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所說的這些祁連玉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只是對李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沒有再說什麼了,似乎將這裏面對這裏面的事情看得幾分清楚了。
李敏見到祁連玉沒有理會自己,便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是現在也不是發作的時候,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這事兒暗自記在了心裏,想着,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將它翻出來,和祁連玉算算總賬。
幾人就這樣跟着那老門房向宅子裏走着,與此同時,宅邸的正門,也正有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副統領,咱們這是去哪裏呀?”何進性子比較急,還沒有等馬車停穩,便開始向商君問道。
而相對比何進的急性子,此時的鄭言明卻是格外的安靜,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
商君只是看了何進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等着馬車停穩了,便直接撩開車簾,下了馬車。
何進見到商君不說話,反而是下了馬車,心中自然覺得怠慢了自己,口中暗罵了一句:“架子真夠大的。”
鄭言明在一旁笑了笑,然後拍了拍何進的肩膀,然後說道:“走吧。”
何進冷哼一聲,便搶在鄭言明的前面下了馬車。
宅邸很大,厚重的大門矗立在面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宅邸沒有掛牌子,自然也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宅邸。
商君見到何進還有鄭言明下了馬車,便走到房門前,似乎有規律地敲了幾下,片刻之後,隨着房門的“咯吱”響聲,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何進見到這般景象,忍不住向身旁的鄭言明問道:“咱們不是要去商大統領那裏嗎,怎麼來了這裏?”
鄭言明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副統領······”何進見到鄭言明沒有說話,便想要問商君,只是商君已
經進了宅子裏了,根本沒有給何進說話的機會。
“跟進去就知道了。”鄭言明對何進說了一聲,然後便也跟着商君的身後進了宅子裏。
宅子很大,何進還有鄭言明剛剛進了宅子,便失去了商君的蹤跡,兩人愣了一下,便聽到身後房門關閉的聲音。
“副統領呢?”何進眉頭一皺,怒喝道。
而鄭言明似乎很是淡定,微眯雙眼,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何進話音剛落,便聽到另一個聲音對兩人說道:“二位,請跟我來。”
這人的聲音不是商君的!這是鄭言明和何進的統一想法。
兩人齊齊想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道一個老者站在房門前,微笑着看着兩人。
“你是什麼人?副統領去了哪裏?”何進問道。
“兩位請跟我來吧。”對於商君的行蹤老者根本不回答何進。
何進和鄭言明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不過現在已經到這裏了,便只能繼續向前走去了。
“大皇子,現在可以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吧?”祁連玉很隨意地坐在了椅子上,看了楚子瞻說道。
楚子瞻略帶深意地一笑,然後反問道:“少都司沒看出來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呵呵,”祁連玉冷笑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沒名沒姓的,誰知道這是誰的宅邸呀,不過這裏的人我倒是可以試試猜一下。”
“少都司請說。”楚子瞻對祁連玉說道。
“先不說別的,單單是剛纔帶我們進來的門房,那人身上的殺氣,可絕對不是普通軍隊中呆過就有的。”
“那應該是怎麼纔能有的?”楚子瞻饒有興趣地看了祁連玉一眼,這時候王林則是將茶水倒進了茶杯了,遞給了楚子瞻。
然後對祁連玉說道:“祁少莊主,你的意思是那人是軍部的
?”
祁連玉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自然不是軍部的,撫遠將軍老了,早就想着找接班人了,若是軍部裏有這麼個人物,你覺得孫老將軍還能讓他過來當個門房?”
房間裏的衆人除了李敏之外,都明白祁連玉提到的軍部裏的孫老將軍是誰,正是現在軍部的掌權人,撫遠將軍孫經亙。
王林還是有些不明白,便開口繼續向祁連玉問道:“少莊主是說,如果那人是軍部的話,孫老將軍必定會讓他接掌軍部?可是我看這門房的年齡和孫老將軍倒是相差無幾,如何能接替孫老將軍掌管軍部?”
祁連玉聽到王林的話之後,連連搖頭,然後對他說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我只是說如果他是軍部的話,孫老將軍是不會讓他在這裏埋當門房的。”
剩下的話楚子瞻便接了下去,說道:“撫遠將軍善用人,自然會將他留在軍部,爲軍部培養下一個接班人,即使不能培養接班人,也能替他操練軍隊,練成一隻鐵騎。”
王林似乎明白了,並沒有再說話。
只是祁連玉神祕一笑,便對楚子瞻說道:“換一句話來說,既然那個老人能在這裏當個門房,說明這裏便不是軍部的,那麼答案自然只有一個了,這裏是黑甲衛,而你要帶我們見的人,自然就是黑甲衛的大統領,商洛言吧。”
楚子瞻並沒有給祁連玉一個確切的答案,只是笑着抿了一口茶水。
“大皇子與商大統領之間,早就聽說有些關聯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祁連玉也學着楚子瞻的樣子抿了一口茶水。
“還有事情是暗司不知道的嗎?”楚子瞻意味深長地說道。
楚子瞻能對祁連玉說出這話,便算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和黑甲衛之間的聯繫了。
祁連玉自然也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便說道:“查人底細的事情,那是明鏡司和監察司乾的,暗司可不管這些。”
祁連玉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有人說道:“既然少莊主明白,那咱們就說說其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