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昨夜那一波人馬去了什麼地方?”
“聽說京都府東街裏某個貴人養的妾室被大房抓到了,昨夜的那一隊人馬便是貴人的大房叫過去的,目的就是爲了那個東街的妾室。”
“也不知道爲什麼,昨夜竟然出動了這麼多人馬,也不知道是哪個貴人出去辦事兒了。”
“聽說了嗎?昨夜的人馬出動是因爲北韓那裏來的探子被抓了。”
“探子被抓要那麼多人幹嘛?”
“那探子高大威猛,力大無窮,自然是要出動那麼多人的。”
這種言論在街頭巷尾,路邊小攤,茶館酒樓都有議論,雖然議論的地點大不相同,但是總歸是爲了同一個目的,便是茶餘飯後的消遣。
消遣過後,一切便也都詭異平淡,之前的談資,被另一個新的事情所取代,然後便逐漸地遺忘在了人們的記憶當中。
大曆二十七年,冬月二十六日,晴。
就在整個京都府的清晨都在談論着昨夜京都府衙調動一隊人馬之後的去向的時候,太子楚子涯,正在自己的寢宮裏向着周奎狠狠地拍着桌子。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楚子涯瞪着眼睛看向了對面的周奎,“你給我說過江家姐妹可靠,可是現在呢,她們倆出去了一夜,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倒是我那個大哥,卻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太子楚子涯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倒也不能說毫髮無損,身上的衣袍倒是燒壞了,可是這有什麼用!”
楚子涯氣的隨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沓信紙,狠狠地扔在了周奎的臉上,泛黃的信紙,飄飄揚揚灑了一地落滿了整個寢宮。
“給我去驛站查查,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奎
拱手,然後說道:“臣已經讓人去查了,不時便會有消息。”
楚子涯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對周奎說道:“派人去東街的那個別院去看看,讓人留意些祁家人的動向。”
周奎拱手稱是。
“那個孔老頭,當真是個老油條了,一直在和我打馬虎眼兒,到最後也沒有說出父皇那裏爲什麼要讓我那個大哥去祁家莊。”
本來那天自己讓小煙將孔旭帶到添香樓,便想着從他口中套個話,看看父皇讓自己那個大哥帶黑甲衛去祁家莊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計劃,而不管結果如何,楚子瞻去了祁家莊這件事兒,對自己都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只是孔旭那個老油條,仗着自己資歷老道,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向自己透露一絲有關的事情。
只是昨天得到了自己大哥的行蹤,纔想着讓江沅和江浣去那裏看看,順便也給自己那個大哥帶點麻煩過去,倒是沒有想着直接讓江氏姐妹直接對楚子瞻下手,畢竟他要是死了,對自己還是不夠有利的。
只是誰能想到,江氏姐妹去了之後,只是在入夜之後,驛站方向放了一把火(楚子涯以爲是江氏姐妹放的火)便沒有了其他動靜,本是等着天亮了之後,便有消息傳來,只是誰想着,卻沒有任何消息,倒是傳來了自己那個大哥昨夜便回了京都府,而且現在還要去宮裏面見父皇,這便是讓楚子涯無限的惱火,他做了這麼多事情,現在看來應該是全部落了空。
“太子殿下,有人將此物給了你奴才,說是給侍衛總管周奎大人的。”
楚子涯眉頭一皺,然後看向周奎,似乎再問什麼事情,竟然找到了太子寢宮裏來。
“驛站那裏的消息來了。”
楚子涯這才明白,原來是周奎讓人去調查驛站裏的人回來了。
周奎從送消息的小太監手中拿過紙條,看了看,然後便將它遞給了楚子涯。
“殿下,派去的人死了。”
楚子涯聽到周奎的話,眉頭一皺,然後急忙將遞過手中的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着,驛站三人死亡,兩女一男,確認身份,兩名女子爲津門江家人,另一名男子疑爲驛站雜役,另驛站驛丞與另一名雜役下落不明。
“啪!”楚子涯狠狠地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案桌上,案桌突然崩裂,然後變得粉碎。
“怎麼會這樣!”楚子涯對於這個消息雖然有些準備,卻是沒想到當事實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讓暗衛去查查大皇子那裏。”
楚子涯雙眼微眯,對周奎說道:“先不用過去,讓暗衛去東街別院那裏看看吧,另外······”
楚子涯把目光轉向了一側,只是那裏空無一人,卻是奇怪。
“小煙,讓人備馬,咱們去一趟梁王府,都府暗司的少都司回了京都府,咱們得去衙司都府那裏看看。”
只見楚子涯身旁的一側,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卻是一陣扭曲,然後竟然有人影從其中顯現出來。
昨夜驛站裏發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在京都府裏迅速蔓延。
京都府西街的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這裏本就是外地商賈在京都府中置辦的產業,只是奇怪的是,自從這裏被那位商賈買了之後,卻是很少見人過來拜訪過,只是偶爾有幾人也只是呆上很短的時間,便出來了。周圍的人便是以爲這位商賈只是事情繁多,無暇社交,倒是這一天,卻是有些不同,這位商賈家中竟然出來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襲白衣,頭山挽着髮髻,樣貌倒是年輕貌美,舉止也是落落大方。
“二師兄,你這裏好生氣派呀。”阿離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看着正在院子當中耍刀弄槍的關海說道。
“這兒哪裏算的上氣派了,”關海停住了身形,擦乾了額頭上的汗,然後繼續對阿離說道,“我倒是相中了兵部侍郎對面的宅子了,那裏才叫過個氣派,小師妹,足足有這個院子兩個這麼大。”
“那你爲什麼將它買下來呢?”阿離在那裏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因爲老師,他非讓我買這裏,我只好照辦了。”
手 機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