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點頭,倒也沒多說了。
四季仰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知騁道,“老爺爺,今天是什麼節日?”
莫知騁看着她,目光柔和,“元旦,是每年的最後一天。”
四季似懂非懂道,“那是不是一家人都要在一起過?”
莫知騁點頭。
四季看向我,想了想道,“媽媽,外公和舅舅爲什麼沒有來?”
我愣了愣,淺笑,“外公和舅舅有事,舅媽生了小寶寶,不能出門,所以要在家裏過。”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小寶寶?”四季話多,問題也多,一問出來就是一大堆。
莫知騁耐心回答她的問題,我起身去了廚房,傅清音擀麪皮,傅慎言包餃子,林菀在洗菜。
見到我,傅慎言淺笑,“會嗎?”
我點頭,走到他身邊,洗了手,同他一起包了起來,開口道,“以前小的時候外婆教過我。”
傅清音看向我,“你不是在南方長大的嗎?南方很少有女孩子會包餃子,老一輩的也一樣,會的不多,我記得小時後我媽也不會。”
“可能我外婆去過很多地方,她每年過年都會自己擀麪包餃子,一包就會包很多,而且也喜歡頓燙,她不太喜歡南方的硬菜,所以喫的基本都是北方的燉菜。”
傅清音淺笑,“我這麼聽着,怎麼覺得你外婆是個實打實打的北方人啊!”
我笑笑,低眸包餃子,“她好像從來沒用和我說過她年輕時候的故事,我記憶力就只有她帶着我在淮安生活的那段日子。”
我一時間有些遲疑,微微搖頭,“沒有。”這些事,我從來沒用認真想過。
外婆在淮安確實沒用親人朋友,也很好和巷子裏的鄰居走近。
我小時後聽木子的媽媽說過,外婆是五十多歲到淮安的,她一箇中年女人,在淮安買了個小院子,自己就住下來了,後來意外撿到我,把我拉扯大,時間久了,巷子裏的人也就沒什麼好奇心了,也沒有人問過她具體家在哪!
“你知道你外婆名字叫什麼嗎?”傅清音開口,帶了幾分好奇。
我想了想道,“沈玉蘭,我一直跟着她姓。”
想到這裏,我不由想到沈鈺,當年沈鈺的父親爲什麼會把沈鈺託給一個老人家撫養?
淮安那麼多人家,有錢的,條件好的很多,爲什麼偏偏選擇了外婆?
林菀頓了頓,看向我道,“那個檀香盒子裏,你外婆給你留了一塊質地很好的和田玉,你打開看過嗎?”
我搖頭,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傅慎言,“那盒子我打不開。”
傅慎言微微愣了一下,“晚上打開!”
我點頭,不由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