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龍與潘翠英並肩而坐,看着夕陽,看着馬兒,看着遠方。
“李夢龍你覺得我如何”
潘翠英俏臉微紅,喃喃問道。
“這我覺得你很好啊”
李夢龍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擡頭。
“我好那你說說我哪裏好”
潘翠英不依不饒。
“你哪兒都好”
李夢龍小聲說道,可一旁的潘翠英還是聽到了,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那你喜歡我嗎”
潘翠英看着李夢龍,眼神極具性。
“我喜喜歡”
李夢龍臉紅似欲滴血,聲若蚊蠅,仍舊不敢擡頭看那妙人。
“你喜歡我爲什麼不對我說”
“我我不敢”
李夢龍猛地擡起頭,他終於擡起了頭,直視潘翠英。
“啵”
潘翠英嫣然淺笑,低頭在李夢龍右臉頰處吻了一下。
李夢龍活了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被除自己母親外的女人親吻。
李夢龍頓時感覺風停了,萬物都消逝了,彷彿他從未來過,又彷彿他一直都在。
待李夢龍回過神來,潘翠英已一躍上馬。
潘翠英一攬繮繩,馬兒一聲嘶鳴。
“夢龍哥哥,快來啊”
潘翠英說罷,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李夢龍摸摸自己的臉頰,傻笑着。
“夢龍哥哥嘿嘿夢龍哥哥”
“翠英妹妹翠英妹妹等等我”
遠處,一白衣少年,看着兩匹馬兒飛揚遠去,不禁一聲嘆息。
“夢龍哥哥,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人了”
李夢龍看着懷裏的可人兒,滿眼寵溺,點了點頭。
“夢龍哥哥,咱倆既已成一家人,那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便也是我的了”
“夢龍哥哥有件事我不想瞞你其實我身有隱疾”
“隱疾是何隱疾”
“要說這隱疾,也是伴隨我十數年了,據我爹說,我這病根,是自打孃胎裏就帶來的,這些年請了無數郎中,名醫,都未曾醫得,夢龍哥哥,翠英曉得,你定是有獨門祕方的,咱倆既已是一家人,我也不必客套,夢龍哥哥,你把那法子教了我吧”
潘翠英一席話說的李夢龍心動不已,可他心裏清楚,自己哪裏有什麼獨門祕方。
李夢龍這人是頂實在的人,便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並直言自己並無祕方,順便還發下毒誓,他日若曉得法子,哪怕赴湯蹈火,也要給翠英弄來。
潘翠英當然不信,當下便耍起小性,哭鬧起來。
李夢龍沒法,當時只覺得,哪怕潘翠英要自己的眼睛,他也能毫不猶豫,挖出來給她。
可自己又確實不知,便只得好言相勸。
末了,潘翠英止住哭聲,仍帶着哭腔問道:“不可能,你那日傷的那般重,連我爹都說你挨不過去,可你現在不照樣活蹦亂跳的”
“這”
李夢龍無語了。
“可我也不知啊”
其實,李夢龍是知道的,這一切的變化,都源於那次“怪人”給自己傳功後。
只不過,這一切,李夢龍卻是不能說的,受信於人,便要盡己之信。
所以,李夢龍說謊了,不過,這個慌,卻是李夢龍必須要說的,哪怕是對自己最愛的人。
潘翠英再三試探,而李夢龍對此的回答只有一個,那便是:“不知”
氣氛頓時凝重。
“好好好”
潘翠英連說三個好字,向後退三步,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李夢龍疑惑道:“翠英,你這是何意”
“何意”
潘翠英一聲冷笑,接着大喝道:“爹,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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