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說道:“現在你知道方纔我的感受了吧?”
“那是你自己說的話讓人誤會,這又能怪到我了?!”
“放屁!就算再沒腦子的人,也不可能這麼想!”
“我這麼聰明的人都這麼想,這世上還有誰不會這麼想?!”
“你!”
不得不說,蕭雲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四周人一瞧。
都有些發懵了。
冷月翎和拓跋天兒互相看了一眼。
疑惑道:“這兩個人怎麼回事?方纔還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打起來了?”
拓跋天兒想了一下,問道:“冷姐姐,你說方纔他們動手的時候,你能看得清嗎?”
冷月翎搖了搖頭說道:“看不清,太快了。”
“那……這人應該就是高手了吧?”
“簡單這麼幾手,便絕對是絕世高手!”
“這麼肯定?”
“他們兩個互相拆招,每一拳都不是亂動。還能擁有這樣的速度,可以說一支飛來的弩箭,他們單憑手掌,就能把箭矢給抓住!能做到這種事的人,你說他是不是絕世高手?”
“這……”
拓跋天兒滿臉驚訝。
她們當然知道這個酒鬼很厲害,在藏金閣動手的時候,就特別的誇張。
可她還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連箭矢都抓住,擁有這樣的力量,那還有什麼事做不到?
武林人士,之所以在天地間沒有太高的地位,就是因爲軍隊能夠制裁他們,但若是連軍隊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拓跋天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出現在哪個地方,都會給那個地方帶來災禍。
冷月翎嘆了口氣,說道:“沒事,看小云怎麼處理,他既然找過來,就是衝着小云來的,他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的。”
兩個穿着砍袖的人,如今互相看着,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
酒鬼撕掉幾塊碎布,回到涼亭之中,然後說道:“你欠我兩條衣袖。”
蕭雲則是說道:“你這格局太小了,你欠我一件衣服。”
“我這可是好衣服,算是古董。”
“我這衣服,單單是布料,每一尺都要三兩黃金,你的那個什麼古董衣服算個屁?”
酒鬼愣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蕭雲,惡狠狠地說道:“這麼好的衣服,你就這樣隨便穿,你也不怕折了壽。”
蕭雲說道:“我的錢花不光的,就算有十個我敗家,敗家的速度都趕不上賺錢的速度,這世上最值錢的幾樣東西,都是我賣的,你說我還有什麼地方需要花錢?”
“也是……你連戰爭這種最耗費錢財的事情都能去辦,當真是錢多到連大國都看不懂。”
蕭雲撇嘴道:“他們打仗是費錢,我打仗是賺錢,那能一樣?”
“哼!”
兩個人又坐到一起。
“不過你有錢,我就不賠你的衣服了,你總要賠我的吧?我就這一身衣服,沒了,就只能光着了。”
蕭雲攤手道:“這還賴上了?再說了,你的衣服也不是我弄壞的。”
“這你還能狡辯?”
蕭雲翻了翻白眼,然後直接拿起一塊絹布,扔到酒鬼的手臂上。
“你用力甩一下。”
酒鬼冷哼一聲,不知道蕭雲要幹什麼,卻還是提着絹布的一角,用力一甩……
嘶!
因爲力量太大,速度太快,這絹布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撕開了!
酒鬼將絹布放下,問道:“你讓我弄這個做什麼?”
蕭雲苦笑道:“還能做什麼?讓你自己看看,就算咱們兩個人的胳膊沒搭在一起,憑你的力量,你的袖子也保不住的,至於我讓你賠,這纔是有理有據,我的衣服面料太好,這麼甩可甩不壞,所以絕對算是你給打壞的。”
酒鬼張大了嘴。
半天才說道:“還真能被你給狡辯回來,這點老夫也是佩服你的。”
“狡辯?說的那麼難聽做什麼。”
酒鬼冷哼一聲。
然後指了指泥球說道:“到底開不開?”
“規矩,方纔說過的。”
酒鬼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說道:“那丫頭,你過來!”
叫的是拓跋天兒。
她怎麼可能因爲酒鬼這聲召喚就走過去?
冷哼一聲,對酒鬼怒目而視。
酒鬼眉頭皺起。
蕭雲卻在一旁笑道:“那可是聖女,這世上名諱中帶着‘聖’字的可不多,別說你無權無勢,就算是一國之君,怕是也無法對她召之即來吧?”
酒鬼表情一滯,苦笑一聲,然後說道:“那你讓她過來吧,總要找她商量一下,這息壤的用法。”
“也好。”
蕭雲衝着拓跋天兒招了招手,後者果然就走了過來。
冷月翎也同時跟了進來。
四個人圍着息壤,大眼瞪小眼的。
因爲放在那一頓爭執,現在息壤更像是一個泥餅。
“你說這裏面有可能是寶貝?”
拓跋天兒疑惑的看着酒鬼。
酒鬼說道:“有機會,很大的機會。”
拓跋天兒樂了,笑道:“看來我這五十萬兩,還是沒有白花啊。”
酒鬼笑道:“只怕是要花出一個麻煩來。”
“什麼意思?!”
拓跋天兒警惕起來。
酒鬼笑道:“現在能確認,這塊泥巴,也就是息壤,很有可能是月支國的國寶,月支國的人怕是會立即尋來,倒時候他們知道是你拿走的……呵呵,你還真覺得,這拍賣會上的人,沒有人認出你的身份來嗎?”
拓跋天兒一驚,一臉警惕的看着酒鬼。
蕭雲在一旁擺手道:“好了,這傢伙對我瞭如指掌,對你的身份當然也是知道的。”
拓跋天兒這才釋然。
卻又疑惑道:“平日裏認識我的人也不多,起碼在這邊城,應該是沒有的,我又遮了面,豈會有人……”
說到這裏,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個拍賣會上的美豔女子。
而且這傢伙若是猜出自己身份了,怕是會頃刻之間就把自己給賣了!
別人不找她,她甚至會找別人。
一時之間就擔心起來。
“除非是那個女人……”
拓跋天兒咬牙切齒的嘟囔着。
“女人?”
酒鬼卻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想到了誰,我也不認識,在這拍賣會之中,我卻還真的認識一個人,以我對他的瞭解,怕是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誰?!”
三個人異口同聲。
酒鬼說道:“海清和啊,你們是不是有點小瞧他了?四國交界,明目張膽的做着這違法的買賣,若是沒點實力,現在墳頭草都一人多高了。”
墳頭草這種事,不光是說一個人死了,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層的意思,就是無人來掃墓。
墳頭草高,怕是絕戶了。
三個人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從剛看到海清和的那時候開始回憶,怎麼也想不透這傢伙能是什麼強悍的人物,好像就是給人打零工的,賣嗓門的小夥計罷了。
酒鬼說道:“海清和自報家門的身份,是明面上的,他其實還有很多身份,這其中不乏一些頂尖的身份,幾個大國的皇族,還有一些位高權重的人,這傢伙瞭解的都能如數家珍,別說你在場上吆五喝六,不管是聲音還是性格都暴露出來,就算你站在那裏不動,僅僅露出這一雙眉眼來,他也能認得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