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颯:“這是我的助理,水蓮。”
張靜之朝水蓮笑了笑,“水小姐好,我是張靜之。”
水蓮有些驚訝,雖然她是土生土長的雍城人,但張家大公子的名聲還是聽過的,“張…張少?”
張靜之道,“說不定我們以後會成爲同事,請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水蓮笑了笑,到底還是沒有直接叫出張靜之的名字來。面對這種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總是讓人忍不住對他謹慎尊重一些,哪怕她也知道如今張家已經大不如前了。
傅應城盯着張靜之,“張少怎麼會來雍城?”最重要的是,爲什麼我大嫂會親自來接你?!
張靜之笑道,“這不是家業凋零,張某隻好南下求傅少夫人討口飯喫麼?”
“……”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麼?
傅應城有些戒備地盯着張靜之沒說話,雖然他對政局並不敏銳也不太關心,但張靜之是什麼身份他心裏還是有數的。如今張家是沒落了,但張公子想要在京城立足還是不難的。這個時候突然跑到雍城來到底圖什麼?
最重要的是,大哥纔剛走,張大少就跑來了,外人還不知道要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想到這裏傅應城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冷颯,冷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他的神色,微微挑眉卻也沒有解答他的憂慮和疑惑。
張少雖然號稱是來投靠冷颯的,但冷颯也不可能真的就這麼將他領到傅家去。張少顯然也早就對自己後面的路安排得很妥當,他提前在雍城大酒店定好了房間。於是冷颯也不客氣,直接將人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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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之在雍城大酒店定了一個爲期半個月的套房,房間面積雖然不算大,卻也是客廳餐廳,臥室書房一應俱全。
看到傅家少夫人和傅家二少親自送這位來入住,酒店的經理對張靜之也越發殷勤周到,親自爲他辦理了入住並將一行人送到了樓上的房間才告退。
夜晚的雍城燈光璀璨,冷颯和張靜之坐在客廳的窗邊喝着剛剛送上來的咖啡。傅應城和水蓮坐在另一邊,看着窗口的兩人不停地交換眼神,顯然都對這位張家大少的到來感到十分好奇。
喝了半杯咖啡冷颯擡手按了按眉心才道,“徽之知道張少來雍城嗎?”
張靜之搖頭笑道,“還不知道,準備等安頓好了再告訴她。”
冷颯微微揚眉,“徽之不在,張少也不在,張相那邊……”
張靜之笑道,“父親現在已經賦閒在家不問政事了,不過張家在京城也還有兩三好友,沒有人會去爲難他倒也自在。”
冷颯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沒有人爲難張弼是因爲他不在官場上了,自己關起門來在家裏休養什麼使絆子都毫無意義。但張靜之卻還在官場上,而且他年紀不大,一旦張弼不在了真正的權力核心離他就還有一些距離了。這次被張佐連累更是被調到了個閒職上,那些因爲張佐被連累或者恨張靜之站隊的人未嘗不會暗地裏做手腳。
但即便如此,張靜之也不至於就要離開京城投靠傅家。張家現在雖然不行了,世代積累的人脈資源總還是留下不少,張靜之自己也有能力,只要能沉得住氣張家重新回到巔峯只是時間問題。
張少這樣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公子哥兒,會願意千里迢迢跑來南六省給傅家打工?
冷颯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道,“傅鳳城去了嘉州,現在恐怕無法和張少見面。那麼…張少想要見一見督軍嗎?”
張靜之笑道,“來了雍城拜訪傅督軍是理所應當的,等明天收拾好了在下就會上門求見。”
冷颯微微偏頭打量着他,有些好奇,“張少不打算在南六省軍政府供職?”
張靜之莞爾一笑,“原來少夫人不相信在下的話麼?”
冷颯但笑不語,確實很難相信。
難道讓她相信自己突然有了天降的瑪麗蘇光環,連張靜之這種人都被她感召千里迢迢來爲自己效犬馬之勞?
張靜之輕嘆了口氣,道,“好吧,其實是卓女士建議我來南六省的。”
冷颯有些意外,“母親?她沒有跟我說過。”卓琳現在雖然在京城任職,但差不多每週都會跟他們通話一次。上一次正好是昨天下午定好傅鳳城即將出徵之前,當時卓女士可是提都沒有提過張靜之。
張靜之從放在旁邊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冷颯問道,“這應該是傅少夫人的東西吧?”
冷颯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她的東西。
是她前兩年閒着無聊寫的關於建設工業區的計劃,這兩年陸陸續續又添了一些東西,卓女士去京城的時候順道帶走了。
只是冷颯到底是用心不純,她本身並沒有多少要爲了安夏工業崛起而奮鬥的精神,更多的還是爲了賺錢,造好車,造飛機這樣“單純”的理由,甚至連賺錢她都沒有成爲安夏首富的豪情壯志。反倒是傅鳳城和卓琳都很感興趣,先後拿過去研究過一段時間。
如今雍城外面已經小有規模的工業區大都也是傅鳳城指示雍城的官員去規劃完成的,跟冷颯關係其實不大。
不過顯然張靜之對這個也很有興趣。
“張少的意思?”冷颯淡然道。
張靜之笑道,“我現在留在京城,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作爲的。”冷颯點頭表示認同,短時間內打壓張家的人絕不會少,哪怕是跟張家關係不錯的人只怕也不會希望張靜之太快崛起。
畢竟張少的能力在那裏,張靜之重新崛起了還有自家年輕人什麼事兒?
張靜之笑道,“卓女士跟我說,若是想要做出一番功業,無論在哪裏都能做。年輕人多離家出去闖蕩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從小到大都生長在京城,很多人都說張家大少才智過人,但卓女士說我是不知人間疾苦,建議我試試暫時離開張家的人脈奮鬥。”
冷颯點了點桌上的文件,“所以張少打算經商?”
張靜之十分坦然,“替傅少夫人做事,怎麼能說是單純的經商?”顯然毫不避諱自己並不是真的對做一個商人有興趣。
冷颯盯着他,“如果張少真的成功了,也是傅家得利,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