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相視一眼,彷彿明白了什麼。
此前雲霆前來搶奪火猴之際,身旁的確是跟有大量的手下。
而此番確實孤身前來,這於情於理,的確說不過去。
“神捕大人”
想到了這裏,王野開口說道:“那照你的意思,這應該是怎麼回事的”
“所以,蹊蹺的地方來了”
聽到了王野的詢問,神捕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天下會號稱天下第一大幫,幫衆弟子有十萬人之衆”
“有如此規模,雲霆身爲流雲堂堂主,其手下自然也不在少數”
“一個擁有大量手下的堂主卻獨來獨往,甚至在被我追捕也沒有手下相助,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再聯繫我們方纔的大膽假設,雲霆是走頭無路才搶奪火元精吞服,以此增強功力”
“這兩件事情,難道還不算蹊蹺嗎”
輕描淡寫之間,神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全部愣住了。
神捕的心思之細膩,觀察之入微,的確是讓人歎爲觀止。
難怪此人能夠屢破奇案,擔得起神捕的名號
看着衆人震驚的模樣,神捕拿起筷子嗦了一大口面,開口道:“嗯,這面真是百喫不厭,怪不得趙捕頭天天也喫不膩”
此時,神捕的臉上滿是輕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是他多年來斷案的經驗。
若是什麼都是自己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
也要讓其他人動動腦子,如此才能集思廣益,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麼一說的確離奇啊”
就在神捕吃麪的時候,阿吉摸着下巴點了點頭,思索道:“而且這線索聯繫起來,怎麼感覺是雲霆和天下會鬧掰了一樣”
“那還用感覺啊”
聽到了阿吉的話,王野在一旁開口道:“那可是一個堂主,又不是什麼小嘍囉,堂主已經算是很大的職位了。”
“一個堂主被追的和狗攆了似的,下面的小弟也不出來管管,這事用屁股想都不正常好吧”
“老財迷,你聽聽你說的那是什麼話”
王野此言一出,阿吉開口說道:“神捕大人不辭辛勞的追捕雲霆,你這話不就是把神捕大人當狗了嘛”
咳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神捕突然被嗆了一下。
原本他的想法只是放開思路,讓大家暢所欲言,說不定就有新的思路。
可誰曾想,王野和阿吉這麼一唱一和,自己反倒成了攆在雲霆屁股後面的狗了。
“啊,神捕大人,對不住對不住”
看到了神捕的反應了,王野趕忙開口說道:“我那就是一個比喻,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罷了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神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這裏畢竟不是三法司,衆人都沒有推理的能力。
畢竟,鬼知道王野和阿吉嘴裏面下句話是不是就能捎帶上自己
“無妨”
想到了這裏,神捕開口道:“而且昨晚雲霆到此,還提到了一個事物”
事物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心頭一動。
他們兩個人心頭非常的清楚,這個事物就是鈞天令。
只是二人誰也沒有開口。
“這個我知道”
聞言,一旁的趙捕頭擡頭說道:“鈞天令嘛,我昨天聽的特別清楚”
“不錯,就是鈞天令”
聽到了趙捕頭的言語,神捕點了點頭:“這鈞天令是天下會幫主的信物,卻遺失在了金陵城中,前一陣天下會還發出懸賞令懸賞此令牌,條件異常的誘人”
說到這裏,神捕的言語一頓,落在了王野和阿吉的身上:“這令牌不會就在這裏吧”
“怎麼可能”
聽到了神捕的言語,王野開口說道:“我們就是一個小小的客棧,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東西”
“就是”
王野此言一出,阿吉也開口說道:“既然是天下會幫主的信物,又怎麼會在我們這裏”
“再說了,不過一枚信物手令而已,再做一枚就是了”
“難道丟了信物,他天下會的幫主還掌管不了天下會了”
言語之間,阿吉的臉上滿是輕鬆,並沒有鈞天令當一回事。
“你個小兔崽子,這一下就暴露了你沒常識的弊病了吧”
對於阿吉的言語,王野開口說道:“你當那玩意是大白菜啊,丟了還能再買一顆”
“既然能當信物,那就說明它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那要是就是一塊令牌,我趕明天去找工匠打造一個,是不是也能號令天下會了”
言語之間,王野一臉的不屑。
“王掌櫃所言不差”
此言一出,神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而且雲霆吞服火元精強提功力,又不帶一兵一卒來到金陵城,其目標顯然就是鈞天令”
“這就說明,鈞天令定然有着非比尋常的作用”
神捕到底是神捕,不過支離破碎的線索,便能夠得出如此之多的猜想。
“那這個鈞天令到底有什麼作用啊”
下意識的,王野開口追問道。
“不知道”
聞言,神捕一梗脖子,開口道:“我雖號稱神捕,但並不是真神,沒有線索的東西,我也看不出來”
此言一出,登時間,王野和阿吉一翻白眼。
說了這麼多,感情你神捕也是一知半解,真他孃的浪費感情
“行了,神捕大人你早點喫完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知會我們就是了”
說着,王野轉身朝着櫃檯走去。
而就在王野轉身的時候,阿吉的雙眼之中卻流露出一絲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