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就說自己剛剛被帶回落葉林那一次吧,自己在正堂的院子裏和黑娃子打了一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打敗的,本想着直接離開落葉林,沒想到徐四站了出來,誰也沒想到這位看着滿臉好意而且還熱情地幫你拍去身上塵土的男子,竟然這麼陰。
特麼的竟然下毒,喫餃子的時候,徐四對楚慈說的,就是幫楚慈拍打灰塵的時候下的毒。
當時的楚慈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剛走了幾步,便察覺出了不對,這特麼的渾身無力是怎麼回事兒,就在自己要倒下去的時候,周圍的一衆小嘍囉迅速上來將楚慈架了起來,然後太會了西廂房。?
西廂房的看守還是豁牙子,當時楚慈在門口見到豁牙子的時候,真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哪有前一天把人家弄暈了,然後第二天又碰到的道理呀,即便是那個厚臉皮的祁連玉,遇到這麼個事兒,也會感到羞愧的吧。
楚慈毫不羞愧地將祁連玉比作了厚臉皮的人。
只是豁牙子看到楚慈之後,卻顯得不是那麼輕鬆了,顯然是被對方弄的有些陰影了,見到楚慈從房間裏出來,豁牙子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和楚慈拉開距離,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是那個可以吐露心聲的小兄弟了,反而像是小羊遇到了大灰狼一般。
屋子裏的餃子,徐四隻是吃了兩三個遍離開了,剩下的楚慈也沒什麼胃口了,見到豁牙子他便想起了之前豁牙子說的想喫餃子的話,便折回房間裏,然後將餃子端了出來,遞給了豁牙子,只是豁牙子沒有接,那樣子就像是剛纔楚慈防備徐四一般。
得,心裏有陰影了。這是生怕自己再給他一下子,再讓他睡上一天。
楚慈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便將餃子放在了石欄上,然後便進了房間,現在自己根本不是自由身,想要出去的話根本不現實,即使能過得了豁牙子這一關,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必定是那個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的黑娃子。
現在楚慈想起黑娃子,還覺得有些頭疼呢。
至於爲什麼他還關在這裏,其實楚慈倒是想的明白,原因不爲別的,單純是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雖然自己早就從豁牙子這裏打聽到了,王林來的事情,可是撞上了和聽到了,這是兩個概念呀。
王林還好,看在楚慈是皇室宗親的份上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頂多是回了京都府之後,將這裏的事情告訴給楚慈的那個堂哥楚子瞻,剩下的便是看看楚子瞻要如何處置他了,而徐四可不是王林呀,他不用顧忌這些,他所考慮的是要是讓楚慈溜了之後,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權衡許久,這才決定將他留了下來。
王林也是知道這事情的關鍵了,所以當時也就沒有阻止徐四的行爲,至於徐四之後會怎麼樣,那就不是王林所能管得了,他現在所焦急的只是一件事兒,那就是怎麼樣才能將信物拿到手。
王林苦惱地看了一眼還在那裏悠哉悠哉喫着水果的程大仁,似乎感覺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靠譜呢,明明是他攬的這個活兒,怎麼最後操心的是自己呢。
程大仁似乎感覺到王林在看自己,只是偷偷地瞄了王林一眼,然後說道:“王大人,你可別忘了我爲什麼找你來,你現在可是犯了錯誤的人,將祁連玉還有唐家後人跟丟了,要是這信物你還找不到的話,那麼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王林咬牙切齒地看了看程大仁,似乎想要發作,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去,畢竟程大仁說的都是對的,自己要是這趟差事也辦砸了,那麼就真的不用再京都府裏混了。
“這事兒不是也有你的份嗎,”王林撇了撇嘴,雖然動不了手,但是終究還是要說個話發泄一下的,“你怎麼這般悠閒,難道這事兒辦砸了,大皇子就不會責罵你了?”
程大仁聽了王林這話,撲棱一下從半仰的狀態下支棱了起來,然後眯縫着眼睛看着王林,直到將王林看的渾身打哆嗦,他纔開口說道:“責罵呀,但是我不怕呀。”
程大仁露出了一臉賤笑的表情,那樣子,要是讓何進看見了,肯定又會對他大打出手的。
王林畢竟只是個管事,可算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想惹怒了對方,要是因爲這個對方再給自己幾拳,那反而不值當了。
程大仁見到王林蔫巴了下去,似乎感覺很是開心,便哈哈大笑起來,笑過癮了之後,這纔對王林說道:“放心吧,王大人,今兒個是除夕,不宜動手,咱們就安心地在這裏過個年,等明兒個的,我倒是要看看徐四能將那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王林和程大仁一來落葉林便和徐四說了兩人來這裏的目的了,雖然當時徐四滿口答應,但是事後卻對此事絕口不提,也不知道是真的給忘了,還是故意的。
在這期間,王林倒也是提了幾次信物的事情,只是每次都被徐四以各種理由塘塞過去了,這倒是讓原本就心急的王林,更是窩火。
不過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自然不能太過放肆,只能忍過一時,就像程大仁說的那樣,等過了今天之後,看看徐四到底在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