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賈秀嶽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給祁連玉安排的客房,看着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樣子,賈秀嶽眉頭不住地皺着,然後問道:“你這副樣子是做什麼?”
“掌櫃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欠了人家的錢了,要不那人剛纔爲什麼那麼兇,那麼理直氣壯的。”
賈秀嶽聽了店小二的話,氣便不打一出來,擡腳便要踢在了店小二的屁股上。
而店小二似乎已經猜到了賈秀嶽要踢自己,就在賈秀嶽剛出腳的時候,店小二便已經躲開了。
“你小子,現在會躲了。”賈秀嶽還想再踢,店小二連忙求饒。
“掌櫃的,你就不能換個法子,別總踢我屁股,現在我這屁股都被你踢出繭子來了。”
“別廢話,誰讓你小子不老實了,老子什麼時候欠過別人的錢,趕緊帶路,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賈秀嶽本來還想擡腳的,只是想到了剛纔店小二的話,便又放了下來,只是在嘴上催促了一聲。
店小二知道賈秀嶽這是不捨得踢自己了,便嘿嘿一笑,便帶着他向客房走去。
賈秀嶽推開客房房門的時候,祁連玉和李敏正在那裏喫東西,這些都是他們剛纔點的,畢竟已經到了正午,祁連玉倒是還好,來的時候,吃了幾塊桂花糕,倒是李敏到了現在卻只是喝了幾口水而已,早已經飢腸轆轆。
兩人見有人推門進來,不免有些驚訝,便齊齊看向了房門方向。
“公子,上午有些事情在忙,招待不周,請諒解。”賈秀嶽沒有給祁連玉說話的機會,剛剛進門,便開口說了這番話。
祁連玉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只是看了賈秀嶽一眼,便繼續喫東西了,畢竟在等級上來講,自己還是他的上司。
而李敏則是有些緊張起來,不是因爲別的,單單是賈秀嶽剛纔進門時候的步伐,便讓她斷定,此人應該是一個身法高手,這樣的人,雖然功力不一定在自己之上,但是憑藉着身法,想要留下他來,也是不可能的。
祁連玉沒有立即回答賈秀嶽的話,只是擡眼看了賈秀嶽身後的店小二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讓對方離開。
賈秀嶽明白了祁連玉的意思,對身後的店小二揮了揮手,然後說道:“你先去忙吧,公子這裏不用你管了。”
其實賈秀嶽本想着不理會眼前這個陌生人,直接離開的,只是當他看到對方的目光的時候,卻是又覺得那目光有些熟悉,這才決定留下來,而將店小二支開的。
店小二也是聰明人,知道現在這裏不是自己留下來的時候,便和賈秀嶽說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公子,現在這裏只剩下咱們了,您到底是······”賈秀嶽一頓,似乎在等着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祁連玉這時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一臉正色地對賈秀嶽開口說道:“一枝獨在岸。”
賈秀嶽聽了這話之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他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年輕公子,會知道這句話,或者······只是湊巧在哪裏聽到的吧。
賈秀嶽心中這般想着,臉上倒是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只是笑了笑,對他說道:“公子,你在說什麼呢。”
賈秀嶽微眯雙眼,不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的底細,之前和自己對接的人都是酉時之後纔出現的,這不免讓賈秀嶽懷疑其眼前這人的真實性。
“哎,”祁連玉一陣苦笑,輕聲嘆了一口氣,“我是祁連玉,現在是易容的樣子。”
祁連玉見到賈秀嶽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便只好將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然後從脖頸處開始一點一點地撕下來一張薄如蟬翼的皮膚。
皮膚被祁連玉撕了下來,露出來他那半張俊美,半張滿是刀痕的臉。
祁連玉呼了一口氣,然後對賈秀嶽說道:“現在你該認得我了吧。”
一旁的李敏本來想要阻止祁連玉這種暴露身份的做法,只是看到他後來對自己擺手的動作,便也沒有再阻止他。
“少都司!”賈秀嶽一陣錯愕,他着實沒有想到,自己和小梁王一直找的祁連玉竟然會自己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祁連玉聽了這話之後,打趣道:“不然呢,難道我要在京都府衙的地牢裏嗎?”
賈秀嶽連連搖頭,然後說道:“不是,不是,自從鄭家那裏出了事之後,我和小王爺一直在找你,我上午便是去了鄭家那裏探聽消息去了,以爲能找到你的下落,可是什麼也沒有,不過還好,您竟然回來了。”
“鄭家那裏你先不要去了,白鳳堂怎麼說也是北韓的第一殺手組織,雖然現在大不如前,但還是小心爲妙。”祁連玉對賈秀嶽囑咐道。
賈秀嶽點頭,說道:“小王爺離開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屬下倒是真的在鄭家那裏看到了些事情。”
祁連玉看了賈秀嶽一眼,問道:“什麼事情?”
“我在鄭家看到了商君,他進了鄭家的門。”賈秀嶽將自己當時所看到的事情對祁連玉說了一遍。
“嗯,商君是商洛言的人,雖然商洛言表面上只聽陛下調動,但暗地裏卻是與大皇子有勾連,你在那裏見到商君不足爲奇。”祁連玉頓了一下,然後問道,“先不說別的,小王爺在哪裏,我想要見他。”
賈秀嶽苦着臉,然後對祁連玉說道:“少都司,小王爺他說出去找你了,結果現在還沒有回來,不過······”
“不過什麼?”祁連玉聽到楚慈到現在沒有回來,顯然有些激動。
“不過屬下倒是能猜出小王爺去了哪裏。”
“去了哪裏?”祁連玉問道。
“落葉林。”
祁連玉猛然站了起來,皺着眉頭,似乎自己兩人這趟落葉林還非去不可了。
“少都司,還有一件事兒。”賈秀嶽摸了摸自己的上衣,然後從懷裏取出一封信箋遞給了祁連玉,“這是一個姑娘讓我交給你。”
祁連玉一怔,便接過信箋,他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讓賈秀嶽交給自己,似乎好像是算好了自己會來這個桐苑客棧一般。
祁連玉緩緩打開信箋,只見上面寫着。
“水珠兒有難,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