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道盡了佘愛珍的心意。
過去她偷偷地喫自己的豆腐也就罷了,真要那樣,林創可不敢。
那會壞了大事的。
“唉,特孃的,帥,看來纔是原罪啊。”林創無奈地想到。
“姐,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莽撞。”
“小明,我想在日本買個房子,你覺得怎麼樣?”佘愛珍忽地盪開一筆,提起了在日本安家的想法。
歷史上,她也是在日本終老一生的。
其實,林創也知道她這樣的人,將來在中國是不可能有立足之地的,所以,他早早在香港買了地,置了房,也就是爲她、田碧瑜、張勁廬、寧小波、易蓮花、龐一萍等人留下的後路。
包括已經死了的曲茹冰。
當然,這話他從來都沒提起過。
“姐,我在香港買地置產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幹嘛想在日本安家?等我們老了,住一塊不好嗎?”林創問道。
“啊?你是這樣打算的?”佘愛珍驚喜地問道。
“當然是這樣打算的。”
佘愛珍一聽,放開林創,盤腿坐到沙發上,沉思着說道:“那……,那這樣的話,是得從長計議,我原來的計劃,得變一變了。”
林創看她目光閃爍,不知道她早先打的什麼主意,問道:“原來你是什麼計劃?”
佘愛珍一笑,道:“別問啦,跟你沒關係。”
林創心中疑雲大起,她不會是想幹掉吳四寶吧?
歷史上這可是個狠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小明,姐今生遇到你,是姐的福分。放心吧,以後姐會好好做一個女人,幫你把家管好。”
剛想到她的前世,她就說起了今生。
只是,這話是什麼意思?
……
李士羣戴綠帽的消息,像插上翅膀一樣,迅速傳揚開來。
繼佘愛珍告訴他這件事之後,晚上龐一萍也跟他說起了這事,說是她嫂子給她說的。
“先生,真沒想到,李太太竟然是這樣的人哈,真不要臉!李士羣也夠倒黴的,老婆偷了漢子,他還不知道,竟還拿朱林孫當朋友呢。呸!”
末了,龐一萍很快樂地嘲笑起李士羣兩口子來。
林創也了她一眼,心裏感到非常奇怪:“她怎麼這麼興奮?對別人進行道德批判固然可以,但你總得做得比你的批判對象好纔行吧?”
“一萍,你嘲笑葉吉卿?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是個笑話嗎?”林創毫不客氣地說道。
龐一萍的反應,林創萬萬想不到。
只見龐一萍腆着大肚子說道:“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跟你可跟他倆不一樣,他們是不要臉,是偷漢子,搞破鞋,我是真愛你,咱們是有感情的,我不覺得丟人。”
看她這麼理直氣壯,林創無語。
好吧,被你打敗了。
……
稅務學校正常運轉起來。
冬哥果然很有主意,她沒聽林創的,很快就跟戶田正三學起了畫畫。
同時跟她一起學習的,還有孫秋明。
林創瞭解過,冬哥的繪畫水平着實不咋的,只能算是初級水平。
另外,戶田正三的好色本性也得到了驗證。
他不但教冬哥繪畫,還在班上炫耀自己的畫作,讓一些不知底細的女生非常崇拜,有好幾個也跟冬哥一起,跟戶田正三學習畫畫。
而孫秋明卻着實有功底,很得戶田正三欣賞。
孫秋明的性格很古怪,除了他與衆不同的穿衣風格之外,還特別不愛說話,整天嚴肅得不行。
也只有跟戶田正三探討畫的時候,纔會滔滔不絕。
梁玉啓都說,孫秋明不是來學稅務的,是來學畫畫的。
這些消息,還不讓林創驚奇。
讓他感到不安的是,聽說戶田正三竟讓冬哥當了模特!
這個話是梁玉啓打電話告訴他的。
打電話的時候,正是晚飯之後。
“局座,小姐……。”
“怎麼了?”
“小姐在當模特……。”
林創沒等田國厚說完,把電話一扔,叫上李洪林、劉二勐氣沖沖地往稅校趕去。
這還了得!
戶田正三你特麼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讓我妹妹當模特?
冬哥你也是,幹嗎呢?什麼任務讓你這麼賣命?
一路之上,林創一會兒罵戶田正三,一會兒又埋怨上了冬哥。
“先生,您先彆着急,我跟你再說一件事。”李洪林一點眼色都不看,這時候還要跟林創說事。
林創瞪了他一眼:“沒心情,以後再說。”
“好……吧。”李洪林張了張嘴,想說,又沒敢。
林創被他這樣子給弄得有了興趣。
別因爲自己生氣耽誤了大事。
於是,他運了運氣,道:“說吧,什麼事?”
“你不是不讓說嗎?”
“這不是又讓你說了嗎?”
“那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混蛋!這時候跟我來開了繞口令了。
林創怒道:“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
李洪林見林創真急了,連忙說道:“先生,你知道孫秋明爲什麼單獨租房子住嗎?他又爲什麼用衣服把手臂和胸脯全遮起來嗎?”
這貨竟然賣開了關子,把林創給急得不得了:“李大牙!你要再囉嗦,我把你所有門牙都敲下來!”
“別急嘛。好好好,不賣關子了。”李洪林道:“孫秋明手臂和胸脯上,全是星星點點的疤痕,這些疤痕長在他黑布似的身上,就跟金錢豹似的,很難看。他不想讓別人看見,所以不敢住大通鋪。”
“就這?”
“就這。”
“我這裏急得火急火燎的,你竟然給我說這些屁話!閉肛!”
“哦。”
李洪林很乖巧,沒再饒舌。
到了學校,梁玉啓正等在校門口。
見到林創,梁玉啓打了招呼,用手一指一班的教室。
林創舉目一看,一班教室燈火通明,透過玻璃窗,正好看到冬哥的臉。
那個高度,應該是坐在講臺上。
林創大怒,小跑着往教室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