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見到于吉連忙便笑臉迎了上去。
但于吉卻擺了擺手,直接從他身邊饒了過去,來到賭桌前。
“這位兄弟果真是好賭技!”于吉對着江北辰笑着恭維起來。
“方纔場子裏下人不懂規矩,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于吉又笑呵呵的說道。
衆人都是呆了一下,這於少竟然給這年輕人道歉?
要知道,於家背後可是呂家,實力要強過大多數一線豪門的!
何必把姿態放的這麼低?
“於哥,你這……”關昊也有些無法理解。
以于吉的身份,實在沒有必要向一個土包子道歉啊!
莫非這小子,有些來頭?
“小娜,快給這位先生跪下道歉!”于吉壓根就沒搭理關昊,而是直接便對着小娜命令道。
小娜身子僵了一下。
看了關昊一眼,咬了咬嘴脣,當即便要下跪。
畢竟老闆發話了,她可不敢不從。
卻沒想到又被關昊給拉住了。
他自然不能讓小娜下跪,不然今天可就輸了,一點排面都沒有了。
“於哥,給我個面子……”
啪!
于吉猛的一個嘴巴便抽了過去。
關昊當場便懵了,“於哥,你,你打我?”
“關昊,別以爲你跟我混了兩天,就以爲是我兄弟了,在我眼裏你們關家不過是二流家族而已,甚至只要我一句話,就能斷了你們關家的所有渠道,別特麼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于吉冷冷的開口道。
關昊瞬間打了個激靈。臉色刷的白了。
沒錯!
如果跟關昊交惡,家裏的生意恐怕會一落千丈。
不過這于吉也太翻臉無情了吧?
難道這小子真的這麼重要嗎?
衆人也都眼神閃爍起來了。
從於吉的表現來看,這年輕人來頭恐怕大的嚇人!
而這會兒,小娜倒是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不敢在有半點造次。
“對不起,先,先生,我錯了!”小娜很狠地抓着膝蓋,即便再不甘心,她也沒有辦法。
畢竟連於少都恭恭敬敬的,這明顯就不是一般子弟。
人家一開始說的沒錯,她不配!
恐怕給人白睡都嫌髒!
“兄弟,你看我這麼處理,你還滿意嗎?”于吉笑呵呵道。之前李經理已經跟他彙報了。此人能拿出百億級別的卡,身份絕非等閒。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不遺餘力的討好。
“不滿意!”而此時江北辰卻是搖了搖頭,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衆人都是一呆。
這人,得寸進尺了吧?
於少已經這般態度了,他居然還不滿意?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關昊骨節微微顫抖,臉色也忍不住有些發僵。“小娜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江北辰不動聲色,把玩着手裏的骰甕,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于吉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微微笑了笑。
“我明白了!”
“好吧,來人,掌嘴!”
這話一落下,頓時便有手下走上前來,對着小娜掌摑起來。
一聲聲慘叫傳來,聽得衆人臉皮抽促。
關昊如同要發瘋了一般,心疼的要命,但卻無能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馬子被打,把江北辰恨到了極點。
而打了一會兒,小娜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心中充滿悔意。
“朋友,這下可以了吧?”于吉又對江北辰笑着問道。
衆人紛紛朝江北辰看去。
於少可是給足了面子。
這下總可以了吧?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江北辰竟然再次搖頭了,“還是不夠!”
譁!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小子,你他媽是給臉不要臉?”關昊徹底怒了,忍不住便要上前,連忙被于吉拉住了。
不過此刻於吉的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了。
“朋友,那你想怎麼樣?”
“不妨,畫個道道出來?”于吉皺着眉頭問道。
他之前便猜測,這麼一尊人物降臨他的場所,絕非偶然,不知道是敵是友。
現在倒是漸漸有些明朗了。
“一個婊子下跪還不夠,你要親自跪下,給我道歉!”江北辰大手很狠一握,頓時手裏的骰甕瞬間爆碎化爲粉灰。
衆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那骰甕可是頂級實木做的,跟鋼鐵硬度差不多,竟然就這麼握碎了?
“大膽!”
于吉身後的老者忽然爆喝一聲,當即便要上前,雄渾的氣勢如同駿馬奔騰,差點將賭桌都掀翻了。
衆人都是驚異莫名,紛紛後退。
沒想到于吉帶來的老者竟然都是武道高手!
而且在場不少上流人士,都看出來了,這兩個老者多半是內勁高手!
“哈哈,小子,於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果真是自己找死!”關昊大笑起來,媽的,真的給臉不要臉啊。本來他已經不抱希望能討回面子。沒想到這小子蹬鼻子上臉。
衆人也都是搖了搖頭。
年輕人太不知進退了。不知道見好就收。怕是還不知道於家的底細吧?
畢竟於家身後可是豪族,就算你有點背景,也不能爲所欲爲!
衆人都以爲江北辰是沒摸清于吉的門路,不然絕不會這麼魯莽。
就連於吉也是這麼認爲的。
“朋友,做人做事留三分,七分給別人,三分給自己!”于吉眼神閃爍着開口道。
“你可不要把我于吉當作軟柿子!”于吉冷冷地警告道。
江北辰則是淡淡搖頭:“我向來不在乎柿子軟不軟,因爲我知道,我的手夠硬!”
砰!
話音落下,一隻纖白的大手猛地拍在諾大的賭桌上。
嘩啦!
上千斤的實木賭桌瞬間炸裂,徹底塌了下來。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下他們都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竟然也是武道高手!
而於吉帶來的兩名老者,臉上也都露出凝重之色,紛紛將於吉擋在了身後。
一掌拍碎實木桌子,這功力起碼跟他們不相上下。
而於吉倒也不慌,則是直接分開兩人走上前來。
“朋友,看來就是衝着我來的?”于吉也算是看出來了,既然如此那也不用裝下去了。
“不知道我于吉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于吉直接便開口問道。
“兩年前,張家孤墳,自己做了什麼,還記得嗎?”江北辰目不斜視地盯着對方,骨節微微顫抖。
“張家孤墳?”
于吉一下子便想起來了。
臉色忽然變得難看。
兩年前他做過什麼當然知道。
當時於家正在極力討好呂家,有不少流言說張秋華是被冤枉的,呂猛是主謀,設計陷害。
於是他便召集了一羣小輩,到張家孤墳去侮辱。大罵毒販。
當時還拍了視頻發到網上炫耀。
時隔兩年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舊事重提?
“原來是爲了那個毒販?”
于吉眼神閃爍了一下,畢竟他當年做的也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小子,奉勸你一句,有些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爲了一個死人出頭,得罪我們於家,實在不值當!”于吉最終嘆了一聲,有些勸誡的意思。
“哦,是嗎?”
“那如果這個死人,她是我的母親呢?”江北辰嘴角微微翹了翹,眼神凌厲如刀子一般射了出去,令于吉呼吸微微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