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鄭言明的心中便是一陣惱怒,如此自然也就不會給小二好臉色看了。
“哼,誰說客棧就不能找人的?”
小二也是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位客官,您也看到了,今兒個我們店兒裏客人比較多,您要是找人的話,您就告訴我他的名字,然後我進去幫您瞅瞅。”
鄭言明也不想打草驚蛇,自然不會將鄧嶽的名字告訴給小二了。
“我在你這裏定一桌酒菜,這樣我就能進去了吧?”
小二聽得眼前這人要在這裏定桌酒菜,便瞬間眉開眼笑,變了表情,然後連忙說道:“自然是可以了,既然客觀您要在這裏定酒菜,那麼您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說着小二便把鄭言明請到了客棧裏面。
“客官,坐在正廳裏面如何?那裏靜一些。”
見到小二如此諂媚,完全不像剛纔自己在門前的樣子,鄭言明心中不禁冷笑一聲,“果然還是銀錢好使。”
小二將鄭言明安排好了座位,然後也向鄭言明推薦了幾個菜,便下去安排去了。
這時候賈秀嶽便將小二拉到了一側,然後小聲地問道:“那人是什麼人,我在這頭都看半天了。”
小二向着鄭言明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說道:“什麼人不知道,但是那個人肯定有問題。”
小二似乎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大了,便將賈秀嶽向着櫃檯裏面拽了拽,那個位置剛剛好是個死角,鄭言明根本看不到這裏。
“那傢伙在咱們客棧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趟,還不停地向裏面看,鬼鬼祟祟的,剛纔我去問他,他說要找人。”
賈秀嶽覺得小二倒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只不過小二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賈秀嶽陷入了沉思。
“掌櫃的,你白天不是還說有陌生人在外面來來回回地走嗎,這麼一想你不覺得這人可疑嗎?”
賈秀嶽經過小二這麼提醒自然也是想到了白天那些在客棧門口徘徊的人,便也是眉頭緊皺,再次小心翼翼地向着鄭言明的方向看了看,發現他沒有察覺這裏,便再次對小二說道:“你四哥去樓上了,我在這裏看着那人,等會兒齊四下來的時候,讓他過來看看。”
小二點頭,轉身便去了後廚。
這時候桐苑客棧的二樓,齊四拎着一桶熱水來到了甲字號房間的門前,然後叩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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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要的熱水。”
“進來吧。”甲字號房間裏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雖然聲音沙啞,但卻是中氣十足,倒是讓齊四心神一震。
之前齊四和賈秀嶽談完話之後,便計劃着要來確定一下這個房間裏的人的身份,雖然賈秀嶽曾經見過鄧嶽,但按照賈秀嶽的說法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模樣應該已經很是模糊了,否則也不用齊四跑這麼一遭了。
“熱水放下,你便離開吧。”那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齊四穩了穩心神,然後打量了那人一眼。
蒼白,毫無血色的蒼白。
這是齊四看到那人第一眼的時候,做出來的判斷。
就在齊四出神的那一瞬間,一陣冷哼聲傳了過來,齊四頓時感到胸前一震煩悶,如同一柄巨錘轟到了胸前一般。
“熱水放下,你便離開吧,”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的聲音卻滿是警告之意,“這次不要亂看了。”
那一瞬間,齊四肯定了,這房間裏的人正是鄧嶽。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對方剛剛展露出來的功法,正是鄧嶽成名的絕技“威懾”。
其實使用威懾並不難,只要
武師達到大武師的時候,便能利用罡氣外放,來達到威懾的效果,但是效果有大有小,而能將威懾用得如此嫺熟,更是在不察覺的情況下將自己震的隱隱有些內傷的跡象,除了鄧嶽,便應該再無第二人了。
想到這裏,齊四連忙忍住想要咳血的衝動,向鄧嶽道了歉,然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齊四離開房間之後,從房間陰暗角落裏緩緩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那男子身材削瘦細長,兩頰凹陷,若是旁人看了定會以爲這人是得了怪病,否則怎麼會如此削瘦。
原本就瘦削的臉上,從左眼眼眶處便有一條寸餘的疤痕,斜斜地跨過了整隻左眼,也是因爲這條疤痕的原因,更是讓這人看起來異常可怖。
若是小二或者賈秀嶽看到這房間裏竟然有第二個人,那麼他們一定會驚掉下巴的,畢竟在他們看來,鄧嶽是一個人來到客棧的,更是從來沒有出去過,而且也沒有人來找過他,那麼這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又是從哪裏出現的呢?
“義父,爲何不讓孩兒殺了此人?”那名中年男子現身之後,恭敬地對鄧嶽說道。
“這裏是京都府,不是北都城,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說完之後,鄧嶽也不再搭理眼前這名中年男子,而是閉上雙眼,靜靜地調息了起來。
此時房間的窗子外響起了敲窗子的聲音,中年男子聽到聲音,便緩緩走到了窗前,然後以同樣節奏的敲擊聲迴應外面的聲音。
“義父,堂裏出了些事情,我先去處理一下。”中年男子對在那裏打坐調息的鄧嶽說道。
鄧嶽微微睜眼,然後緩緩說道:“記住咱們到京都府的目的,不要做的太過火了。”
中年男子一怔,也聽出了鄧嶽的話外之意。
“義父······您都知道了?”
鄧嶽緩緩閉上了雙眼,然後對他揮了揮手,再次說道:“記住咱們來這裏的目的。”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然後便消失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