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會濱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是，這些都是可能會發生的。”
宋知堰和祁姜惻對視了一眼，祁姜惻，道“那有沒有可能，一個人離很遠的距離，也同樣可以控制一個人”
莫會濱眉頭微蹙，有些不確定道“警察同志，您的意思是，不是面對面對一個人進行催眠的而是在遠處，直接控制”
祁姜惻點頭“沒錯。”
莫會濱顯得有些想笑，似乎是覺得祁姜惻問的問題有些天方夜譚，也讓他十分不解。
“催眠術最重要的就是面對面對一個人進行催眠，我還真的沒聽說，可以不用任何東西，直接對一個人進行催眠的。”
祁姜惻心裏還有一些疑問，但是具體怎麼去形容，去問，他又說不出口。
宋知堰也愁眉不展，因爲今日那個警察突然拔槍朝她開槍來看，要麼就是催眠師就在當時出警的隊伍裏，要麼就是遠距離控制。
可就剛剛莫會濱的話來說，不可能存在遠距離控制，那就是說，如今的可能性都在第一種上面了。
兩人詢問了該問的問題後就起身離開了。
祁姜惻回頭看了莫會濱一眼，他也依舊禮貌斯文的朝他笑了笑。
“宋隊，你是不是懷疑出警的隊伍裏有人會催眠”
坐上車後，祁姜惻側頭看向宋知堰。
宋知堰面色凝重，點了點頭，道“沒錯，如果真的有人會催眠術，那麼張子州和吳慧兩個人，可能真的就不是故意殺人和傷害罪那麼簡單的案子了。”
祁姜惻心裏莫名覺得有些不安，因爲除了上次張子州意外殺了陳妍妍以後，剩下的兩次，一個是吳慧，一個是那個警察，他們的目的，好像都是宋知堰。
這會不會是他想多了。
張子州，陳妍妍他們都和宋知堰沒有任何關係，幕後的真兇不會將毫無關係的人放在一起殺，所以後兩次可能只是意外。
回到警局的時候，兩人剛下車，就看見警局外面被人扯着白色的橫幅，一羣老弱不禁的人賴在警局門口鬧。
幾個警察都出來安撫他們，可依舊有幾個中年婦女大聲的哭喊鬧騰，有好幾次都想衝進警局。
祁姜惻和宋知堰對視了一眼，宋知堰快步走了過去。
“莫宇昂，怎麼回事”
莫宇昂正在攔着一個情緒激動的老頭，一聽見隊長喊他，連忙讓旁邊的人幫忙攔着，他快步跑到了宋知堰的身邊。
“隊長，你可算回來了。”
宋知堰擰眉，道“他們是什麼人怎麼都堆在警局外面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莫宇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是陳妍妍的家屬，一家人都生活在農村，就這麼一個女兒在春江上大學，家裏人一聽說女兒被殺了，兇手張子州如今關在咱們警局裏，所以他們就一大家子上咱們警局來鬧了，說什麼要親手殺了張子州給陳妍妍報仇。”
正當宋知堰準備開口，就有一個情緒激動，哭喊不停的中年婦女跑了過來，還好莫宇昂眼疾手快的擋住了，這纔沒撲到宋知堰的身上。
“你們這些警察包庇兇手他殺害我的女兒，你們卻不處罰他，讓他償命他家裏是不是給了你們錢你們要爲民除害，怎麼能收那些黑心的錢啊你們這是昧着良心縱容真兇啊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宋知堰冷然的看着這個女人的胡鬧，這種事情她經歷的多了，也就沒什麼驚訝的了。
“現在處置兇手都是要有辦案流程的，而且我們如今尚且不能輕易斷定張子州就是殺人兇手，所以還請你們耐心等待一下，我們會還被害者一個公道的。”
中年女人一定，當即就如同炸毛的野雞一般，推着莫宇昂就破口大罵，道“什麼不是真的兇手你們都過來看看，警察徇私枉法包庇兇手...老天爺啊，誰給我女兒一個公道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她的喊聲讓其他跟着一起來鬧事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圍了過來，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甚至想要動手。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警察有了錢你們就不要臉了”
“你們要是逼死了我姐姐，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
中年女人依舊死乞白賴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我不活了不活了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吧”
祁姜惻以前只見過醫鬧，還見過有膽子這麼大的，往警察局門口來鬧的。
不過無論多麼權威的地方，都對這種百姓鬧得事情，很是無奈，因爲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宋知堰微微蹙眉，高聲道“你們如果再在警察局門口鬧，就是影響警察正常辦案，而且襲警的話你們也少不了要去看守所蹲幾天，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們就秉公處理了”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呵斥道“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我們有沒有幹什麼犯法的事情，你們憑什麼抓我們，趕我們走你這黃毛丫頭，以爲自己穿了一身警服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嗎滾一邊去讓你們領導過來”
莫宇昂一聽他滿口髒話的罵人，而且罵的還是他女神，當即就不樂意了，要不是旁邊的警察拉住他了，怕是他早就忘了這身警服，血氣方剛的衝上去打架了。
“你罵誰呢你再說一遍你再罵我們隊長一句試試看我他媽不打死你”
宋知堰拉住他的手臂，嚴厲道“莫宇昂，你是警察，閉嘴回來”
莫宇昂一時氣不過，胸口跌宕起伏的，最後只能咬咬牙，不甘心的閉嘴站到了後面。
祁姜惻看着他們那羣人的架勢，怕是好言相勸對他們根本沒用，而且他們對法律認識淺薄，那這些來嚇唬他們，他們也不怕。
看來他們是不見到張子州不肯罷休了
“既然你們認爲我們包庇張子州，好，那就放你們進去見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