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玉因爲剛纔的情況,自然是有所準備的,而三郎則是一臉狐疑地看着周圍,似乎不是很相信祁松的判斷。
祁連玉看到三郎這個樣子,自然也是猜到他有些懷疑祁松的判斷,只是悄悄地碰了碰三郎,然後說道:“小心一些,松叔說的沒有錯,這裏確實有些問題。”
三郎對於祁連玉的話似乎很是相信,這才嚴肅起來,悄悄地向着祁連玉身邊靠了靠。
祁松見到這種情況,有些無奈,心中只是暗道:“自己家的娃竟然不相信自己,卻願意相信一個只比他大一歲的小娃娃。”
雖然祁松有些無奈,但是並沒有糾結,現在這種情況只要能保證祁連玉安全就好,這裏雖然裏祠堂有些距離,但是若是自己拼命保祁連玉,祁松還是有信心的,只是到時候,苦的便是三郎了。
三郎還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成了自己親爹的棄子了,依舊在那裏嚴陣以待,躲在祁連玉身邊,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祁松環視一下週圍,然後似乎是很隨意地找了個方向,對那裏喊道:“朋友,既然來了祁家莊,爲什麼不出來一起聊一下,沒準還能交個朋友。”
遠處只有無盡的黑暗,剛纔祁松說的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無音訊。
林子繼續沙沙作響,似乎這是在對祁松的迴應。
祁松見到剛纔的話沒有作用,心中也是一陣嘀咕,似乎也是在懷疑自己剛纔的判斷。
這時候祁連玉卻突然拽了拽祁松的衣袖,然後說道:“松叔,那人好像來了。”
三郎因爲資質問題,雖然平時也跟着祁連玉一起練功,鍛鍊五感,但是終究是和祁連玉差了些距離,這時候聽到祁連玉這麼一說,便問道:“玉少爺,哪裏,在哪裏呢?”
祁連玉眯着眼睛,然後看向了遠處的黑暗處,似乎那裏隱藏着的正是這次的“威脅”。
祁松對於祁連玉的感知也很是喫驚,雖然他有些不信,但是依舊向着祁連玉所示意
的方向看了過去,祁松也不遲疑,直接擡手,一道寒芒飛射而出,徑直沒入了黑暗之中。
又是一陣沙沙作響,似乎剛纔的那枚飛鏢起了作用,一個黑色人影從黑暗中衝了出來。
人影出來之後,沒有衝向祁松也沒有衝向祁連玉而是抓向了三郎,似乎剛纔對方隱藏在黑暗中的時候,已經將幾人的弱點看的清楚,知道這裏最弱的是誰。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手要抓住三郎的時候,竟然看到三郎的身體一陣扭曲,接下來三郎竟然出現在了祁松的身後。
這一切都變得太快了,快的讓那個黑衣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只見此時祁松正笑眯眯地看着對方,彷彿自己的計劃得逞了一般,不過事實確實如此,三郎雖然武功平平,但是他在輕身功法的領悟上卻是有着十分罕見的靈性,這讓當時剛剛指導三郎輕身功法的祁松感到十分意外,自然也是十分的滿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至少打不過別人還能跑得過。
也是因爲這樣,三郎便偶爾的會充當一次祁松的誘餌,引誘敵人來襲,然後三郎用輕身功法逃跑,之後的事情便是由祁松來解決。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父子兩人已經是多次磨練出的配合,等三郎引出了黑衣人之後,便使用輕身功法逃跑,剩下的便要看祁松的了。
這一切祁連玉自然也是知曉的,只是自己剛纔離三郎最近,而現在三郎跑了,自己自然得變成了黑衣人下一個攻擊的目標。
雖然三郎的消失讓黑衣人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多年的經驗也只是讓他失神了一瞬,轉過身便朝着祁連玉抓了過來。
祁松見到祁連玉要受攻擊,心中一陣大驚,這是他剛纔沒有想到的,自己和三郎一直都是互相配合着,突然有危險之後,兩人也是第一時間下意識地配合了起
來,這樣一來,便讓祁連玉暴露在了黑衣人的攻擊之下。
“快跑!”祁鬆開口提醒的同時已經向黑衣人那裏衝了過去,他要在黑衣人抓住祁連玉之前阻止對方。
只是自己反應比較迅速,但是終究是離祁連玉有些遠了,最終還是沒有阻止黑衣人抓住祁連玉。
雖然祁松失敗了,但是三郎卻是可以的,只見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黑衣人的身邊,只是他現在還小,根本用不上力氣,只是他的突然出現卻是讓黑衣人遲疑了一下,接下來三郎的攻擊也就到了。
小小的拳頭砸在了黑衣人的身上,就像是一顆雞蛋砸在了石頭上一般,根本沒有作用,最後反倒是雞蛋碎了。
黑衣人只是一愣,便哈哈笑了起來,這笑聲卻是讓祁松愣了一下。
“女的?你是紅玉姑娘!”
這家莊裏雖然女眷不少,但是外來的卻只有今天跟着祁重山一起回到祁家莊的紅玉姑娘一個人,判斷出對方性別之後,祁松自然而然地會聯想到是紅玉姑娘的。
似乎黑衣人的身份被戳穿了,紅玉姑娘擡手一甩,便將三郎打飛了出去,然後另一隻手一伸,便抓住了祁連玉的脖子,似乎要將他掐死一般,只是祁連玉自然也不是喫素的,雖然他的輕身功夫不如三郎,但是他終究是祁家莊的繼承者,從小便修習祁家莊的功法,現在自然是手上有些功夫的,只見祁連玉向後退了一步,便讓紅玉姑娘的手落了空,只是紅玉姑娘哪裏肯放過他,一個橫掃,直接封住了祁連玉的下一步招式,就這樣硬生生地打斷了祁連玉的反擊。
“呵呵,小娃子,功夫不賴,但是經驗還是太少了,太死板了。”
紅玉姑娘嘲諷着。
祁連玉因爲被掐了脖子,滿臉憋的漲紅,雙手亂抓,竟然抓掉了紅玉姑娘遮住臉的面紗,在面紗掉落的一瞬間,祁連玉愣住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紅玉姑娘掐住了脖子,因爲眼前這個人自己認識。
“原來你早就來過了。”
眼前一陣漆黑,祁連玉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