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留在梁園鄉住上幾天,陪一陪二伯。
第二天,二伯果然讓人把五叔叫了過來。
五叔梁學圭雖然服用千年聖心果脫胎換骨、恢復了傷勢,但是一身修行卻都從五行換成了火行,幾乎從頭修起。
梁家又沒有好的火行傳承,所以五叔也沒能及時將千年聖心果轉化的法力都保留住,以致如今修爲不增反減,只有煉氣中期。
五叔似是也早有準備,回到梁園鄉直接將幾本金書、幾枚陣鑰都交給了梁昭煌。
金書中記載着梁家傳承的許多相關信息,陣鑰則是打開梁家幾處傳承重地守護陣法的關鍵。
“小十七願意接手這傳承長老之位,實在太好”
“說實話,我一個煉氣中期的老頭,讓我守着家族這麼多重要傳承,我自己都害怕啊。”
“如今總算是解脫了,無事一身輕啊”
梁昭煌聽着五叔如此說,本欲推辭的話也無法說出口了。
五叔梁學圭此時則是轉向族長梁學林,笑着道:
“哈哈二哥,我看我也搬回鄉里來,和你一起住這裏吧。”
“還記得,當初二哥想要養些靈蠶,繅靈絲、製法衣,把當初桑家的生意都繼承過來。”
“只是這麼多年來,也沒能做成。”
“正好如今我們兄弟兩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後面有的是時間,不如就養些靈蠶消磨、消磨時間”
二伯梁學林聽了,卻是一笑說道:“我當初也就是一說,難爲你這麼多年還記得。”
“養靈蠶、繅靈絲、製法衣,又豈是那麼簡單地。”
“首先好的蠶種就難得”
“沒有就去買唄”無數梁學圭此時頗有些豪氣的說道:“讓小輩們去買,縣城買不到就去郡城,郡城還不行就去州城。”
“我們梁家如今已經不是當初小心翼翼求存的寒門了。”
“二伯、五叔你們放心,靈蠶種就交給我了。”兩召喚這時候在一旁笑着接道:“我保證給你們找來合適的領蠶種。”
“哈哈好那小十七,這事五叔可就交給你了。”
梁學圭笑着說道。
二伯梁學林面上也露出笑意來,沒有再多說什麼。
梁昭煌又在梁園鄉住了幾天,陪着二伯與五叔。
這幾天裏,他將另外四幅煉形圖也嘗試着修行起來。
既然玄蛟翻江圖的修行一直沒有出現問題,坐鎮腎臟的玄蛟印記也一直只看到好處,沒有看到壞處,梁昭煌也就放心了許多。
於是,木行的蒼狼嘯月圖、火行的心猿吞火圖、土行的聖象搬山圖、金行的白虎登天圖,都被他陸續的觀想修行起來。
而每一幅煉形圖的修行,都出現了和觀想玄蛟時一樣的情況。
每當梁昭煌觀想出蒼狼、心猿、聖象、白虎時,識海空間中籠罩他靈魂腦後的五色圓光就會震盪,刷出一道道五色佛光,將他觀想的每一個煉形真靈都刷過一遍。
然後,就會出現御獸宗諸多傳承、資料都沒有記載的情況發生。
心猿則是落入心臟部位,坐鎮心臟。
聖象被刷過,則是落入脾臟,坐鎮脾臟部位。
白虎同樣被五色佛光刷過,落入肺臟部位,坐鎮肺臟。
五臟對應五行,五幅煉形圖觀想出五種妖獸真靈,分別坐鎮五臟之中,都在緩慢的吞吸着天地間的五行靈氣,慢慢煉化成五臟精氣流轉全身,淬鍊、強化着他的身體。
這是梁昭煌獲得的御獸宗所有傳承、資料中都沒有記載的變化,他也不明原因,不過至少沒有見到壞處,反而都是好處,也就先行練着。
不過這樣意外的變化,卻是讓他不敢將這御獸宗的傳承放心交給家族子弟修行。
畢竟,家族其他子弟沒有修行五色佛光,他不知道這變化究竟是五色佛光引起的,還是這御獸宗的傳承本身就有問題,五色佛光刷過是在保護他
梁昭煌決定,還是等他後面找機會做過一些試驗,確定了御獸宗的傳承有沒有問題再說。
在梁昭煌修行剩下四行四幅煉形圖時,他所不知道的未知處,那片金色宮殿中,籠罩在金色光輝中的模糊身影,眼看着面前星圖中接連四顆星辰漸漸亮起,然後又突然消失
這種變化,讓那金色身影憤怒之極。
憤怒的火焰、恐怖的威壓在瞬間爆發而出,席捲宮殿各處,衝出宮殿之外。
“給我找給我找出來”
“究竟是誰在盜取我真靈天庭的力量”
暴怒的命令傳達下去,瞬間傳遞到許多地方。
梁昭煌對此依舊是一無所知,他在梁園鄉陪着二伯、五叔住了幾日,將四幅煉形圖都完成修行,也就離開了梁園鄉,返回縣城。
廬東縣中,無論是梁家、還是河道巡檢司衙門,都有着不少事情在等着他。
梁昭煌卻是沒有時間繼續在梁園鄉這裏耽擱了。
返回廬東縣城,梁昭煌沒有入城,而是沿着長埠河來到一處河灣處。
在這裏等了片刻,河中水浪翻滾,被他度化的鼉蛇從河底遊了出來。
梁昭煌離開幾個月,鼉蛇都是交給家族子弟照料的。
可以看得出,這幾個月來族中子弟對鼉蛇的照料很盡心。
此時鼉蛇的體形,比他之前離開時足足大了有一圈。
梁昭煌幾天前在離開縣城,返回梁園鄉時,曾吩咐鼉蛇打探那些漣灣小寇的情況。
看看對方究竟是不是設了陷阱在等他們梁家入甕。
見到梁昭煌,鼉蛇立刻將它驅使一些水族查探到的信息,傳遞給他。
梁昭煌慢慢瀏覽着鼉蛇穿的過來的畫面,就像是在看一部無聲的電影,但是已經足夠他了解那些漣灣小寇盤踞之處內部的情況了。
不過很快,梁昭煌就皺起了眉頭。
鼉蛇傳來的畫面結束了,但是最爲關鍵的漣灣小寇據點的核心之處情況,卻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