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開口道:“給你幾天時間,回家取銀子”
“不錯”
看到了王野臉上的笑容,女子也放鬆了下來:“我昊天劍俠一言九鼎,取了錢馬上給你,絕不食言”
女子信誓旦旦,一臉的認真。
“這位姑娘”
看着眼前的女子,王野搖了搖頭:“你看我像傻子嗎”
“掌櫃的高大威猛,怎麼會像傻子呢”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女子笑着說道。
“那姑娘爲何把我當傻子耍呢”
對於女子的言語,王野幽幽的說道:“我一不知你是誰,二不知你住哪裏,放你回去取銀兩,你真當我傻不成”
“那你想怎麼樣”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女子沒好氣的說道。
“做工抵賬唄”
此時,王野拖長了嗓音,賤兮兮的說道:“正巧我這裏還缺個雜役”
“切,我道是什麼事情,原來是個雜役”
不等王野把話說完,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本姑娘闖蕩江湖,還怕你不成”
“說吧,我需要做多久的雜役能夠還清你這筆錢”
言語間,女子一臉的傲然,彷彿這雜役的生活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看到女子的臉上的傲然,王野笑了。
真不愧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什麼都不懂
想到了這裏,王野手指在算盤上撥弄了兩下,開口道:“你欠我四十兩銀錢,你作爲一個雜役,每月的工錢是三兩銀子”
“所以,你一共需要做一十四個月的雜役”
“十四個月的雜役”
聞言,女子雙眼一瞪,開口說道:“你當我不會算數啊”
“我欠你四十兩銀子,每個月三兩銀子的工錢,算下來只需要十三個月多一點就能還清”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
聽到了女子的言語,王野笑了笑:“我這裏做不滿一個月不結工錢,所以,你需要做十四個月”
“你”
等時間,女子柳眉倒豎。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王野這麼無恥的人。
不做滿一個月不給工錢,虧他想得出來
雖然生氣,但是她無可奈何。
誰讓她欠了王野的銀錢,一旁還站了個武功高強的阿吉呢
念及此處,她呼出一口氣,開口道:“十四個月就十四個月”
“好咯”
看到這裏,一旁看熱鬧的阿吉搖了搖頭,開口道:“好端端一個姑娘上了賊船咯”
言語之間,阿吉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
“阿吉,何出此言啊”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一旁的陳沖疑惑道:“難道掌櫃的會賴賬”
“賴賬倒不會”
阿吉搖了搖頭:“有一說一,這老財迷雖然雞賊且無恥,但還算是言而有信的。”
“那你方纔那說法”
對於阿吉的言語,陳沖越發的不解。
“唉,陳沖你不欠他錢所以不瞭解,我這麼和你說吧”
此時,阿吉仰起頭,看着陳沖慘然一笑,彷彿回憶起了什麼:“當年這老財迷把我救活的時候,我只欠他三十兩的湯藥費”
“事到如今,我扣除湯藥費還倒欠他七十八兩”
說着,阿吉拍了拍陳沖的肩膀,一臉的意味深長。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陳沖看向了王野,一臉的若有所思。
“行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醉仙樓的雜役了”
此時,王野看着眼前的女子打了個哈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總不能沒個稱呼吧”
“白露菡”
女子不耐煩的說道。
“名字是個好名字,就是人野蠻了點”
“你”
聽到了王野的名字,白露菡登時就準備發作。
“行了,去後院挑一間屋子住下吧,明天起正式做工”
不等白露菡開口,王野掏了掏耳朵,懶洋洋的說道。
同時,他目光一轉,看向了阿吉:“阿吉,你小子今晚就睡大廳”
由於醉仙樓的門板被阿吉兩掌轟成了木屑,所以得有一個人睡在大廳看店。
“憑什麼啊”
王野話還沒說完,阿吉便扯開了嗓子叫嚷道:“你咋不睡大廳呢”
“誰讓這門板是你打壞呢”
聽到阿吉的叫嚷,王野眼皮一擡,懶洋洋的說道:“要不這銀錢算到你頭上”
銀錢
此言一出,阿吉彷彿泄了氣的皮球,登時沒了脾氣。
現在的他已經倒欠了王野一筆銀錢了,再欠下去,這輩子怕是都還不清了。
再者
爲了銀錢睡大廳,不寒磣
“我睡”
想到了這裏,阿吉沒好氣的說道:“我睡還不行嗎”
“早這樣不就結了”
說着,王野揹着雙手,悠悠朝着後院走去。
“王扒皮”
看着王野的背影,阿吉開口說道。
次日晌午。
王野站在櫃檯看着白露菡,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此時的白露菡換上了一襲粗布衣衫,手持一塊抹布,正在用力的抹着桌子。
原本白皙俊俏的臉上沾滿了灰塵,抹桌子時恨不得將桌面砸爛。
她原本想要做一個名滿天下的女俠客。
結果剛出江湖,就被這個猥瑣的客棧掌櫃留下來做了一個客棧的雜役。
越是想到這裏,她就越發的惱火。
惱火到了極點,她擡起右手,就打算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發泄怒火。
“一張桌子五兩銀子”
看到白露菡擡起右手,王野的聲音悠悠從耳邊傳來:“當然,我是無所謂,只是你這一掌下去,就要多幹兩個月”
說着,王野還故意拉長了聲音:“三思啊”
“你”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白露菡恨不得掐死這個杵在櫃檯裏吆五喝六的死賤人。
“忍忍吧”
就在白露菡一腔怒火的時候,阿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畢竟這樣的日子還長着呢”
我忍了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白露菡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了心頭的怒火。
就在白露菡剛剛強壓下心頭怒火之後,一個身影直接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掌櫃,一碗肥腸面,多放辣”
剛剛來到醉仙樓之後,這身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