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
“神捕大人”
此時一旁的阿吉也反應了過來,他看着神捕,開口道:“你是說,這藏寶圖是有人故意散佈出來,爲的就是讓人先行探路,趟平兇險”
“不錯”
神捕點了點頭,開口道:“只有這樣,才最合乎情理。”
“可若是如此,如果真有人取得了寶藏,那這散佈藏寶圖之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一旁的白露菡在此開口問道。
“嗨呀,這還不簡單”
聽到了白露菡的疑問,一旁的王野開口說道:“尋寶之人衆多,可這異寶卻只有一份”
“一人得手,勢必會引得其他人出手爭奪,從而展開廝殺”
“而這幕後之人只需要坐山觀虎鬥,等衆多尋寶者廝殺之後,再出手殺掉最後的勝利者,不就可以將金縷衣佔爲己有了”
“這樣做不僅省事,而且只面對一個對手,能省下許多麻煩”
言語間,王野一臉的不以爲然。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紛紛一怔,不由得恍然大悟。
若真是如此,這幕後之人當真是心腸歹毒
恍然大悟之際,衆人目光一轉,落在了王野的身上。
其眼神之中,帶着絲絲的怪異。
“不是”
看到了衆人怪異的眼光,王野的心頭一動,開口道:“你們看我幹什麼”
“老財迷,你可以啊”
此時,一旁的阿吉開口說道:“這麼複雜兇狠的手段你都能看的出來,你開客棧之前不會喫的就是這碗飯吧”
“滾蛋”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王野擡手就是一個暴慄:“你個小王八蛋,一天到晚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老子早些年走南闖北,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這都是經驗之談”
“要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一天到晚瞎咧咧,骨灰都他娘讓人揚八遍了”
“所以纔有了你現在這人慫體虛”
對於王野的言語,阿吉低聲說道。
“我特麼”
此言一出,王野剛準備說些什麼。
“行了、行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神捕打起了圓場:“王掌櫃所言不錯,這件事情必定是有幕後之人坐收漁利,我等還是安心歇息,等到了明日,一切自會見個分曉。”
次日中午,醉仙樓。
相較於昨日滿是江湖中人竊竊私語的模樣,今日的醉仙樓卻正常了許多。
在場的客人大多都是附近的居民和遊商客旅,只有零星的幾個江湖客坐在其中喝酒喫肉,看上去頗爲瀟灑。
此時阿吉忙裏忙外招呼着客人,目光卻朝着門外掃來掃去看個不停。
其模樣就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你個小兔崽子”
看着阿吉的模樣,王野擡腿踢了阿吉的屁股一腳,開口道:“從早上開門以後你小子就探頭探腦的看個沒完沒了”
“那門外是有什麼東西勾着你的魂吶,讓你小子從早上看到現在”
“老財迷,這不對勁啊”
捱了王野一腳,阿吉也不以爲意,他看着王野開口說道。
聞言,王野微微一怔,開口道:“怎麼不對勁”
“神捕大人昨晚不是說了嗎”
看到王野發問,阿吉一時間來了興致:“一切事情到今天就會見個分曉”
“可是從早上開始這一點跡象也沒有,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跡象”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王野眉頭一挑,開口道:“你小子想要什麼跡象”
“給你整個天降血雨,地縱金光”
話裏話外,王野一臉的不屑。
“那倒不至於”
阿吉一梗脖子,開口說道:“可畢竟是爭奪異寶,怎麼也得有個刀光劍影、江湖爭鬥的模樣吧”
“這要不血濺五步、快意恩仇,弄得和假的似的”
話裏話外,阿吉一臉的唯恐天下不亂。
“你個小王八蛋”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王野開口說道:“看不出來你他孃的一身佛門武學,還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出不出事和你有屁關係”
“趕緊去招呼客人,少他孃的胡思亂想”
王野此言一出,阿吉剛準備說些什麼。
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掌櫃的,好酒好菜儘管上”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紛紛轉身。
卻見一個身着華服,手持摺扇的翩翩公子緩步走入客棧之中。
這公子面如冠玉,風度翩翩,一眼看去就是個青年俊彥。
卻見他來到一個座位前方,將兩錠五十兩的雪花銀拍在了桌上,開口道:“本公子今日高興,若伺候的好了,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誒呦喂”
看到這青年拍在桌上的雪花銀,王野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我說今兒早上一睜眼怎麼就看到紫氣東來,喜鵲亂叫呢,原來是貴人上門啊”
“您放心,這錢不錢的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公子你一臉貴氣,讓人看了就想要好好伺候”
說着,王野一轉頭,踢了一旁的阿吉一腳:“阿吉,你小子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趕快通知廚房多燒幾個拿手的小菜,再上一壺陳年的花雕老酒”
“知道了”
被王野踢了一腳,阿吉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直接走向廚房。
不一會的功夫就端着酒菜走了出來。
“看不出,你們這小店不大,這裏的菜式倒也似模似樣”
看到阿吉端上來的菜式,這青年笑着說道。
同時,卻見他拿起筷子,正準備夾菜
“李聖儒”
然而就在男子準備夾菜的剎那,一聲厲喝傳來。
緊接着一道寒芒閃過,直衝這青年的身後刺來。
“又來了”
聞聲,卻見這青年搖了搖頭,冷笑道:“真是狗皮膏藥一般,沒完沒了”
說着,這青年看也不看,用手中的筷子朝着身後一夾
叮
隨着一聲脆響,一把長約三寸,通體幽藍的飛刀直接被青年用筷子夾住。
夾住飛刀的剎那,隨着一聲響動,幾個身影瞬間出現了醉仙樓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