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說話。不過你這身,穿起來倒比以往像樣多了。”
阿威當年是保安隊隊長,現在他的後人卻是城管大隊隊長,秋生只覺得會不會巧了點。
“不過做了正職就要做人事,可別像以前一樣不學無術。”
“嘿嘿,知道啦師傅。就是師傅你在這大廈門口是做什麼”
“等人。”秋生點根菸淡淡地說道。
剛剛從大廈跳下來的那個人,三魂七魄又沒了
祝守一知道鍾繼發的死訊,還是兩個小時後童真真打電話通知他的時候。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在腦門裏面轟地一聲炸開,讓他覺得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昨日裏才又見回學長,沒想到第二天就
雖然那時只是在學長那裏學習三月有餘,但對於祝守一而言,他確實很尊敬這個學長。
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媒體人該有的樣子。
而偏偏學長是從長業大廈一躍而下,這
“對了阿一,你發哥我可是準備當爸爸了。”此時鐘繼發的話在阿一腦海裏響起。
學長絕對不是自殺的,祝守一想起了鍾繼發作爲準爸爸洋溢出的笑容。
長業大廈對了,要是找阿九幫忙,說不定能見回學長
“阿一,你是說那個跳樓的,是你的學長”阿九接到電話,聽到祝守一說的卻是一驚。
“其實阿一,我和師傅一早就在長業大廈了。途中我回去的時候,師傅在這裏看着,是目擊了跳樓發生。
而最主要的,你的學長,也消失了。”
“消失”
這是讓祝守一聽了有些難以置信。
“不只是你的學長,長業大廈另外四起死者的靈,也消失了。”
“你是說這事情是與靈界有關”祝守一聽到這裏,卻是有些失神。如若是這樣,他應該很難幫得上什麼忙吧。
“現在警方封鎖了長業大廈,而我與師傅決定盯着長業大廈。你也知道爲什麼這麼做的吧。”
“啊,既然你說秋生師傅目擊了案發現場,而學長的魂魄不見了。那麼應該是有人所爲,而這人很大可能還在長業大廈。”
難道學長,發現了什麼祕密然後慘遭滅口了嗎
祝守一倒是想問童真真問題,是與她約在了電視臺附近一家咖啡廳裏見面。
“祝學長,不好意思了。剛剛警察來電視臺問話,晚了些。”
“不要緊。”
祝守一明顯看到童真真眼睛有些紅,顯然剛剛是哭了一場。
“其實剛剛我應該跟前輩一起去的要是我去了說不定前輩就不會”童真真這時候想起這事,卻是不禁抽泣。
祝守一自然是趕忙遞上紙巾。
原本童真真是與鍾繼發要一起去長業大廈的,但是她臨時還有活沒幹完,鍾繼發便是先去了。
祝守一覺得,這事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了。而且童真真要是真去了,說不定也會
“學長今日裏去長業大廈之前有說什麼嗎”祝守一知道,有童真真的這層背景,他們電視臺出入長業大廈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那句話上就是下”
得到童真真肯定的答覆,祝守一卻是皺了下眉。
“童小姐,其實我今日裏本來是要答覆你們的,我舅舅同意協助調查這事了。”
“花非花老師願意幫忙”童真真聽了卻是趕忙起身鞠躬。“非常感謝”
他舅舅自然是沒有給祝守一答覆的,而祝守一這麼做。只是希望能得到童家的幫助罷了。
有了童真真幫忙,至少出入長業大廈的話應該
“因此我舅舅說了,需要能夠出入長業大廈。還望童小姐行個方便。”
“這”童真真遲疑了片刻,便是點頭。“好,就算不是因爲前輩,我們童家也欠花老師一個人情。這忙我幫了。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如果要出入,還是要有我在場纔行。”
這點祝守一也明白,現在長業大廈是在警察的取證階段。他們可不敢公然“教阿sir做事”。
“其實還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煩你。我想見一面那位姓齊的先生。”
“說上就是下那位可是他在精神病院”童真真只是猶豫了一下,隨即也是點頭。“不管了,這該死的事件,我就是豁出去也要知道真相”
祝守一倒是沒想到這看起來文弱的童真真比他想象得要有氣魄,倒是讓他感覺童真真有幾分童江山的影子。
現在長業大廈警察正在取證,長業大廈想來一時間也進不去。那麼這會功夫,和童真真分別後。祝守一走在了電視臺這裏還算熟悉的街道。
與他來實習那時候相比,整條街基本也沒什麼變化。尤其是中午忙起來喫飯,都是與學長一起
祝守一覺得如果那時沒有發生那件事,他現在說不定還在電視臺工作吧
物是人非呀。
此時祝守一走在路上,慢慢放慢了腳步,而後是突然加快一些,是進了附近的“啃基基”店。
剛剛有人跟着他
腳步漸換,這是高中時去舅舅霓虹那邊的家時,一個霓虹阿sir教他的。
要是懷疑有人跟着,最好的辦法就是逐漸放慢腳步而後突然變快,總會有收穫。
可是,會是誰呢
祝守一疑惑間,隨便點了份快餐,找了個落地窗隔壁的位子坐下。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到下午三點了,啃基基這裏的客人也沒多少,甚至有的可能是進來吹空調的吧。
一邊留意着外邊,一邊喫雞,說實話祝守一覺得,他這膽子確實小了些。
當事人選擇和跟蹤自己的歹徒剛正面根據他看電影電視劇的經驗,可不得被人出其不意,往往也會喫虧、
甚至於祝守一已經打開手機,準備把好兄弟騙來接自己了。
但就在這時,喝口冰可樂的祝守一望向窗外,與一個路過的人打了個照面
也就是這一下,讓祝守一瞳孔放大,驚得他被那可樂給嗆着了。
那張臉是那個被剝皮的酒店經理梁易
而且這個梁易明顯還衝他笑了
那麼他剛剛見到的應該就是阿九說的畫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