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把你這個生意夥伴的聯繫方式告訴我,我想要拜訪一下。”
一聽唐廣這麼說,董晨有些猶豫。
唐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拜訪槍販子,這不就是讓他出賣兄弟,然後唐廣過去一鍋端嗎?
董晨好歹是在道上混的,認慫可以,但如果出賣了別人,那他以後還怎麼在道上立足?
“看來董老闆還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啊。那沒關係,我唐廣就喜歡講義氣的硬漢。等待會兒我把你帶回巡捕房,你就什麼都肯說了。”
尼瑪,這不就是威脅自己嗎?
董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只知道他叫於英豪,我的包裏有他的名片。除此之外我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唐廣盯着董晨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確定他說的是真話以後,唐廣將他包裏的名片找出來,一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董晨走了沒多久,好幾輛軍用吉普停在了建材市場的門口。
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從車上急匆匆地跑了下來。
跑在最前面的那人,正是南洋軍區的監察員孫海。
“唐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就沒想到我手下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正好讓您給碰上了。”
唐廣拍了拍手說道,“什麼叫讓我碰上了啊,我不碰上你們就查不出來了?行了,這人我給你們捆這兒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最好不要包庇,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聽唐廣這麼說,孫海訕訕一笑哪敢接話。
江青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馬前卒,想要從特戰隊裏面把槍搞出來,他背後肯定是有人支持的。
利益越大的事情,背後牽扯的勢力也就越大。
所以老狐狸孫海並沒有對唐廣做任何保證,而是插科打諢地說道,“唐先生,我們這一別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吧?既然今天都碰到了,不如大家一起喝杯酒?”
唐廣皺起眉頭問道,“你今天不是休假吧,能喝酒?”
炎夏的幾大軍區裏,南洋軍區是經常出事。
但不是說南洋軍區的守備鬆懈,而是南洋所管轄的範圍太廣,其中就包括了炎夏南部的邊境線——巴贊魯。
這條巴贊魯邊境線普通人可能不瞭解,但就南洋軍區的人沒有人不知道。
因爲這裏是D品和軍火最經常用的一條走私線路。
巴贊魯往北,是喜馬拉雅山脈。
你人就算是徒步想要跨過喜馬拉雅山脈都夠嗆,更別說馱着貨物走私了。
巴贊魯往南,是炎夏國近海。
如果想要利用海路走私,那你總得需要一個可以停靠的地方吧?
但炎夏對於整個海岸線的安保做得都相當嚴密,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因此處在森林中的巴贊魯,就成了走私犯最好的路線選擇。
每隔一段時間,安南那邊就會有一大批走私犯私自越境。
這個時候光靠緝毒巡捕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南洋軍區的各個特戰隊也會參戰。
“嘿嘿嘿,我今天可是帶着命令來找你喝酒的,要不然我就算是休假也不敢喝啊。”
“帶着命令來的?”
唐廣還想再問,孫海卻是打開車門說道,“唐先生,有什麼話我們飯桌上說,走走走。”
作爲秦墟之主,唐廣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炎夏的軍人。
這也是爲什麼當他看見江青穿着軍裝橫行霸道的時候,自己會這麼生氣。
孫海既然有事要自己幫忙,唐廣當然也不會拒絕。
跟着孫海來到一家名爲海棠春的中式餐館,兩人才剛一入座,老闆朱蘭娟就趕緊跑了過來。
“兩位長官,你們是來喫飯的嗎?”
“這不廢話,我們不喫飯來你們店幹什麼?”
朱蘭娟趕緊笑道,“是是是,是我嘴笨了,不會說話。這是我們店裏的菜單,兩位長官看要喫點什麼。”
海棠春這個中式餐館裝修不錯,但這菜單上倒是一些家常菜。
唐廣隨便點了幾道小菜,而孫海則是照着菜單點了好幾道硬菜。
趁着老闆娘朱蘭娟上菜的功夫,孫海一本正經地對唐廣說道,“我們收到最新的消息,說有一個代號爲伯爵的組織,正計劃將一批軍火送到國內。根據他們以往在國際上的軍火交易量,老爺子擔心他們的軍火會引發大亂,所以想讓我們南洋軍區在邊境線,就把他們全都給欄下來。”
“打住。”
唐廣夾了一塊餐桌上的牛肉塞進嘴裏,一邊喫一邊對孫海說道,“這是你們南洋軍區內部的事情,是軍事機密吧?不用和我說。”
“嗨,唐先生你又不是外人,什麼軍事機密你不能聽?”
孫海是知道唐廣真實身份的。
只不過因爲保密的需要,所以他一直稱呼唐先生。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無非就是想要把我也給拖下水。你轉告老爺子,我現在拖家帶口的,這種拋頭顱灑熱血的事情已經很久不幹了。讓他另請高明吧。”
唐廣鎮守秦墟多年,這幾大軍區的老將軍他全認識。
南洋軍區的老爺子叫孔孟凡。
別聽這名字好像文縐縐的。
當初安南惹到了炎夏,就是這老爺子帶着大軍直接南下,一路碾壓過去。
後來如果不是燕京不讓老爺子太過分,這孔老爺子非得把安南直接給滅了不可。
“早就料到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來之前老爺子就讓我帶了東西來,放心,不會讓你白跑的。”
孫海說完,從兜裏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一看這小木盒,唐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盒子是沉香木做的,表面還有很精緻的雕工。
光是這盒子就價值不菲,更別說這盒子裏面的東西了。
孫海將盒子打開,一股香氣頓時從盒子裏溢出,直接往唐廣的鼻子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