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處裏,林創開上車,到街上買了五籠包子,又買了一包滷肉,一袋子水果,然後開車去了珠奧公司。
從車上拿下剛買的這些東西,另外將早放到車上的一壺熱水和一瓶酒一同拿下來,提在手裏,打開門,往三樓走去。
這是他連續第二個晚上來這裏了。
到了自己辦公室,林創敲了敲門,說了一聲:“是我。”
門被打開,林創能夠模糊地看到龐一萍欣喜的面容。
因爲沒敢開燈,走廊裏漆黑,只有微弱的光從窗外照進來。
林創的到來,確實讓龐一萍高興。
她和張守正藏在這裏,非常寂寞,非常憋屈。
雖然有林創送飯不至於捱餓,但這裏沒有熱水,又不能開火,每天只能喝涼水解渴,非常不便。
牢獄生活加上這兩天不見天日的日子,讓她迅速消瘦下去,原來美麗的面容也變得乾乾巴巴。
她盼望林創來,是因爲林創昨天走時許諾了,要給她帶水果和熱水來。
林創進屋後,龐一萍趕緊把門關好。
“給。”
林創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
“謝謝,謝謝林兄弟。”
龐一萍一看熱水來了,林創還帶了一袋子水果,什麼蘋果啊、梨啊,竟然還有一隻西瓜,當即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兩天下來,她已經成功地把二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從“林組長”的敬稱,改爲“林兄弟”這個較爲親熱的稱呼了。
當然,這都是她主動爲之的。
“謝謝,林組長,給你添麻煩了。”張守正走過來,接過林創手裏的酒,也道了聲謝。
“沒辦法,只能先將就着。處座給的期限是五天,再熬三天吧。”林創說道。
“別這麼說,林兄弟,我們兩口子能夠死裏逃生,還不是多虧了你?苦幾天沒啥,能把命扒拉出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龐一萍邊說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伸手拉住林創的胳膊:“快坐下。”
黑暗裏,林創感覺到龐一萍的身體使勁往自己身上靠,胸部在林創的背上挨擦着,讓林創感覺陣陣心猿意馬。
林創見張守正正背身往茶几上擺放包子和滷肉,不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他回身在龐一萍胸部抓了一把,迅速把手縮回。
龐一萍不但沒躲,反而靠得更緊了,林創坐到沙發上,她也挨着林創坐了下來。
林創往邊上挪了挪,離開一段距離,沒想到她隨即把手伸到林創背後,悄悄掀開衣衫,去摸林創的腰。
林創很是無語:“這娘們真是不老實啊。劉德祥剛剛因爲你喪了命,你怎麼還不接受教訓呢?看來,她跟劉德祥偷情,並不單單是‘借種’,這娘們本身就不是老實人。”
林創沒有再製止她。
因爲當着她丈夫面摸一把捏一下,讓林創感覺很刺激,是那種冒險的刺激。
張守正把飯菜擺好,又倒了兩杯熱水,他也沒跟林創客氣,一杯放到龐一萍跟前,一杯放到自己跟前。
“一萍,去洗洗手喫飯吧,趁熱喫。”張守正對龐一萍說道。
龐一萍戀戀不捨地起身去洗手了。
“張所以……。”
林創剛要開口問他幾句話,張守正就擺了擺手,說道:“林組長,別再這麼稱呼我了,慚愧啊,叫我老張吧。”
“那好。老張,以後的事想好了嗎?”林創也覺得再稱呼職務不好,於是順勢改了口。
“想好了,回老家。家裏還有幾十畝山地,種點茶葉也能過日子。等以後娃兒生下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也不錯。”張守正說道。
林創看過張守正的檔案,知道他老家是福建的。
“行吧,打算不錯。不過,兵荒馬亂的,還是小心一點。”林創說道。
他覺得張守正肯定有積蓄。
當了多年的看守所長了,請託送禮的肯定不會少。
帶着這些積蓄回家,日子肯定不會差了。
不過,這個好日子的前提是和平。
福建將來戰事不少,他兩口子想要在亂世中安身立命,不是很容易的事。
當然,林創跟他沒有多少交情,多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善意地提醒一二。
“謝謝林組長。只是你的恩情怕是難以報答了。以後若是能安頓下來,別的不敢說,你的茶葉我包了。”張守正說道。
正說話間,龐一萍從衛生間回來,坐到林創身邊開始喫飯。
林創接着張守正的話茬說道:“老張,別報恩報恩的,早就說了,我是爲了朱部長才肯冒這個險的,這個恩不用你報。”
“林兄弟,你別這麼說,無論你是看誰的面子,但這個恩情着落在我們夫妻身上,我們不能不領,更不能不報。”龐一萍回來了,很自然地奪走了張守正的說話權。
說話的同時,這娘們還用屁股拱了拱林創。
其中意味很曖昧。
張守正不言語,只是悶着頭喝酒喫肉。
“哼,張守正打的主意雖好,怕是過不了龐一萍這一關哪。她哪是過得了鄉下苦日子的主?”林創心道。
“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施恩圖報非君子,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決不是小人。”林創說道。
“知道知道,林兄弟人最好不過了。”龐一萍回過頭,看了林創一眼說道。
黑暗中看不清她是什麼眼神,但林創估計,肯定是挑逗,是讓人浮想聯翩的挑逗。
林創坐不住了,他可真是怕了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
“老張,嫂子,你們喫着,我走了,明天晚上我再過來。”林創站起來說道。
“哎,林兄弟,你別走啊,再說會兒話啊。”龐一萍連忙站起來挽留。
“行了,林組長公務繁忙,就不要留他了。”張守正對妻子說道。
“林兄弟,明天再過來的時候,能不能多帶一壺熱水?我想洗洗身子……。”龐一萍說道。
“行行行。”林創趕緊逃走了。
瑪德,她竟然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