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衙司都府 >七十五、衙司都府-添香樓(上)
    小煙非但沒有向太子之前的那些失寵的人兒一般消失不見,反而是更多地出現在了京都府貴人們的面前,相比較而言,之前上元節出現過一次的宿靈兒,卻是沒有了身影,倒也是讓那些京都府的貴人老爺們,都大吃了一驚。

    一切的一切便如同京都府秋天的晨霧一般,撲朔迷離,讓人摸不着頭腦。

    於是關於小煙的身份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猜測。

    故事回到當前,楚子瞻自然也是認出了眼前這位跟隨太子過來的常年小太監打扮的人。

    “勞煩小煙姑娘了。”楚子瞻向小煙點頭示好。

    小煙淡淡迴應,然後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便退了回了太子楚子涯的身後。

    “既然皇兄身體抱恙,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楚子涯滿臉笑意,像極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楚子瞻微微起身,倒是真的想一個久臥病牀不起的病人,身子顫顫巍巍,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便要摔倒在地上一般。

    見到大皇子楚子瞻要起身相送,楚子涯急忙上前扶住對方,滿臉關切地對楚子瞻說道:“皇兄,不必相送,還是好好在家養病,等身子好些了,我再設宴款待您,現在還是養病要緊。”

    楚子瞻見到自己的弟弟這般真切,彷彿那眼睛窩子已經開始閃爍起了淚花。

    “多謝子涯,吳伯,送太子和小煙姑娘。”

    臥室門應聲而開,吳伯從門外走進,然後恭敬地向太子兩人作了一個揖。

    “太子殿下,小煙姑娘,請。”

    楚子涯見到自己的皇兄也沒有留自己在這裏的意思了,便向楚子瞻拱了拱手,然後帶着小煙姑娘,隨着吳伯,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房間門響起,楚子瞻雙眼微睜,一副虛弱到了極致的樣子,也不知道用了何等法子,那臉色,卻也是變得蒼白。

    “主子,太子已經離開了。”吳伯的聲音從門

    外傳了進來。

    霎時間,楚子瞻的臉色突然變得紅潤異常,哪裏還有剛纔毫無血色虛弱的樣子,有一轉眼,楚子瞻從牀上翻身而起,剛纔一副病入膏肓,馬上要見楚國列祖的樣子也都沒有了,整個就是一副沒事兒人一樣。

    楚子瞻將房門打開,讓吳伯進了屋子裏。

    “我那個二弟走了?”

    “走了。”

    楚子瞻一邊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一邊對吳伯說道:“我那個二弟,平時也見不得這般殷勤,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想起來看我了。”

    此時吳伯將房門關好,畢恭畢敬地站在了一旁,只是聽到楚子瞻這麼一說,便想了一下,然後還說道:“想來太子殿下應該是對主子有些想念了,應該也是從哪個朝中大臣那裏聽到了您生病的事情,卻是過來看看。”

    楚子瞻嘖嘖道:“我那個二弟,我瞭解他,若非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不會這麼殷勤地親自跑過來看我的,頂多也就是拍個小太監過來意思意思,說些好聽的話,現在他來了,就說明,這事兒不簡單。”

    “難道······”吳伯雙眼轉動,許是想到了什麼,“難道太子那裏知道了些事情······”

    楚子瞻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吳伯的看法,然後對吳伯說道:“最近留意一下太子那裏的動靜,以免到時候太子有所行動,咱們還被矇在鼓裏。”

    “是,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楚子瞻點頭,然後示意吳伯可以下去了,只是等了半天,卻是沒有看到吳伯有半點動作,楚子瞻便是疑惑地看向了吳伯,然後問道:“還有事情?”

    “梁王府那裏有動靜了。”

    聽到吳伯這麼一說,楚子瞻一怔,神情瞬間變得嚴肅,然後對吳伯問道:“怎麼了?”

    “那人醒了。”

    對於吳伯口中說的那個人,楚子瞻自然是知道的。

    大理

    三十五年,自從入了冬月之後,似乎江湖武林便如同即將沸騰的水,隱隱有種風雲變幻的感覺,而祁家莊被滅,便是將這份變幻莫測,推向了高潮。

    而京都府的貴人們,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祁家莊這件事情背後所隱藏的不同尋常。

    臨清府的事情過後,楚慈將祁連玉帶回了梁王府,而此事自然也是瞞不過大皇子楚子瞻的眼睛,也是在那個時候,便開始讓吳伯派人盯着梁王府的一舉一動,只是因爲對方也是皇室成員,便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大張旗鼓地調查,所以一切動作便都只是在暗中進行。

    只是這祁連玉自從被楚慈帶回梁王府之後,便一直都處在昏迷當中,吳伯有心調查,卻也是無從下手,便只好每日讓人盯着梁王府,隨時向自己報告情況。

    而今日,楚慈一早便帶着祁連玉出了梁王府,便是有人過來向吳伯稟告,只是未等吳伯有所動作,通知大皇子楚子瞻的時候,便是太子楚子涯來了這裏,然後又在這裏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戲碼。

    原本太子楚子涯突然出現的時候,倒是真的嚇到吳伯了,以爲太子那裏發現了什麼事情,而今日過來便是要興師問罪的,當時的無比哦心中也一直在思索良策,若是被太子發現原本應該臥牀養病的大皇子竟然沒有在府內,那有些不能讓太子知曉的事情,想來也是瞞不住了,只是現在還是不到和太子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吳伯也一直在想着說辭,如何解釋病人沒有在府內的事實。

    當然,若是太子當真是糾纏不放,自己也只好與對方撕破臉皮了。

    想到這裏的吳伯,便開始暗中吩咐府中的武師,暗中埋伏,只要自己一聲令下,相信縱使一個大武師在此也難逃一死。

    不過還好,自家主子卻是在房間裏的,否則吳伯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收場。

    “他們去了東街四十七巷的別院。”吳伯緩緩說道。

    楚子瞻眉頭微皺,倒是有些不解,然後自言自語道:“東街別院······他們去那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