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家宅安寧着呢。哎,對了,誰是狗啊?”林創毫不客氣地還嘴道。
“你唄,還能是別人?”中野雲子一點不憷。
“我是狗,那你是什麼?母狗?”林創斜着眼回擊道。
“你纔是母狗!”中野雲子瞪了眼。
林創不理她。
忽地想起二人故事,一個“叉叉”詞浮現腦海,心情瞬間大好。
他嘴角一彎,道:“我是牙狗,你是母狗,咱倆在一起,那豈不是……。”
中野雲子氣極,沒想到這小流氓這麼不要臉。
她看了一眼石貢仙子,見她正在低頭嗤笑,知道鬥嘴不是林創的對手,噔噔走過來,掐住林創大腿根使勁一擰:“說,誰是狗?”
“哎喲!”林創喫痛,叫出聲來。隨即打開她的手,順勢在她胸前掏了一把,接着伸出嘴,去親中野雲子的櫻脣。
中野雲子耳垂都紅了,趕緊躲開,嘴裏罵道:“流氓!你……,你還是局長呢,哪像個官?”
林創把手拿到鼻子前嗅了嗅,閉上眼,一副很陶醉的樣子,道:“啊……,好香啊。”
“噗嗤!”中野雲子笑起來,道:“不要臉!”
石貢仙子也笑着把頭扭向一邊。
“嗯……。”林創睜開眼,道:“行了,擡舒服了,說正事吧。”
中野雲子都嚷着:“你還有正事?”
林創翻了她一眼,沒言語。
“特工部電訊科一個叫田齊運的,今天沒有上班,傅也文四下去找了,沒有找到。”中野雲子說完,觀察林創的表情。
林創一驚:“真的?”
中野雲子點點頭:“自然是真的。”
林創舒了口氣,道:“本來,冬哥、孫秋明他們是有嫌疑的,而且嫌疑很大。但我認爲,很可能有人利用冬哥,目標自然是我,這招叫隔山打牛。所以,我就提醒你們還有其他可能。
沒想到,竟然真有那麼無恥之人。
田齊運昨日負責監聽田部井和的?”
林創的反應先驚後喜,這倒符合犬養健的分析。
但中野雲子看他那個樣子,所喜者似乎並不是只爲給李士羣上眼藥,還有爲吳全芳稍稍脫離嫌疑有關。
也許,他最希望見到別人是罪犯,這個人是不是特工部的倒無所謂。
“是,一共兩個人,他是其中之一。”中野雲子答道。
“現在還沒消息?”林創問道。
“沒有。”中野雲子答道。
林創看了看錶,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各檢查站已經閉關,加之街上已經戒嚴,尋找田齊運的行動應該已經停止了。
“看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了。說說田齊運的情況。”林創道。
“田齊運是青幫中人,李士羣帶過來的。三十二歲,沒有受過電訊業務培訓,所以,在電訊科也就只勝任監聽電話這種工作。
他有家,家在警政大院,老婆孩子跟他一塊住。
“那,最後看到他的人是誰?”林創問道。
“沒問,應該是他的同事吧?”中野雲子道。
“他有什麼常去的地方?除了家之外。”林創又問。
“沒來得及問。”
中野雲子一聽林創接連兩問,頓時感覺自己的調查太粗糙,這麼重要的問題都沒問。
見林創眉頭一皺,目光不善地看過來,中野雲子忙道:“別說了,我知道問得不仔細。我也是念着這邊的審訊情況,所以才急急回來。”
“這麼重要的情況你都不問清楚,耽誤事啊。”林創終於還是埋怨了一句。
“來得及,今天所有的調查都停了下來,估計田部井和也好,劫持他的那些人也好,都跑不出去。”中野雲子道。
“你這是自……慰?”林創斜了一眼,問道。
中野雲子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聳了聳肩:“安慰你,當然也是自我安慰。”
林創陰暗的心理倒是得到了安慰,笑道:“好吧,希望你自……慰愉快。”
“什麼話這是?”中野雲子白了他一眼,仍是不明白林大官人的深意。
“除了特工部,別處有什麼好消息嗎?”林創正色問道。
“沒有。黎平路兩側已經搜查完畢,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中野雲子搖搖頭道。
“不可能。出事地點附近一定有他們的臨時據點,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是憲兵搜查的嗎?”
“憲兵和你們警察,特工部的人沒有參與。”
林創搖搖頭,道:“他們都不專業,查得一定不仔細。小姐,爲什麼不讓特工部參與進來?難道就因爲田部井和是兵器專家?”
“是,這是絕密。林大官人,也就是你,別人,我們信不過,尤其在清鄉行動將要開始的時候,不得不小心啊。”中野雲子誠懇地說道。
林創暗道,別特麼來這個,信我?我得多蠢纔會信你?
“那可難辦了。”林創摸了摸頭髮,道:“憲兵搜查首先就有一個語言不通的問題,很不便宜,再加個一幫基層警察,都特麼是一羣門外漢,能查到什麼纔怪,估計人家就是在他們跟前耍把戲,他們也不一定能看出門道來。
另外,我現在正在組建稅警團,除了我個人不得不分心外,警察局和稅警局上上下下也都人心惶惶,這個時候組織一個大的拉網行動,難啊。”
“林桑,拉網這個詞很妙。”久未說話的石貢仙子讚道:“很形象,我們可不就像是在拉網抓魚嗎?”
中野雲子看石貢仙子眼裏放光,敬佩之色溢於言表,於是沒好氣地說道:“他放屁你聞着都香!”
石貢仙子低頭不語了。
林創哪能讓自己的粉絲受氣啊,接過話頭道:“不要嫉妒嘛,一會兒讓你也聞聞……。”
“我掐死你!”中野雲子五指箕張,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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