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築基後期巨象靈妖,有如一座小山一般橫衝直撞。
黑虎劍所化黑虎聲聲怒吼咆哮,周身掀起黑色劍氣風暴,不斷衝擊着巨象靈妖,卻如風暴席捲山丘一般,雖然每次都轟破許多碎石飛起,但卻難以徹底撼動山丘。
那巨象靈妖長鼻高舉長嘶,腳踏大地之上,立刻有大量黃光從四周高原大地之上抽取而來,覆蓋在巨象靈妖身上,轉眼就將其所受傷勢恢復。
然後,巨象靈妖擡腿猛然踏在大地上,立刻間地動山搖,似乎連四周的空間都在震盪。
黑虎席捲而起的黑色風暴,都在瞬間被搖晃震散。
“吼”
黑虎狂暴怒吼,飛撲而上,直接祭起絕招風虎七殺。
一撲、二撲、三撲
每一次撲殺,都是席捲起前面所有攻勢,威力越來越強,即便是巨象靈妖不斷從大地之中抽取力量,恢復也漸漸難以跟上風虎七殺的破壞。
轉眼,第七撲絕殺而下,虎嘯如風咆,黑虎爆發所有威勢,轟擊在巨象靈妖身上。
咔嚓裂響,巨象靈妖有如崩裂的小山,身上浮現出道道裂痕,但依舊沒有徹底破碎。
這時候,一道五光流轉的劍氣當空斬下,直接斬入那些裂痕之中,轟然爆發。
瞬間將那巨象靈妖斬殺,留下一枚二階上品靈源礦。
江河之中,一條巨蟒靈妖掀風鼓浪,幾乎截江斷流。
梁昭煌祭出玄水旗,掌控兩條怒龍與巨蟒纏鬥於江水之中,一時難分勝負。
他不禁有些可惜,這靈鼎祕境中不好帶鼉蛇進來,否則讓鼉蛇在這江水中纏住巨蟒靈妖,而他從旁攻擊,自可輕鬆將其拿下。
而至於黑虎劍所化黑虎,卻是不擅於水戰,一旦入水,一身戰力反而要受限,發揮不出一半來。
所幸,梁昭煌靈識足夠強大,一邊操控着玄水旗,施展靈術怒龍吟,將那巨蟒靈妖纏住,一邊催轉靈器五光鐲。
五色靈光流轉,五光鐲從其腕上飛起,化成一道五色光圈,飛速旋轉、一擊而下
同時,玄水旗控制之下,兩條怒龍也在瞬間衝下,將那巨蟒靈妖死死纏住,使其無法躲避。
最後砰然巨響,五光鐲一擊建功,將那巨蟒靈妖轟殺,再得一枚二階上品靈源礦。
密林之中,梁昭煌祭起烈焰赤日旗,熊熊烈焰焚燒大片荒林,將一隻猞猁模樣築基後期靈妖困在其中,隨後一輪赤日轟下,將其轟殺。
裂谷之下,一頭穿山甲模樣的築基後期靈妖,遁地無雙,總是偷襲殺出。
梁昭煌佈下符陣,將四周大地短暫禁錮,終於抓住機會,以赤精峯將其轟殺。
時間轉眼過了十天,這十天中,梁昭煌爲了尋找、獵殺築基後期靈妖,幾乎將整個靈鼎祕境走了個大半。
高山、峽谷、密林、荒野、江河、高原到處都有他的足跡。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天下來,獵殺築基後期靈妖已經超過二十之數,獲取了足夠的二階上品靈源礦。
此時,梁昭煌行走在一片荒原之中,已經在考慮着是不是該回去了。
若非進階七品縣豪門閥必須要上繳二十枚二階上品靈源礦,他還不如多尋些築基中期、初期靈妖斬殺,反而要更容易些,收穫靈源礦也更多。
既然如今,二階上品靈源礦數量已經足夠,剩下五天時間不如趕回去,一路多獵殺些築基中期、初期的靈妖,收穫必定更大些。
不過,在返回之前,梁昭煌在這片荒原中又發現了一頭築基後期的靈妖,自然也不願意放過。
梁昭煌在荒原之中新發現的築基後期靈妖,是一頭金黃色的雄獅模樣靈妖,獨自活動在這片荒原之中,背後並沒有獅羣靈妖。
而且,這片荒原不小,佔地上百里範圍,也只有這一頭金獅靈妖,再無其它靈妖活動,看上去頗有些怪異。
而最讓梁昭煌心生疑惑的是,當他在遠處運轉天眼通發現這頭金獅靈妖時,正好看到這頭靈妖在撲殺一羣狼靈妖,看上去似是在將那些狼靈妖從荒原之中趕出去。
如此古怪的現象,讓梁昭煌不禁留心起來。
要知道,這些靈妖並不是血肉妖物,也沒有血肉妖物相互獵食、廝殺的習性。
通常來說,靈鼎祕境中的靈妖雖然狂暴、也沒有靈智,卻並不會相互攻擊,它們只會攻擊進入靈鼎祕境的修士。
這頭築基後期的金獅靈妖表現的有些特殊,梁昭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是從其身上看出了幾分靈智之意。
似乎,這頭金獅靈妖將這片百里荒原當做了自己的領地,有了守護領地的意識,不讓其它靈妖進入其中。
事出反常,必有異數
梁昭煌沒有急着對這金獅靈妖下手,而是在遠處運轉起天眼通,觀察這金獅靈妖的動向。
卻見那金獅靈妖在驅趕了一羣狼靈妖之後,徑自來到荒原的中間之處,進入一處荒原地裂之中。
梁昭煌見此若有所思,腳下踏着青蓮飛臨荒原中間地裂之處,低頭看向下方裂開的大地,卻如深淵一般,不見根底。
這樣的地裂,梁昭煌一路走來已經見過好幾處。
十年前那一次血魔之亂,雖然被他們及時阻止,但是血魔突破金丹期時對於靈鼎祕境造成的破壞卻是實實在在的。
當時天崩地裂、高山傾倒、江河崩斷,可謂處處瘡痍。
雖然在這十年中,天地造化、自然恢復之下,靈鼎祕境中各處創傷大半都已經恢復,但是依舊留下了不少傷痕。
諸如這樣的地裂,就是當初天崩地裂之時,留下的痕跡。
十年來,這樣的地裂大多都已經癒合,但也有少數地裂沒有癒合,反而留存下來,化成裂谷、深淵的。
梁昭煌一路走來,獵殺靈妖,也見過幾處這樣的地裂。
起初還有些好奇,進入其中探查一番,卻都無所得,後面也就不以爲怪了。
但是如今看來,這一處荒原中的地裂,顯然不似前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