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也是那天早上醒過來的,只是傷勢剛好身子有些虛弱,所以這次攔住了程大仁的攻擊,也算是費了些力氣,此時的他更是蒼白無力。
“程小兄弟,你們的事情我之前聽四兒大概地說過了,請告知大皇子落葉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支持他的,至於剛纔的事情都是小兒的一時疏忽,還請原諒。”
王林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程大仁攔了下來,從程大仁略帶凝重的面色,王林知道這件事兒絕對不簡單,便沒有再說什麼,似乎是一副全以程大仁馬首是瞻的樣子,一切都等着程大仁定奪。
再於是,幾人在徐猛的引導下,以及徐四誠懇的道歉中,達成了一致的合作。
等到徐四和徐猛離開之後,王林這才向程大仁問道剛剛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是覺得那個叫做徐猛的老頭不簡單。”程大仁微眯雙眼,似乎在回想着剛纔兩人短時對峙的情景。
王林知道這件事情應該非同小可,便問道:“怎麼個不簡單的法子?”
“他的實力不簡單。”程大仁很簡單地迴應了一句。
聽得程大仁如此一說,王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反問道:“難道這個匪徒窩子裏竟然有一個大武師不成?”
程大仁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大武師,那種氣息絕對不是大武師的,但是已經無限接近了,只要臨門一腳,便能成了。”
王林聽得心驚,要知道一旦進入了大武師的境界,那可是另一個新的實力,王林也知道所謂的臨門一腳有多麼的難,多少高手都被這臨門一腳擋在了門外。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不乏一些驚才豔豔的人物,早早就將這臨門一腳完成了,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而江湖武林中,只要門派裏有一位大武師坐鎮,便能躋身於一流勢力當中,可算的上是一飛沖天呀。
“那······你有多大的把握勝了他?”雖然對於這個問題,王林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是依然忍不住想要問出來,似乎只有從程大仁口中說出來,才能讓王林死心。
程大仁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頭說道:“沒有勝算,但是他想要留下我也很難。”
王林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只是程大仁好像也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只是給他破了一盆冷水,說道:“我說的留下我很難,指的是在我重傷的情況下,我能逃出去,至於你心中所想的那些,就不要在想了,根本辦不到,我一個人逃出去還會受重傷,若是帶上你,咱們必死無疑。”
王林聽到之後,便閉上了嘴,再也不提逃出落葉林的事情了。
這時候王林聽到徐四那裏已經將李敏抓到了,便是興奮,這樣一來,自己既能拿到信物向大皇子那裏交差,又能以李敏爲籌碼,向大皇子邀功,真的是兩全其美。
“四爺,聽說事情都辦妥了?”王林笑嘻嘻地等着徐四的回話,在他看來,徐四就算是在狂妄也不敢悖逆大皇子。
徐四笑眯眯地看着王林,然後說道:“馬上了,只等着程兄弟拿到那玉佩,便可以了。”
王林可是知道這玉佩便是信物,也知道這東西一直在徐四手中,所以當他聽到徐四說玉佩在李敏手裏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這玉佩怎麼跑到她手裏了?”王林還是沒忍住地問了出來。
“自然是被她搶了去的。”
徐四絕口不提,這玉佩是他主動撇給李敏的事情,只說是自己一不小心被對方鑽了空子,然後搶走的。
王林一臉狐疑地看着徐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如徐四所說的那樣,玉佩就在李敏手中,而程大仁則是在和李敏激烈地交手,搶奪玉佩。
此時的程大仁似乎和李敏打出的真火,這其中不僅是有門派家族的間隙,更是夾帶着一些私人恩怨。
對於程大仁來說,自己確實恨透了眼前這個女人了,自己從合州府出來,本就是奉二長老陸海城的命令去京都府給大皇子送信的,順便看看江湖上關於祁家莊的傳言是否是真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剛到京都府前的破廟便遇到了青陽宗的上官昊與其折騰一番之後,本就是精疲力竭的他想着找個歇腳的地方,沒想到卻遇到了李敏假扮的老乞丐,又大打了一場,雖然後來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但是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心中一直想找個機會一雪前恥。
此時正是程大仁想要的好機會,他哪裏能放過呢,只見他向李敏猛然拍出一掌,李敏順勢躲過,只是程大仁似乎預料到李敏會有此動作一般,竟然在這一掌還沒有完全打出去的時候,猛然收勢,然後化爲手刀,變拍爲劈,向着李敏的脖頸處劈砍過去。
程大仁這一招冷不防,讓李敏根本沒有防備,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掌刀已經離李敏的脖頸處僅有寸餘,李敏想要閃躲,程大仁哪裏會讓她得逞,整個身子猛然向前一進,棲身而上,一個手刀狠狠地劈在了李敏的脖頸處。
李敏頓時覺得渾身酥麻,用不出力氣,想要反抗,卻是連手動一下都是費勁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程大仁的的攻擊落在自己的身上。
“轟!”的一聲,李敏直接倒飛而出,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徐四的手下,纔算是停了下來。
程大仁見到李敏被自己打飛,也不激動,而是依舊笑吟吟地看着不遠處癱坐一團的衆人。
“嗖——”一道勁風驟起,直逼程大仁面門而去,這一招直接便是要取對方性命的架勢。
程大仁似乎早就意料到會有這一招了,只是手中鐵骨折扇輕輕一掃,金石相擊的聲音傳了出來,接着兩塊小石子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