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衙司都府 >一百零五、衙司都府-談判(下)
    鄧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自然不是在你這裏,而是在祁家莊。”

    “祁家莊?現在祁家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自然就是祁家莊,我這裏沒有祁家莊自然也就,沒有了。”

    鄧嶽也沒有理會祁連玉,而是繼續說道:“當年我懷疑齊王楚明峯將玄鐵令給留給了梁王······”

    還沒等鄧嶽把話說完,祁連玉便打斷了他,然後說道:“等等,當年梁王可是平叛軍的先鋒呀,怎麼可能給梁王,還有就算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你又不是楚國人,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鄧嶽嚴肅道:“我雖然不是楚國人,但我當年也是北韓朝廷核心人員,楚國的事情不說是一清二楚,但是知道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鄧嶽沒有給祁連玉插嘴的機會,而是繼續說道:“我當年之所以懷疑那個玄鐵令在梁王的手中,是因爲當年齊王還是齊王的時候,他們倆的感情最好,就衝這點,我就有理由懷疑當年齊王將玄鐵令給了梁王。”

    祁連玉自然是知道,鄧嶽那句齊王還是齊王是指的什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玄鐵令早已經被陛下拿到了。”祁連玉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鄧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個自然是不可能的,齊王對於此事應該早有安排,別的不說,單說當年流嶺一戰之後,楚國可是休養生息近二十年,才慢慢恢復的,若是玄鐵令真的在楚伯雄手中,那麼他怎麼還會讓楚國白白浪費這二十年呢,他早就拿着從玄鐵令中得到的東西,統一天下了。”

    祁連玉想想也對,按照自家陛下的性子,若是有了這麼好的東西,必然會將北韓納入楚國的領土範圍。

    祁連玉接着又問道:“既然你都猜到它在梁王手中了,那你爲何還要找我呢?”

    鄧嶽聽到祁連玉這麼說,也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若是它現在還在梁

    王的手中,我哪裏還用過來京都府找你小子呀。”

    祁連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直接問道:“你去梁王府找過了?”

    鄧嶽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這一下就讓祁連玉有些發懵了,也不知道這鄧嶽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便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倒是找沒找呀,又點頭又搖頭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呀,怎麼就這麼沒有耐心呢,”鄧嶽似乎在感慨青春一般,“我當時被關在了囚獄監,哪裏能過去看呀,自然是讓白鳳堂的人去查的這件事兒。”

    “然後呢?你的人便查出來這玄鐵令就在祁家莊?”祁連玉說到這裏,雙眼微眯,然後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然後一臉正色地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要找的那個東西,就是導致我祁家莊的覆滅呀?畢竟這件事兒鄧前輩都查出來了,更何況別人呢。”

    鄧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祁家莊到底因爲什麼才招來殺身之禍的,我並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並不多,所以若祁家莊的覆滅真的和你想的一樣,那麼查起來應該很容易。”

    對於鄧嶽的話如同一枚鋼針刺入了祁連玉的心中,對於祁家莊的覆滅,他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的,所以這時候聽到鄧嶽的一番話,他便來了興致,急忙問道:“都有誰知道這件事兒?”

    鄧嶽依舊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還需要你自己來查。”

    祁連玉整個人再次頹廢下去,如同抽乾了空氣的氣球,萎靡不振,不過隨後他又想起剛剛鄧嶽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然後就問道:“剛剛你不是說要告訴我祁家莊的真相嗎,可是你又說不知道,難道你在狂騙我?”

    “當然不是在騙你,我雖然不知道滅了你們祁家莊的人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散播謠言,引起臨清府那場大戰的是誰。”

    臨

    清府,祁連玉心中又一個痛,甚至比祁家莊的事情還要痛,因爲在臨清府他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倒在自己面前,因爲那次事件,他失去了最後的親人,失去了一起長大的朋友,失去了自己在祁家莊中僅剩的一點東西。

    而在來這裏之前,祁連玉也只是覺得,這事兒應該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後來聽到鄧嶽講了這些之後,便覺得似乎祁家莊的覆滅真的像傳言那樣是因爲有人覬覦祁家莊所藏的寶物。

    可是現在聽鄧嶽這麼一說,祁連玉心中便是一陣嘀咕,也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臨清府的事情竟然是人一手策劃,這也就讓祁連玉大感震驚,他不明白策劃臨清府事件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他要從中得到什麼。

    所以祁連玉聽到鄧嶽這麼和自己說,心中不免開始焦急起來,他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是爲什麼要這麼做。

    鄧嶽見到祁連玉這樣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然後他便繼續說道:“在告訴你這些事情之前,先和你說一下當時都發生了什麼吧。”

    “祁家莊被滅之後不久,江湖上便傳出因爲有人覬覦祁家莊所藏寶貝而滅了祁家莊,不過最終那寶貝滅了祁家莊的人也沒有找到,只是懷疑已經被祁家莊倖存的兩個人帶走了,而這倖存的兩個人分別是祁家莊的莊主夫人孟如楠,和祁家莊大管家祁松。”

    鄧嶽說到這裏便瞅了一眼祁連玉的表情,正如他所想要看到的,此時的祁連玉似乎陷進了無限的痛苦之中,因爲鄧嶽的這一番話,讓他再次想起了當時在臨清府的情景。

    漫天的火光,自己的親人一個接着一個地倒在了自己眼前,而自己只能這樣看着,自己的弱小在那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鄧嶽再次得意地笑了,他說的這些其實也都是聽何進敘述的,畢竟那時候的鄧嶽也剛剛從囚獄監中逃出,正在躲避着北韓皇室的追殺,自己也狼狽不堪,怎麼又會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