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梁家與姜家幾乎沒有什麼交情,梁家在琉州立鼎之時,以及後面梁瑞欽元嬰宴等,姜家雖然有按照慣例送來賀禮,卻都沒有派人前來參加典禮。
而這一次,‘錦帛’姜家卻忽然送來請帖,邀請梁瑞欽參加宴席,倒是讓梁家幾人有些莫名。
當然,雖然心中莫名,但是姜家的名刺與請帖都已經送來,梁家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梁瑞欽當下回帖答應了。
而後,梁祥彬又出去打探消息,在姜家晚上宴席舉辦之前回來,卻是帶回了更多的情報、信息。
“這益州世家‘錦帛’姜家,擅織錦繡、以及製作帛圖。”
“仙朝之中高階法衣的生意,姜家佔據了七成以上。”
“帛圖之中,姜家最擅製作陣圖,姜家對於陣道的研究,也是仙朝各世家門閥之中聞名的。”
這些都是表面上的信息,梁家幾人早已知曉。
甚至,梁瑞欽以前還通過‘百寶閣’聯盟的平臺,從姜家購買過一些陣圖,以作研究。
“但是,你們恐怕不知道,這次開拓越州的‘鐵劍竹’熊家,與姜家的關係十分密切。”
“熊家唯一的真君,此番帶領熊家開拓越州的族長,其妻子便是‘錦帛’姜家的女子。”
“甚至,據說‘鐵劍竹’熊家兩次開拓新州的行動,背後都是‘錦帛’姜家在支持進行的。”
“當初熊家從寧州方向,第一次開拓新州失敗,第二次還能從交州方向開拓新州,除了熊家本身的底蘊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錦帛’姜家的支持。”
“便是這次越州開拓成功,其中據說也有姜家至少一半的功勞。”
“甚至有人說,熊家就是姜家扶持起來的。”
梁祥彬說出新打探到的消息,卻是讓梁家幾人面色各異。
梁瑞欽聞言,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
“難怪‘鐵劍竹’熊家敢將越州城的護城大陣,這樣重要之物,交給姜家陣道宗師來設計、佈置。”
“而姜家如此做的目的,無非也是爲了氣運與進階。”
“這一次熊家打下越州,奪取的氣運,恐怕大半都要被姜家拿去了。”
“而‘錦帛’姜家本就是二品世家之中的強者,此番再得開拓一州的大半氣運,恐怕真的能夠晉升一品世家門閥之列了。”
梁瑞欽雖然沉迷於陣道,但是能夠修行到元嬰真君之位,智慧、見識自然是不缺,只是稍一轉念,就明白了許多事。
“還有‘龍江’楊家,本已是二品世家門閥,在先後參與了瀛州、琉州的開拓之後,所得的氣運,恐怕也足夠他們晉升一品世家門閥之位了。”
“還有‘長風’劉家,估計也能晉品。”
“而如今仙朝局勢,人皇未歸,太子監國,下面一些郡中又有郡望門閥相爭,局勢隱有蒸騰之象,偏偏這時候這些世家門閥晉品……”
梁瑞欽目光微閃,心中若有所思。
不過隨即,他又將這些心思壓下,轉回眼前,微微點頭,道:
“如此,我對此番姜家邀請之意,算是有些明瞭了。”
“無非是爲了這越州立鼎,爲了熊家,更是爲了他們姜家。”
梁家如今初立琉州,初晉世家門閥之位,且處在魔道、妖國威脅的前線,梁昭煌早已定下基準,梁家是要廣交各方,交好各家的。
無論是‘鐵劍竹’熊家,還是‘錦帛’姜家,梁家都願意交好。
當晚,梁瑞欽帶着梁祥彬前往姜家之處,參與宴席。
而姜家與其餘前來越州城立鼎典禮的各家世家門閥,果然大有不同。
如梁家等,都是熊家早已在城中準備一處小院,以供入駐、暫居。
而‘錦帛’姜家,在這越州城中卻是建有一處莊園,成爲姜家在此駐地。
且,姜家舉辦宴席,直接就在莊園駐地之中進行,有自家靈膳師傅準備,完全的家宴。
不像其他世家門閥舉辦宴席都是在一些高檔靈膳酒樓之中,花費靈石進行。
整場宴席,姜家不止邀請了梁家,其餘前來參加立鼎典禮的各家世家門閥,姜家都有邀請。
自然,各家世家門閥的人也都來參宴了,沒有拒絕、得罪‘錦帛’姜家的意思。
整個宴席,進行的十分熱鬧,參宴的各世家門閥修士觥籌交錯,聯絡感情。
而姜家主持宴席的元嬰真君,一位面容和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喚作姜烈山真君,也是在宴席上頻頻舉杯,感謝各家世家門閥前來參禮,見證越州立鼎。
看上去,竟是頗有些越州主人之態。
宴席上,也就是些恭賀之語,聯絡感情之話,並無說什麼正事,卻是賓主盡歡而散。
而等到宴席散去,梁瑞欽在姜家子弟引領之下,來到姜家莊園駐地另一處更爲幽靜的院落。
在這裏,姜烈山真君早已準備了瓜果點心、靈茶,等候在此。
而除他之外,還另有三位元嬰真君,其中一人梁瑞欽卻是頗爲熟悉,正是方宏真君;另兩人也都是方纔參宴的世家門閥的真君,方纔都已經認識,一人是‘金戈’趙家的元嬰真君,一人是‘枯榮木’木家的元嬰真君。
“哈哈……梁道友,就等你了。”
見着梁瑞欽,姜烈山真君當即笑着迎上,將他引入席中。
隨後看向幾位元嬰真君,笑着道:“大家也都認識,我就不相互引薦了。”
梁瑞欽當即與幾位元嬰真君,分別見禮。
‘金戈’趙家、以及‘枯榮木’木家的真君還好說,雖然認識,卻沒有多少交情,不過是相互見禮一番罷了。
但是對於方宏真君,梁瑞欽卻是要認真見禮、問候一番的了。
且不說,對方在梁家開拓琉州之時的頗多相助,甚至當時梁瑞欽還在對方手下學習過陣道佈置,可算半師之誼了。
如今見到對方,梁瑞欽自然是免不了問禮一番。
“方師在此,剛纔宴席上怎麼沒見您?”
梁瑞欽不由詢問道。
方宏真君聞言擺擺手,笑道:“梁道友過譽,我也沒教你什麼,你我以道友相稱便是。”
說着,他轉過話鋒道:“此前我從琉州離開,是受朝廷調動,回到交州戰場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