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果然不愧是校長,一下子就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白令霞讚賞道。
“我家先生就愛賣弄,尤其當着漂亮女生。”中野雲子白了林創一眼。
“咯咯咯……。”白令霞捂着嘴笑了起來:“林太太,您就別笑話我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林創故作尷尬地說道。
倆人明着暗着贊“挖苦臉”長得漂亮,可把白玫瑰給樂壞了,嘴都合不上了。
可孫松鶴卻只是淡淡一笑,並不接茬。
中野雲子沒話找話:“孫先生,你跟白小姐這算一對了?什麼時候成親?”
“林太太,他在追我,我可沒答應嫁給他呢。而且,我可不想這麼早成親生孩子,還沒玩夠呢。”白令霞道。
“我們住在一起了,可阿霞不嫁,說一輩子不成親。這不正努力着呢。”孫松鶴訕訕地說道。
“呵呵,一星期就睡了?這麼開放的女人你也敢娶?是想開綠帽子工廠吧?對,還是棉布的。”林創暗道。
“林先生,林太太,您二位不要笑話,在婚姻上,我有自己的觀念。好男人很多,有的英俊,有的瀟灑,有的硬朗,有的懂音樂,有的會寫詩,這樣的男人我都喜歡。讓我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纔不幹呢。幹嗎呀,我又不醜,又不靠男人生活,是不是?”白令霞說道。
這番話說出來,中野雲子瞠目結舌:“靠,這也太騷了吧?古板的中國女人裏還有這樣的怪胎?”
中野雲子看了一眼立志要當“正人君子”的林創,發現這位倒是很平靜,淡淡地說道:“不想因爲一顆樹,而捨棄整片森林?”
“對對對,林先生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睿智的,一句話把我所有的話都概括了。林先生,莫非您也是這麼想的?”白令霞沒想到還能找到知己,當即大喜過望。
“他呀,不但想,還付諸行動了。”中野雲子剜了林創一眼,不無“幽怨”地說道。
這老婆扮的,還特麼真像!
“林某隻是想,可不敢這麼做。家有悍妻,不敢稍有差池啊。”林創拍了拍中野雲子的手,笑着答道。
“看看,這就是成親的不好了,不自由了。”白令霞遺憾地說道。
“是啊,否則,他恐怕也會找花牡丹玩玩。”中野雲子又把話題扯到花牡丹身上。
“嘿嘿嘿……。”林創淡淡地一笑,並不否認。
他注意到,孫松鶴眉頭皺了一下。
“哎,白小姐,花牡丹這麼亂,人家男人的老婆不找上門來鬧?看看,我也俗了。”中野雲子興致勃勃地問道,最後還自嘲了一句。
二百斤的麻袋,裝得還真挺。
“沒有。都是在舞會上認識的,有的過夜,大多數睡完就走,只有金錢關係,沒有長期關係,他們的老婆又不知道。”白令霞道。
“花牡丹什麼事都跟你說呀?”中野雲子問道。
“在別人眼裏,她是個爛貨,可我沒有看不起她。但凡有辦法,誰會這樣呢。也許正是因爲這一點,她對我是無話不談。”白令霞說道。
“白小姐,我剛纔說了。”林創看了中野雲子一眼。
“行了,有心就行了,一首歌而已,你就教教白小姐吧。否則,豈不辜負了白小姐的……玫瑰茶?”中野雲子端起茶喝了一口。
茶是白茶,可裏面飄着一瓣玫瑰花瓣。
那是白令霞把玫瑰花曬乾早就放好的。
“好吧,那我就教教白小姐。”林創道。
“太好了,林先生,來。”白令霞伸手去拉林創的手,渾不顧孫松鶴和中野雲子在。
林創趕緊一躲,白令霞拉空,站起來跟着她往鋼琴前去了。
“得,又一顆樹沒了。”中野雲子暗道。
見孫松鶴也是一臉黑線。
心道:“可憐的娃,這樣的女人你還想娶嗎?”
本是邂逅而遇,萍水相逢,唱完歌說幾句話就該走了。
能找到理由留下來,正是中野雲子的目的。
她對白令霞這樣的交際花真不感興趣,對交際花是否會勾引她“男人”也不關心,她真正感興趣的是眼前這位孫先生。
孫松鶴甘於臣服白令霞,看上去跟花花公子一樣,便總感覺他的氣質不像,說話也拒人千里之外,好像心裏天然設防一樣。
更何況他的身材相貌都跟殺手相仿呢。
可疑,非常可疑。
正是因此,中野雲子對他產生了濃厚興趣。
得想辦法弄清他昨天在幹什麼,最好進白令霞的臥室看看,有沒有“掌心雷”。
可惜,這太難了。
不過,只要留下來,就有可能。
慢慢找機會吧。
中野雲子已經明白,自己肯定是沒有機會,這個機會應該在林創那裏。
因爲在白令霞和孫松鶴之間,白令霞佔據絕對主動,孫松鶴根本沒有任何發言權。
要是他有,早就逐客了,還能讓林創跟白令霞接觸?
“別說,多虧了姓林的小子,要不是這個壞蛋,不會這麼順利地進入玫瑰園,也不會見到她家裏還藏着一個年輕男子,更不會得到那麼多有用的信息。”中野雲子瞥了林創的背影一眼,暗自想道。
“得,我得給林壞蛋創造機會。”中野雲子暗暗打着主意。
“孫先生,我對玫瑰比較感興趣,也想在家裏種上一些,能否帶我參觀參觀?”中野雲子衝孫松鶴嫣然一笑。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一般男人誰他孃的能受得了老孃這一笑?
孫松鶴要是花花公子,那肯定得屁顛屁顛的。
可她沒想到,孫松鶴冷冷地拒絕了:“林太太,不好意思,我也不懂,而且,光禿禿的,沒什麼可參觀的。等開春以後,最好等到五六月份纔有看頭。”
嘿,這個不懂風情的傢伙,這不讓人難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