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唐廣這腳簡直就鐵錘一樣,不管踢到哪個部位,他們都有一種被踢骨折了的錯覺。
馬忠哪裏還不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
見手下的小弟們打不過,馬忠盯着唐廣惡狠狠地說道,“陳志業這個廢物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會幫他出頭。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誰,信不信我讓你在平海市消失!”
一聽馬忠這麼說唐廣樂了。
“我還真不知道你姐夫是誰,要不你說出來讓我們樂呵樂呵?”
陳志業走到唐廣的身邊說道,“這位先生,算了吧。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不對在先,這馬忠的姐夫是我們建材市場一霸,你還是不要取招惹他。”
陳志業本來就已經和馬忠有了矛盾,所以之前就算馬忠怎麼威脅自己,陳志業也不會害怕。
但陳志業不想讓別人因爲自己捲入這件事情裏來。
“你開店做生意有什麼錯?”唐廣看着馬忠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既然你姐夫這麼厲害,那你現在就打電話讓他過來吧,我在這兒等着他。”
“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死。”
見唐廣非但不走,還主動留在這裏等他打電話,馬忠心裏怒氣更甚。
寧寒在一旁嘆了口氣說道,“我總算知道爲什麼葉婉不喜歡和你出來一起逛街了。”
“爲什麼?”
“因爲你實在是太能惹事了。”
寧寒白了唐廣一眼說道,“你就留在這兒解決麻煩吧,我先去把採購清單上的其他東西買了。”
說完這話,寧寒就去別的商店了。
馬忠打完電話以後對唐廣說道,“有種你就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以後,我要讓你跪下來給老子磕頭!”
“好,那我就等你十五分鐘。”
唐廣從旁邊拽過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上面。
陳志業見怎麼勸都沒用了,也只能在一旁陪着唐廣一起等。
在和陳志業閒談的時候唐廣才知道。
原來陳志業以前是工廠裏的工人。
只不過因爲工廠裏的效益不太好,所以他就下崗了。
下崗以後陳志業就做起了建材的生意,在這個建材市場開了十幾年的店了,周圍的人都知道陳志業這人做生意良心,價格也實惠公道。
但陳志業賺錢,其他的人就眼紅了。
馬忠的小舅子王俊也是做建材生意的,只不過以前是其他城市的,而且名聲不怎麼好。
靠着馬忠姐夫的勢力,馬忠幫他小舅子在這個建材市場里弄了一個商鋪,而且還自己制定了一套建材市場的統一管理標準。
就比如陳志業以前賣的這些面漆是300塊一桶,只賺60塊。
那馬忠就不樂意了,硬是讓所有建材市場的同品牌同類型面漆,全都提價到450元一桶。
只要是有誰不聽他的話,馬忠就會以擾亂市場爲由,把那人給趕出市場。
反正整個建材市場的商鋪都是他姐夫的,他馬忠有什麼好怕的?
十五分鐘很快過去。
就在唐廣準備問馬忠他姐夫到底來不來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他們的麪包車後面。
他先是看了眼捂着手的馬忠,然後把目光落到了唐廣的身上。
“怎麼了這是,被人給打了?”
一見董晨出現,馬忠立馬就哭訴了起來。
“姐夫!我今天不是按照合同來讓陳志業滾蛋嗎?結果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個這小子多管閒事,把我們全給打了!”
董晨朝着唐廣走了過去,見唐廣還坐在椅子上沒有站起來,董晨心裏就來氣。
“你小子挺囂張啊,敢在我的地盤上打我的人,叫什麼名字?”
在唐廣看來,董晨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引起唐廣注意的是董晨身後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服,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某個特戰隊的隊員。
他腰間配槍,臂章倒是撕了下來,算是給特戰隊保密了。
那男人走到董晨的旁邊說道,“董哥,你和這種人廢什麼話啊,直接和這片兒的巡捕打聲招呼,把他丟進去關幾天不就老實了嗎?”
董晨笑着對那男人說道,“江青老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對付這種人你不能每次都交給巡捕處理。那些巡捕處理這種渣滓太溫柔了。我們得先給他一點教訓,再把他丟進去關幾天。”
董晨和江青的這對話可以用目中無人來形容了。
這兩人說話的感覺,就好像這平海市的巡捕房都是他們家開的一樣。
唐廣打了個哈欠說道,“馬忠啊,這就是你能請來最厲害的人了嗎?如果只是這種水平的話,那我可就太失望了。”
聽唐廣這麼說,董晨上前一步就要給唐廣一耳光。
馬忠趕緊把董晨給拉住了,“姐夫,這小子是個練家子,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練家子?”董晨冷哼一聲,直接從手提包裏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唐廣的頭。
“你不是練家子嗎?子彈能躲掉嗎?”
一看董晨把槍都拿出來了,之前還在旁邊看熱鬧的人,立馬散了。
董晨這脾氣建材市場的人都清楚,他發起瘋來可是什麼都不會管的。
要是看熱鬧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見董晨摸槍,站在一旁的江青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被槍指着的唐廣絲毫不緊張,反而看着董晨問道,“董老闆這生意做得挺大啊,我們炎夏可一直都是禁槍的。我想問問董老闆,你這槍是從哪裏來的?”
“你他媽管我是從哪裏來的?重要的是現在槍在老子手上,你還不給老子跪下?”
唐廣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江青。
“他的槍是你給的?”
江青顯然是做賊心虛。
聽唐廣這麼一問,江青咳嗽一聲對董晨說道,“行了董哥,嚇唬一下得了,我們待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別耽擱了。”
董晨本來也沒有開槍的膽子,就是纔拿到槍想要炫耀一下。
誰知道就在這時,唐廣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