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你怎麼不走了?”蔡邑身後傳來康伯的聲音,聲音裏卻是透着一絲得意。
“大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蔡邑雙眼微眯,看向那裏的康伯。
“意思還不明顯嗎?”康伯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蔡大人,莫要急着離開,還是在這裏多待會兒,你看一樓臺子的舞蹈還沒結束,要不再過來看一會兒吧,至於萬司長那裏,我會派人知會一聲的。”
聽了康伯的一番話,蔡邑便是心中冷笑,暗道:“派人知會一聲,怕是通知的是讓人領我屍體的消息吧。”
蔡邑看了一眼攔在房間外的兩名大漢,卻是心有餘悸。
就在剛纔,他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兩名大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雖然還不是大武師,但是在高階武師中卻也是佼佼者,自然就不是自己這種實力能夠對付的了了。
蔡邑本身實力也只是中階武師,至於如何在這高手林立的監察司立足,而且還能混到司長的位置便是因爲他那獨特的輕身功夫。
要說蔡邑也算是個人才,拳腳功夫資質平平,練到這個歲數也只是箇中階武師,不過他在輕身功夫上的資質卻是好的讓人咂舌。
在整個江湖武林中,蔡邑倒是自信能超過自己的沒有幾個,而這幾個比自己輕身功夫厲害的人卻是沒有一個在京都府的,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蔡邑纔敢在欣然過來。
“大管家,好大的陣勢呀,”蔡邑咂舌道,同時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我知道蔡大人的輕身功夫好,我這些手下若論輕身功夫自然是不如蔡大人了,當然我也不是爲了故意爲難你。”
“既然不想爲難蔡某,那我便告辭了,請大管家讓你的手下讓一下。”
“等一下。”康伯聲音很輕,但是卻散發着無比嚴肅的氣勢。
蔡邑一愣,不知道這楊康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是微眯雙眼,盯着對方,似乎要將對方的意圖看清。
“嗯?”蔡邑眉頭皺起然後瞧向了一旁的康伯,問道,“等什
麼?”
“等一個人。”康伯面色依舊平淡。
“什麼人?”蔡邑心頭倒是有些驚異,但是他總覺得對方應該猜到了什麼,只是他也是希望自己所想最好是錯誤的。
“我也不知道,”康伯指了指下面臺子上依舊在扭動身姿,不停舞蹈的舞姬,然後對蔡邑說道,“蔡大人,我勸你還是先坐下來好好欣賞一下這表演,我知道蔡大人的輕身功夫了得,你要是想走我們這幫人也奈何不了你,只是你就不怕蔡大人府裏的人”
很明顯康伯這是在威脅蔡邑,蔡邑面色陰沉,卻是冷冷地說道:“你敢!別忘了,這可是京都府。”
“自然,京都府裏的人我自然是奈何不了的,只是這京都府外面的是,難道蔡大人可能照顧的過來?”
京都府外?
蔡邑滿是疑惑,眉頭更加深鎖,旋即蔡邑心頭一驚,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難道”
康伯哈哈一笑,然後便將茶盞向蔡邑的方向推了推。
“蔡大人坐下吧,只要蔡大人在這裏陪楊某把那個人等到了,清河那裏自然不會有不好的消息傳過來。”
蔡邑惡狠狠地看向了康伯,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想來眼前這人應該已經被殺死好幾次了。
只是現在的情況,蔡邑也只能聽從康伯的安排,再次坐到了之前的位置。
一樓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只是現在的氣氛中,卻是詭異而又嚴肅。
京都府西街,大皇子府。
吳伯匆匆忙忙從門外進了屋來,此時的楚子瞻正在兩名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怎麼了,吳伯?”楚子瞻見到吳伯如此匆忙,便笑着問道。
“主子,蔡邑蔡大人去了添香樓。”吳伯對楚子瞻說道。
“哦?那邊來消息了?”楚子瞻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覺得有些不太滿意,然後對一側的侍女吩咐道:“這裏有些褶皺。”
侍女聽了楚子瞻的話,便是眼神有些慌亂,然後慌忙地開
始整理起楚子瞻身上的衣服。
“主子,跟着蔡大人的暗衛剛剛過來報了消息的。”
“嗯,是誰請他過去的,那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楚子瞻問道。
吳伯一時語塞,緩緩說道:“那人太過狡猾,蔡大人進了添香樓便讓人閉了館,誰都不讓進,所以……”
“所以那人還沒查到是不是?”楚子瞻看了吳伯一眼。
這目光卻是凌厲異常,不禁讓吳伯全身哆嗦一下。
“是的,不過他們在京都府的宅子卻是查到了些消息。”
楚子瞻不禁來了興趣,然後問道:“哦?什麼消息?”
“那宅子裏似乎囚了什麼人。”吳伯答道。
“什麼人?”楚子瞻問道。
本來對方宅子裏是否囚了人,只要不鬧到官府,自然這件事兒便是沒有人會管的,而且也沒有人會感到不正常,就算在大皇子自己的府上,也會有暗室,祕牢,關押一些,祕密人物的。
所以對於此事,本來楚子瞻便是並不在意的,只是既然吳伯將他提了出來,便是應該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這個……”吳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祁軒。”
“什麼!?”聽到這個答案楚子瞻不禁大喫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原本已經在月餘死去的人,竟然就在京都府裏。
其實當吳伯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如同楚子瞻一般,驚訝不已。誰也沒想到這祁家莊除了祁連玉之外竟然還有人活了下來。
“他怎麼會在這裏?”楚子瞻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揮手讓兩名侍女退了下去,然後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跟着蔡大人的暗衛,昨日便暗中隨着蔡大人去了那個宅子裏,然後在那個宅子的後院見到一人,樣子有些瘋癲,當時老奴留了心,便讓暗衛多多注意那裏將那瘋癲之人的樣貌記了下來,因爲當時只是遠處觀察,這模樣只是記下來三分,但是也是與那個祁軒也有着三分相似的。”
說着吳伯便從衣袖中抽出一張畫了人像的紙張,然後遞給了楚子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