮。”
“你小子說什麼?”
江文斌眼神再次充滿了瘋狂。
他本來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餘長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已經把他的耐心給消耗殆盡了。
就在江文斌準備先給唐廣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文斌,你在哪裏?”
“爺爺?”一聽到是江老爺子的聲音,江文斌頓時緊張了起來,“我在平海市啊。”
“我是問你在平海市的什麼地方!”
江老爺子聲音嚴厲,江文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我在平海市的一棟別墅裏,我找到江星兒了,正準備把她給帶回來。”
“你是不是招惹到什麼人了?”
“啊?”江文斌下意識地看了面前的唐廣一眼。
“啊什麼啊?就在剛纔,寧虞安少將親自打電話給我,讓我江萬樓做好親自爲唐先生賠罪的準備。”
“你現在告訴我,到底誰是唐先生?我江萬樓要親自給唐先生賠罪,總不能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吧?”
聽江老爺子這麼說,江文斌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江老爺子是何等人物?
讓江老爺子親自賠罪,難道說剛纔那小子真的給寧虞安打了電話?
江文斌壯着膽子問道,“我爺爺,我們江家的那些審批報告……”
“果然是你小子搞的鬼。”
電話那邊的江萬樓立馬說道,“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馬上,立刻!”
江萬樓說完這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江文斌也不必多問了,他已經知道了結果。
唐廣剛纔真的是在給寧虞安打電話!
“我們走。”
江文斌恨恨地看了唐廣一眼,一擺手帶着自己的四名保鏢就準備離開。
“等等。”唐廣把江文斌給叫住了,“忘記我剛纔說的了嗎?給我像條狗一樣,爬出去。”
“姓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唐廣冷笑道,“你不爬也行,我一個電話過去,今後南陽恐怕就再也沒有江家了。”
江文斌深吸一口氣,咬着牙跪在地上,真的像條狗一樣爬了出去。
站在葉婉身後的江星兒目光閃爍的看着唐廣。
這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