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李敏帶着祁連玉從何進手中逃了出來,只是李敏擔心何進追過來,便特意向着東街逃去,本想着從東街繞一圈,然後再回西林巷的,只是剛剛進了東街,祁連玉一聲呻吟聲,讓李敏停下了動作,找了個沒人的巷子,悄然地將祁連玉放了下來。
“何進到也是做了件好事兒,第一時間給你封了穴道,不至於讓血流光。”李敏檢查了一下祁連玉的傷口,雖然血止住了,但是短劍還在胸前插着,想來剛纔祁連玉的那一聲呻吟,應該是自己碰到了短劍,讓他感到了疼痛。
李敏見到祁連玉痛苦的樣子,心中也是十分焦急,本想帶着他去找醫館的,只是又怕暴露這才一直拖到現在,不過現在看來祁連玉的樣子似乎聽不到天亮了。
“呆子,你先忍着點,等到了地方,我在想法子給你弄些藥來。”李敏溫柔地對祁連玉說道,說完之後,便要將他背在身後,然後繼續向着目的地出發。
就在李敏剛要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個聲音。
“小丫頭,你要是揹着他真的離開了,那他可是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李敏一怔,剛剛邁出去的腳步也都停了下來,現在的她後背已經都是細密的汗珠了,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如果他要是對自己出手的話,想來這裏已經會多出兩具冰涼的屍體了。
李敏猛然轉身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位老者,鬚髮皆白,站在巷子的另一頭,此時對方的表情李敏是看不到的,不過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氣勢,對方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
“放心,姑娘,我要是有心害你們的話,早就在你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出手了。”白髮老者緩緩說道。
這話說的李敏身子一顫,敢情對方早就已經過來了,而自己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你是什麼人?”李敏警惕地看着老者,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救人的,你想要你那個朋友活命,就跟我過來吧。”話音落下,老者也不管李敏,直接轉身便向另一處巷子走了過去。
對於老者的話,李敏將信將疑,不過現在的情況下她能做的也只能病急亂投醫,暫且相信一下那個老者,便下定決心,跟着老者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的深處。
老者並沒有帶着李敏走的太遠,只是走到了一戶人家處,便停了下來,李敏有些好奇,向四周看了看,只見那宅子外面掛着一面牌子,上面寫着“豆腐坊”幾個字。
李敏見到這幾個字之後,心中再次升起對老者的懷疑,倒是遲遲不敢進去。
老者見到李敏沒有進來,也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說道:“原本這家人是做豆腐的,我從城建司那裏買了這宅子之後,便沒有換過牌子,豆腐老夫到是也會做,不過你朋友的病我也能治。”
“這裏就您一個人嗎?”李敏試探性地問道。
“原先是,現在剛好有個朋友在我家喝酒,想來今夜便要住在這裏了,便不是我一個人了。”
現在離得近了,李敏這纔看清老者的面龐,雖然對方鬚髮皆白,但是面容看上去到不像是很大歲數,也就是三十多,四十左右的年紀,也不知道是對方保養的好,還是怎麼回事。
“你這人,來了客人了,怎麼還在這裏偷酒喝?”老者帶着李敏進了一個亮着光亮的屋子裏,只見那裏有另一個老者在那裏端着酒杯,正往嘴裏送酒。
偷酒的老者見到進來人之後,笑了笑,然後說道:“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禮,論歲數,我可比你大了不少,你叫我一聲叔或者大爺都不虧你的,怎麼現在就這麼無禮呢,你在別人面前裝一下老人也就算了,怎麼在我面前還裝呢。”
聽到這個老者說的話,李敏算是確定了,剛纔帶着自己過來的人真的不是一個老人,只是因爲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鬚髮皆白,這才錯以爲是個老者呢。
偷酒的老者稍稍瞄了一眼李敏兩人,然後又說道:“那個只剩一口氣的,便是你剛纔跟我打賭,讓我救的人?”
那鬚髮皆白的中年人見到對方接了自己的老底兒到也是不惱火,而是正色道:“對,闞老頭,快些看看這人,你要是治不好他的話,以後就別想來我這裏喝酒了。”
被稱作“老闞頭”的老者,見到這人竟然以不讓過來喝酒來威脅自己,闞老頭便知道這件事兒似乎很是嚴重,一反剛剛嬉笑的嘴臉,然後走到躺在牀上的祁連玉的身邊,瞧了瞧。
闞老頭只是看了一眼祁連玉,眉頭便如同擰抹布一般擰到了一起,然後嘴裏不停地咂舌。
“這小子和你是什麼關係?”闞老頭看着中年人問道。
“有關係又怎麼樣,沒關係又怎麼樣?”鬚髮皆白的中年人似乎很是焦急。
“沒關係就讓他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救不活了,原本以爲還有一口氣吊着,現在看來,這一口氣都快沒了。”
“那有關係呢?”
“有關係的話倒是能治,不過廢些手段。”闞老頭說到這裏笑了笑,然後看向鬚髮皆白的中年人,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五罈子。”
中年人沒想到這時候了闞老頭竟然還跟自己討價還價,不過也只好答應了下來,說道:“好,這人和我有些淵源,至於什麼淵源,以後再告訴你。”
“你們倆的淵源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是你地窖裏藏着的酒。”
闞老頭說完之後,也不理會其他人了,自顧自地從身後摸出了一包銀針來,然後挑了一根,慢慢地插到祁連玉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