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什麼地方呢
祝守一環顧了一下自己四周的環境,頓時一股臭味撲鼻而來。體感這麼濃烈,便是這般了。
祝守一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頭有點昏,顯然事主剛剛喝高了一頓。
再次環顧四周,以及注意自己的情況。祝守一大致能推測他這次扮演的角色了。
像是入宿街頭的流浪漢
但是這流浪漢顯然還算好的,有個算是比較稀爛經過縫補的帳篷。至於帳篷裏面甚至還有報紙,以及一盞油燈,電筒。
打起燈,祝守一頭有點暈,但也留意了下報紙,那是霓虹語。
祝守一的前舅媽雖然是霓虹人,但是很明顯他本人只能聽懂那些“小電影”常用詞。
但是不知是不是因爲變成了霓虹人的原因,祝守一是能看懂報紙上的文字。
一看時間,是昭和六十年,摺合時間,也就是1985年。
雖然不知變成一個霓虹流浪漢有何意義,祝守一還是拉開了帳篷,準備出去活動。
非是他想,是他竟然感覺自己尿意上頭了。
這“體感”要這麼詳盡嘛
一出來,祝守一就留意到這裏像是一處廢棄區。四周烏漆嘛黑只有一個燈光不是很足的路燈,路燈四周盤旋的飛蟲都能清晰可見。
此時打着電筒,祝守一起身準備去撒尿。
四周明顯無人,既然是流浪漢他只需要去帳篷遠一些的地方就行,以免尿味薰着自己。
當然,對於自己代入進流浪漢的角色祝守一是有些頭疼的。他分明是來找線索的呀。
而且這個空間裏可不對勁,哪能這麼優哉遊哉的呢。
但是不知是酒醉壯膽還是咋的,祝守一很明顯是沒有這種焦灼的心態。
此時找到一處小水溝,祝守一解開褲袋,當即請它喝了頓大黃湯。眼下像是秋天,撒完一泡尿之後被風吹了下還能抖上一抖。
也就在此時,對過的大馬路像是駛來一輛汽車,而後在前方不遠的空地裏。
祝守一見狀倒是有些好奇,但畢竟這裏是夢世界,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尋常,甚至於電筒的燈都不能開着。
有了上次的經驗,祝守一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得主動出擊,以期望找到更多的線索。
此時躲在樹邊,祝守一看到那邊下來兩個人,一人打着手電筒。另一個人則是打開車子的後車廂。
此時拿出的是一輛摺疊小推車以及兩個鋤頭。
緊接着,兩人明顯是從車裏搬出了一個大行李箱,放在了小推車上
祝守一嚥了口唾沫。
這很明顯是殺人埋屍呀
要是祝守一本身是這流浪漢,他就會選擇裝作沒看見。但這裏是夢世界,祝守一知道他只有大膽些才能獲得線索。
甚至於他有些不理解。他要怎樣才能出去
一定要死亡
這點也是他想探索的。
此時眼見着兩人的其中一個點了根菸,像是幫自己壯膽。
“教主說了,一定要去那裏掩埋。而且不管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都千萬不能打開行李箱”雖然說得是霓虹語,但是祝守一卻是能聽清兩人說的什麼。
“可是可是教主把這樣重要的事交給我們真的沒問題”旁邊的年輕人明顯是有些慌張。“你沒看到嗎她啃下了教主的胳膊”
“但她還是被教主封印了不是嗎”這吸菸的男子此時卻是說道。“教主說了,我們的年月生日克她,沒問題的。只要埋了,就沒問題的”
祝守一聽到這裏算是聽出了些貓膩,那就是這箱子裏面的,貌似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這一瞬間,卻是讓祝守一有些不知如何抉擇。
他很想知道里面的是什麼。但是理智告訴他裏面的東西會很危險。甚至於一個正常人也知道不能去開。
但是,他又知道這裏是夢世界,用他的思維來說,那就是怎麼作死怎麼來,就像恐怖電影一般
你以往覺得電影裏,這人怎麼會這麼煞筆呀,這不是送人頭嘛。但其實這就是“導演”的安排。
而顯然祝守一知道,自己要想獲得更多的線索,那就需要自己當導演去作死。
事實就是,祝守一剛準備這麼想的時候,結果是不如他所願的,也是超出他預料的。
祝守一這一回身就是見到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頭髮細長的女孩在他半米前笑着望着他,驚得他是不小心“啊”了一聲。
雖然不算大聲,但是在這空曠的地方,顯然那兩個人都聽到了。
“是誰”
糟糕被發現了。不,應該說,是剛纔那個女孩有意讓他發出聲被發現的至於那個女孩,幾乎是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此時那兩人打着燈籠拿着武器就過來了,祝守一也只能跌跌撞撞的逃跑。
但是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一件事,流浪漢是個老者,而且還有些醉醺醺,根本跑不過那兩個明顯比他年輕很多的人
此時,終於是一個踉蹌,祝守一是摔倒在地,此時也只能回過身,兩眼驚慌看着那兩個追上來的年輕人。
此時這兩個年輕人明顯一早就蒙上臉,顯得相當警惕。
“流浪漢”那剛纔抽菸的男子見到祝守一卻是輕嘖一聲。
另一旁的年輕人就是發狠,想拿起鋤頭一把了解了祝守一。就在祝守一以爲他提前在夢世界領便當的時候,卻是聽到那個男子呵責了一聲。
“這個時候殺生,你小子嫌命長”
祝守一一聽,這些人可能是有些禁忌,那就是這時候他們不能殺生。
但是顯然,這些人也是不會放過流浪漢的
此時祝守一被抓住也是一言不發,被這兩人是拿刀威脅着走在前頭。
“這人怎麼一言不發的怕不是個傻子”
“是傻子就不會跑了。”
此時走在昏暗的路上,沿途只有手電筒的光探路。而在這時,祝守一分明又是見到了那個白衣女孩,像是一閃而過。
祝守一隻是打了個寒顫,畢竟這兩人拿着手電筒看着前方,沒理由他們見不到纔是
隨即祝守一是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癢,像是有什麼蟲子爬上來一般,但是伸手去抓,卻是沒抓到,反而是抓到一寸長髮驚得他是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