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祁連玉的毫不猶豫,楚慈似乎也是有所預料的,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同意自己的想法。
“要不要再想一下畢竟這只是我的猜想,萬一要是不成功了,那可就”
“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嗎經歷了哪些事兒之後,我還在乎什麼生死,別廢話了,你想怎麼做,什麼時候做,我等着你。”
說着祁連玉便將剛剛喫完的碗筷疊在了一起,然後放在了一旁,將自己面前空出了一個大的空間,似乎在等着對面的楚慈給自己一個相應的答覆。
見到祁連玉這麼毅然決然,楚慈也不多說什麼,然後從之前嚴肅的表情,變回了平時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至於什麼時候開始動手,這個便是不着急,都說了這只是我的想法,再等等,等陸青從合州回來的,他們百曉堂知曉天下事,對於這個丸子的用法應該也是知曉一二的,有他在,把握大一些。”
祁連玉聽到楚慈這麼一說,也是稍微平復了一些有些激動的心情,然後略微地點了點頭。
“你也不要太着急,我已經讓人送信兒給百曉堂了,你知道合州離京都府有些距離,到哪裏也得七八天,來回算下來,要是有消息也得半個月呢。”
祁連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着急的。
見到楚慈似乎應該是說完話了,祁連玉便從桌子旁起了身子,對他說道“那就麻煩小王爺讓人將這些碗筷收拾一下了,我還得再補個覺,你要是沒什麼事情也走吧,看時辰,康伯應該找你去練功了吧。”
說着祁連玉便要向牀的方向走去,而且一邊走一邊還打着哈欠,似乎真的是向他說的那樣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還沒等到祁連玉走到牀邊,便被楚慈喊住了。
“我的玉少爺,這都什麼時辰了,就別睡了。”
“現在是臘月,外面冷的很,不躲在屋裏睡覺還能做什麼我又不像你,每天按時被人叫起來出去練功,我現在可是病號,當然要多多休息了。”
祁連玉說的頭頭是道,竟然讓楚慈升起一股無法反駁的感覺。
“你是病號你見過哪個病號天天晚上不睡覺跑屋頂上喝酒的。”
見到楚慈和自己理論起來了,便也是止住了腳步,而是轉過身子,看向楚慈,一副不講理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然後對楚慈說道“你見過哪個不是病號的人,一睡就是一個月的,都睡了一個月了,我還能睡得着嘛,睡不着當然要喝酒了,倒是你,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去練功小心一會兒康伯過來找你。”
之前倒也是好說,可是這已經進了臘月,年關將至,京都府的天氣也冷得嚇人,倒是讓楚慈有些懶惰,着實不願意頂着嚴寒,在外面練功,只是這方面康伯管的自然是嚴厲的,楚慈雖然是小梁王,但是在康伯面前還是以晚輩自居,也是聽康伯的話的,所以便是每天被康伯喊着出去練功,自己也沒什麼怨言,倒是這幾天祁連玉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楚慈忙裏偷閒過
來找他抱怨一番。
本來祁連玉出事之後,爲了讓暗司繼續運作下去,楚慈將暗司的情報工作臨時交給了張興海,而張興海也在之後的不久去了西北毒宗調查東街別院的事件,所以現在的暗司情報工作便由楚慈親自主持。
從京都府西街的桐苑客棧那裏過來的情報也都每晚準時會出現在楚慈的書桌前,整體下來,楚慈現在的工作倒是比之前的要大的多了。
“今天康伯好像有事情,早上起來只是和我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要不我也不能過來你這裏喝粥喫鹹菜呀。倒是你,既然最近狀態不錯,就把都府暗司的事情接回去吧,也讓我輕鬆輕鬆。”
之前楚慈也是和祁連玉提過他出事情之後的安排。
聽得楚慈提起這件事兒,祁連玉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然後對他說道“接過來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我現在在意的是,之前你說的那個張興海我也知道,他是雍州張家的人,按你和我講的,你應該是一個多月前讓他去了西北毒宗辦事,雖然西北毒宗距離京都府也是有些距離,但是按照日程算下來,應該早就回來了纔是,我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確實,張興海從京都府裏出發,去往西北毒宗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雖然這段時間楚慈也接到過張興海那裏的消息,但是最近卻是沒有消息傳來。
“再等等,按照時間推算,這兩天便應該有消息過來,若是沒有消息,到時候再去派人尋找。”
“桐苑客棧那裏呢”雖然之前暗司的事務便是歸祁連玉管的,但是畢竟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所以有些事情自己也要多問上幾句。
“桐苑客棧那裏還是沒有太多的變化,賈秀嶽還是負責情報收集,只是中間少了接收情報的人,本想着讓康伯頂替一下,只是兵馬司那裏事情又多,康伯也有些忙不過來。”
“兵馬司那裏會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