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鄧嶽突然發現自己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神祕人說道,“鄧前輩你也不用在打聽了,你放心,我只是給你餵了暫時抑制你氣勁的藥,等過了藥效,你自然會恢復的,至於什麼時候恢復,估計明天,也可能是後天,反正不會讓你變成一個廢人的。”
神祕人推了推臉上的面具,似乎在那張駭人的面具之下,正露着一個得意的笑容。
這種感覺讓鄧嶽有些不寒而慄,他承認此時的自己真的是害怕了,不是那種對生死的害怕,而是對眼前這人的神祕而感到害怕,他也清楚,在這個小小的落葉林中,似乎正在醞釀着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陰謀的參與者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眼前的人,更有可能的是此時此刻在落葉林中的每一個人。
寒風蕭瑟,冷月當空,沒有人知道在這個漆黑而又陰冷的夜色中,會發生着什麼。
房門打開,李敏拽着祁連玉走進房間,她的大搖大擺,着實讓祁連玉捏了一把汗。
“我說李大小姐,你就這麼的推門而進,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祁連玉一邊對李敏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向着周圍看了過去,似乎在警惕周圍的危險。
李敏似乎沒有聽到祁連玉的話一般,只是在屋子裏不停地翻找着,這樣的動作,祁連玉在不久之前已經看到過了,只是玉這次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在李敏自己的房間裏,而這次卻是在······徐四的房間裏。
嗯,就是徐四的房間,雖然李敏沒有明確地和自己說過,但是祁連玉卻已經是猜得出來的。
“找到了沒有?”祁連玉本想着將房間裏的油燈點亮的,只是可惜自己在之前京都府逃跑的時候,身上的火摺子已經丟失。
“不用電燈了,這房間我熟悉,”李敏提醒道,“萬一將其他人招進來,
咱們可就是有的煩了。”
祁連玉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伯父留下的東西是什麼樣子的,要不要我也幫着找一下。”
李敏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圈,眉頭緊鎖,很明顯,這是因爲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而感到煩悶。
“是一塊玉佩。”李敏細細地想了想,然後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說了一句,“哎喲,我可真的傻了。”
李敏這樣突然的動作,讓祁連玉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看到李敏這表情從之前的焦急變成現在的興奮,卻是沒有打擾她,而是等着對方高興過後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真是傻了,走,咱們去找徐四!”李敏二話不說,便拽着祁連玉再次衝出了房門。
雖然兩人來的時候,因爲剛纔的騷亂而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現在兩人從徐四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卻剛好遇到了幾個過來檢查的人。
“大當家!”其中一個小廝剛好和李敏打了個照面,卻是藉着月光將李敏的臉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她身後的祁連玉,那半張亮銀色的面具,在此時卻顯得格外刺眼。
李敏的這一舉動,讓包括祁連玉在內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拜託,你不是應該逃跑的嘛,怎麼像是平時見面一樣呢?
“我擦,還愣着幹什麼,那可是大當家的呀!”另一名小廝推了推剛纔認出李敏的那個人,接着喝道,“快追呀!”
李敏見到對方要追過來,也不和對方糾纏,隨手扔出去一個東西,然後便拽着祁連玉向遠處跑了過去。
“你扔的是什麼呀?”兩人見到後面沒有人再來追了,這才停了下來。
“碎石子。”李敏喘了一口粗氣,將體內的氣息緩緩平復,然後對祁連玉說道。
“碎石子?”祁連玉有些好奇地看着李敏,然後接着問道,“哪來的?”
“剛剛在徐四的花
盆裏順來的,”李敏隨口便答道,“本來是想留着給黑娃子的,誰能想到出門就遇到了這幫人。”
“那再遇到黑娃子咋辦?”
“咋辦?”李敏像是在看癡呆兒一樣看着他,然後說道,“打唄,你又不是打不過。”
祁連玉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卻是能打得過黑娃子,可是那黑小子皮糙肉厚的,自己實在是難以下手,雖然之前自己一招碎霜將他打敗,可是那是因爲出其不意,趁他不備的時候,要是再遇到,難免對方不會有所防備的。
“那你爲什麼又要去找徐四呀?”祁連玉將話題轉移。
“你是不是傻,咱們在他的屋子裏沒有找到,自然就是在他手中呢,你知道什麼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祁連玉似乎如夢方醒一般,然後再次向李敏問道:“現在咱們在哪裏?”
這一句話讓本來還想再數落數落祁連玉的李敏愣了一下,然後向着周圍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只顧着拽着祁連玉跑了,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跑到了哪裏。
“這是哪裏呀?”李敏竟然不自覺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這就讓祁連玉多少有些無語了。
“這裏是落葉林,是你的地盤,你還問我這是哪裏?”祁連玉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李敏咧嘴一笑,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現在天黑,沒看清這是什麼地方,稍等一會兒,看看周圍都有什麼。”
李敏一邊安慰着祁連玉,一邊向着四周看了看,不過還好,這裏自己雖然不怎麼過來,但是終究還記得這是哪裏。
“再往前走就是柴房了,”李敏指了指不遠的一間沒有光亮的房屋,“咱們要去找徐四的話,得從另一個方向走,那裏是後園,就是剛剛咱們藏身的假山那裏。”
李敏又指了指另一邊。
“那就走吧。”祁連玉率先邁開步子向着李敏最後指得方向走去。
“兩位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柴房那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