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玉點點頭。
“祁公子裏面請,我家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祁連玉也不客氣,擡腳便向府邸裏邁了進去。
“你家少爺可是鄭言明?”祁連玉被福伯帶着向書房方向走去,期間路過前院,右邊有亭,聽後有假山,倒是有些好看。
於是祁連玉便駐足看了一會兒,期間倒也是隨意問了一些有的沒的,比如剛纔的那句“你家少爺可是鄭言明”這樣的看起來很像廢話的廢話。
福伯滿臉堆笑,自然不敢表露出心中的蔑視,只是點點頭,說道:“我家少爺自然是鄭言明瞭。”
祁連玉收回目光,然後似是無意地又問了一句:“他來京都做什麼了?”
“自然是鄭家的生意在這裏,少爺過來打點打點,因爲得空,所以纔回府上住上幾日,少爺每年都會回來的。”最後一句,自然是福伯後來補充上去的,他覺得只說前半句的話,似乎是在說自家少爺很少回來一般,而現在突然回來,應該是有什麼貓膩。
祁連玉再次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問什麼,只是說道:“這山不錯,這亭子也不錯,哈哈哈。”
這兩句看似很突兀的話說完之後,祁連玉也不讓福伯多等,便直接向着府邸遠處走去。
福伯因爲祁連玉這突然的舉動,而顯得有些茫然,見到祁連玉向裏面走去了,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祁公子,等等我,我帶您去書房。”福伯在祁連玉的身後一邊小跑,一邊衝着他說道。
兩人來到書房門前,福伯輕輕地叩動門框,然後輕聲說道:“少爺,祁公子來了。”
福伯說完之後,向祁連玉微微歉意地一笑,然後便對他說道:“祁公子,我就不在這裏了,您直接進去就好了。”
說着,福伯也不等祁連玉有所反
應,便直接離開了書房。
祁連玉心中大疑,但是還是推開了書房的門。
房門打開,外面雖然是豔陽高照,但是這書房中卻是有些陰暗。
“祁家莊少莊主,衙司都府暗司都司祁連玉。”正對着房門正好有人坐在那裏,見到祁連玉推門進來了,便率先開口,而且這一開口,便將祁連玉的頭銜也都說了出來。
祁連玉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對方,然後緩緩開口道:“鄭家,鄭言明?”
那人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正是在下。”
“找我過來的不是你吧?”祁連玉也不想和他廢話,而是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鄭言明搖搖頭,說道:“自然是我,怎麼可能不是我呢,要不怎麼會把你邀請到鄭府來呢。”
祁連玉呵呵一笑,對於鄭言明的話,他絕對不相信,先不論那封書信的筆跡問題,單單是這鄭言明的表現便不能讓祁連玉相信。
祁連玉起身便要離開,鄭言明卻是愣在了那裏,對於祁連玉的舉動,他着實是沒有想到的,他開始慌張了,然後四下張望着,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祁連玉停下腳步,然後轉身看向鄭言明,然後問道:“難道我不應該走嗎?”
“自然是不應該的。”鄭言明理所當然地說道。
“爲什麼?”祁連玉似乎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然後問道,“你把我叫來,然後你又不說實話,那我不走難道還要留在這裏喫午飯不成?”
鄭言明被祁連玉說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那裏吭哧了半天,才說道:“我······我怎麼就沒有說真話了?”
此時的鄭言明,那樣子像極了小時候偷糖喫,被大人發現後說謊然後又被大人戳穿的感覺,看的祁連玉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鄭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祁連玉有些無奈,便再次轉身要
離開鄭府,可是就在這時候,書房裏突然傳出一個稍有些滄桑的聲音。
“祁家小子,你別走,老夫出來了。”
祁連玉雙眼微眯,嘴角微揚,心中暗喜,心道:“正主來了。”
“鄧前輩,果然是你,你竟然還敢出現,你就不怕京都府衙的人來抓你嗎?”祁連玉打趣道。
鄧嶽有些輕蔑地一笑,然後說道:“你覺得我會怕府衙的那些小嘍囉?”
祁連玉接着說道:“可是我怎麼聽楚慈說,那天晚上鄧前輩被一個叫做劉峯的人給嚇走了吧,那個人好像就是京都府衙的人吧。”
鄧嶽聽到祁連玉提起那晚的事情,冷哼一聲,也不理會祁連玉,只是冷聲說道:“我把你叫來可不是聽你在那裏調侃我的。”
祁連玉自然也沒有心情和鄧嶽調侃,但是他既然看到了鄧嶽在這裏,便沒有理由再進去了,便對鄧嶽說道:“再見了鄧前輩,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着祁連玉就大步地向門前走去,他自然是打算從哪裏進來的就從哪裏出去,可是鄧嶽卻不這麼想,他可不想讓祁連玉從這個大門走出去,不過鄧嶽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卻沒有行動,只是站在那裏冷笑,然後對着政要離開的祁連玉喊道:“祁家小子,你以爲你能走得掉嗎?”
祁連玉同樣報以冷笑,然後說道:“要不鄧前輩你試試能不能將我留住呀?”
鄧嶽說道:“即使我不出手你也離不開鄭府!”
說完這話之後,鄧嶽右手一擡,然後一落,瞬間鄭府外面涌進來十幾號人來,將祁連玉團團圍住。
祁連玉見到這般情況,不由得咂了咂舌頭,然後轉身看向了還在那裏的鄧嶽,然後說道:“鄧前輩,這個可就不地道了。”
鄧嶽笑笑道:“看來真的是因爲我不在江湖好久,你是不是忘了我白鳳堂的身份了,這些可都是白鳳堂的好手,雖然單打獨鬥打不過你,但是我就不信用人堆,還留不住你。”
說完之後,鄧嶽哈哈大笑起來,像極了自己奸計得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