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察覺到了除魔小隊的趕來,入魔的張君德不願再耽擱,那沖天的魔氣之中陡然浮現出大片鮮血,如浪席捲、匯聚,迅速化成一柄血刀,直接斬向那金色火鴉。
“嘎”
金色火鴉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身上燃燒起熾烈的金色火焰,抵擋着血刀的斬擊。
血刀在金色火焰焚燒之下,迅速蒸發,瀰漫起大片血霧。
但是,魔氣之中涌出的血浪卻似是源源不絕,不斷匯入血刀之中,彌補着血刀的消耗,堅定而迅速的斬向金色火鴉。
熾烈的金色火焰,在這鮮血硬拼、損耗之下被血刀劈開。
最後,血刀斬在金色火鴉身上,在火鴉尖銳的叫聲中,將其斬成兩半。
魔氣、血光,直接卷着一半的火鴉飛遁而去。
剩下的一半火鴉哀鳴一聲,迅速縮小,轉眼化成一隻幼小的火鴉落下。
這時候,梁昭煌等人已經飛遁趕到。
便看到幼小的火鴉落下,沒入下方已經身受重創的王承恩體內。
“王道友,那火鴉是什麼”這時衆人趕到,林昌齊當先發問道:“爲什麼入魔的張君德一定要搶奪那火鴉”
血刀斬破火鴉,魔氣與血光捲走一般的金色火鴉,這是衆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林昌齊其實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王承恩此時見到衆人趕來,明顯是鬆了口氣,甚至取出靈丹吞服、療傷。
聽到林昌齊的問話,他搖搖頭說道:“火鴉這是普通的精魂,我也不知道那魔修爲什麼要搶奪火鴉。”
看他說的平靜,梁昭煌本能的覺得他在說謊。
不只是他,周圍林昌齊、葉均凌等人,也都是微微皺眉,似是並不相信王承恩的話。
但是,王承恩不願意說,他們也沒辦法逼供。
不像是對先前幾個王家煉氣修士,靠着靈識威壓就能逼迫。
“王老哥,你那火鴉是從哪得到的”
梁昭煌這時候發問,卻是讓幾人眼中微亮,盯向王承恩。
王承恩這時不由擡頭向梁昭煌看來,梁昭煌報以微笑,道:“王老哥,現在對付魔修是頭等要務,若是能夠弄清那火鴉的來歷,或許會對除魔有所幫助。”
王承恩這時似乎還在猶豫,但是張君祥這時卻忽然說道:“王道友,你的火鴉是不是從紅楓嶺得到的”
張君祥的語氣顯得十分肯定。
王承恩陡然擡頭看向他,雖然沒說話,但表現已經很明顯。
張君祥無奈仰頭,沉聲嘆息道:“我知道那火鴉是什麼了,也知道那魔修爲什麼非搶那火鴉不可。”
說着,他轉眼看向衆人,道:“我們最好儘快趕往紅楓嶺,否則若是被那魔修消化了奪去的半隻火鴉,事情就無可挽回了。”
“那火鴉究竟是什麼”林昌齊還在追問,不過對象換到了張君祥。
張君祥沒有再隱瞞,直接道:“我想應該是這處靈鼎祕境的部分本源之力顯化”
衆人多數面色茫然,對此沒有什麼反應。
此時,卻是葉均凌面色陡變,沉聲道:“那魔修,想要在這祕境中突破金丹境”
張君祥聞言,有些意外看向葉均凌,似是沒有料到她竟然知道這些隱祕。
“走”葉均凌卻是已經率先飛遁而起,向着紅楓嶺的方向飛遁而去。
“不能讓他突破金丹境,否則大家都難逃一死”
梁昭煌等人聽着幾人的話,剛剛對於靈鼎祕境本源之力有個大概的理解,就陡然聽到葉均凌的話,紛紛震驚。
縣城級別的靈鼎祕境中不是有着最高二階、築基層次的限制嗎
怎麼還能在這裏突破金丹境
那靈鼎祕境的本源之力,真的有如此奇效
心中升起震驚與疑惑,但也都知道了事態的緊迫,可謂爭分奪秒。
沒有再多想,衆人各自飛遁而起,緊追着葉均凌向着原本的紅楓嶺、現在的火坑飛遁而去。
便是王承恩,此時也靠着吞服大量丹藥強行恢復過來,飛遁追上衆人。
這一下,除魔小隊卻是聚齊了七家縣豪門閥的修士。
幾人一路飛遁,目標直指紅楓嶺,只是路上卻幾次撞上暴動的靈妖,不得不繞路潛行。
如此幾次耽擱,等他們趕到紅楓嶺化成的火坑時。卻只能看到火坑已經被大片魔氣、血光籠罩,根本看不清火坑之中的情況。
只有那籠罩火坑的魔氣、血光,在一鼓一縮,有如心臟跳動一般。
“不好”張君祥驚呼,沉聲道:“魔修正在突破,我們必須打斷他。”
說話間,他已經率先出手,從腰間儲物袋一抹,取了一枚拳頭大小的丹鼎在手。
張君祥將那丹鼎祭起,拳頭大小的丹鼎直接飛起,迎風變大,飛臨那魔氣、血光籠罩的火坑上方。
變大的丹鼎傾斜向下,有滾滾赤色從中傾倒而下,似是丹藥、又似是火球。
一粒粒滾圓赤光傾倒在鼓脹、收縮的魔氣、血光上,頓時紛紛爆炸開,毀滅的爆炸、熾烈的火焰衝擊着火坑上的魔氣、血光。
將大片魔氣、血光破碎、焚滅,只是火坑之中卻有更多的魔氣、血光噴出,抵擋着那些赤光火珠的轟炸。
此時,除魔小隊衆人也都紛紛出手。
林昌齊揮手,從其袖中飛出兩道黑光,如龍蛇、似雷霆轟擊而出。
葉均凌展開一卷圖錄,道道符籙從中飛出,轟炸那些魔氣、血光。
盧釋明取出一杆黑旗在手,舞動之間有滾滾浪濤從黑旗之中衝出,似飛瀑衝擊,轟擊着血光與魔氣。
還有石紹峯祭起的靈砂化成風暴,王承恩祭出一枚赤色葫蘆,大片火鴉從中飛舞而出,撞向那些魔氣、血光。
梁昭煌見此也跟着出手,運轉天賦靈術,一朵朵赤蓮、金蓮轟炸而出,在那些魔氣、血光之中轟碎大片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