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昭煌的問話,方縣令眼中疑色散去大半,行了一禮後,道:“梁縣令,剛纔有賊寇偷入我家祖地之中,盜取了一些寶物。”
“不知道,梁縣令在這裏,可曾有什麼發現?”
“賊寇?”梁昭煌面露驚訝之色,道:“可是東海寇?”
說着,他又搖了搖頭,道:“我在此指揮軍隊圍剿東海寇,倒是真的沒有關注過貴族祖地中的情況。”
“更何況,貴族祖地之中佈置有陣法,我也看不到內裏情況。”
“想不到,竟然有賊寇能夠破開貴族祖地中陣法,進入其中盜取寶物!”
梁昭煌一副驚歎模樣,搖了搖頭,道:“對了,方縣令,不知貴族丟失的是什麼寶物?”
“可有追蹤之法?或者有沒有什麼標記、暗記等?”
“若是有的話,我這就派人幫貴族搜捕賊寇!”
聽梁昭煌的話,方縣令勉強笑了笑,搖頭道:“不過是些靈桃罷了,也沒什麼追蹤之法,恐怕是找不到了。”
“不過還請梁縣令幫忙,多派些人手在四周搜捕一番,看看可能抓到什麼可疑之人?”
“好!”梁昭煌點頭,直接應道:“沒問題。正好如今入侵的東海寇基本都已經被拿下了,派人搜捕一番周圍,也免得有漏網之魚。”
“如此,多謝梁縣令了!”方縣令再次一禮,道:“我還要有事,先行告辭。”
“舉手之勞罷了。”梁昭煌笑着擺手道:“方縣令有事去忙,若是抓到可疑之人,我再聯繫你。”
眼見着方縣令離去,梁昭煌面上笑容斂去,神色微沉。
對方說,丟失的‘靈桃’沒有追蹤之法、也沒有暗記。
但事實上,就在剛纔兩人聊天之時,梁昭煌敏銳的靈識,已經發現在方縣令衣袖之中,藏着一隻蜜蜂一樣的飛蟲? 在探查着他以及周圍一衆修士。
那蜜蜂一樣的飛蟲? 探查的動靜非常隱蔽。
對方只以爲他築基後期的修爲、靈識,根本不會察覺到。
但事實上? 梁昭煌早已‘神關’修行圓滿? 靈識探查的範圍、敏銳度,遠超築基後期。
在那蜜蜂一樣的飛蟲探查之時? 梁昭煌靈識便已經察覺了,然後反查過去? 就發現了方縣令袖中那蜜蜂一樣的飛蟲。
“就說? 壽桃這麼樣寶貴之物,藏的那樣隱祕,方家又豈會沒有標記、追蹤之法?”
“不過,我佈置的符陣封禁? 卻也更高一籌。對方即便是有追蹤、探查之法? 也根本沒用。”
“而且如此一來,經過對方探查,也能夠徹底洗脫身上的嫌疑,倒也是好事。”
梁昭煌面色漸漸恢復,露出幾絲笑意來。
“不過說起來? 這方縣令倒是挺會演戲。”
“那面上神色、眼中神色的變化,差點讓我信以爲真!”
搖了搖頭? 梁昭煌將這些想法壓下,轉身吩咐道:“傳令下去? 讓大家在周圍搜捕一番,看看有沒有東海寇的漏網之魚? 也注意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
“是!”
有人領命? 當即傳令而去。
他估計,這些方家子弟身上,恐怕都有那種蜜蜂一樣的蟲子,在追蹤、探查着‘壽桃’的氣息。
搖了搖頭,梁昭煌不再多管,轉而查看這次俘虜的東海寇情況。
俘虜東海寇,送去浮餘山脈‘玄靈鐵礦’充作挖礦的礦工罪修,這纔是梁昭煌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壽桃’只能算是意外收穫罷了。
而此時,各方也將俘虜的東海寇統計情況陸續送來,梁昭煌初步算了一下,竟然不足五十人,都是煉氣修士。
東海寇中築基修士本就少見,即便有也難以俘虜。
畢竟,剿寇的修士最多也就是築基修爲,想要俘虜同階修士,一個不好反而容易被對方反殺。
所以,築基期的東海寇,基本都被斬殺了,卻是沒有被俘虜的。
只是不足五十人的東海寇俘虜,明顯讓梁昭煌難以滿意。
“都是殺丕,說了俘虜爲主,結果還是殺了大半!”
梁昭煌搖了搖頭,對此卻也是沒什麼辦法。
他也知道,殺戮東海寇的,其實基本還是以桃園縣的修士爲主。
這些桃園縣修士,此前被東海寇打敗,幾成驚弓之鳥。
如今打敗東海寇,或許是爲了泄憤、或許是惱羞成怒,對於東海寇基本都是以殺戮爲主。
至於梁昭煌要求的俘虜,這些人少有記在心上的。
畢竟,梁昭煌終究還是臨縣縣令,而不是桃源縣縣令。
至於軍法,這些人只需推脫一句實力不夠、難以俘虜,只能殺戮,梁昭煌也根本沒有辦法。
“罷了!罷了!不足五十就不足五十吧。”梁昭煌搖了搖頭,“後面還有三個縣,總能俘虜更多東海寇的。”
隨後,梁昭煌又去查看了俘虜的東海寇。
這些人卻是一派悽慘,身上的儲物袋、法器什麼的自然都已被收繳,有的人甚至身上衣服都被扒了大半,估計那些衣服也都是法器、法袍。
梁昭煌對此也不在意,剿殺東海寇,戰利品本就是歸各個勝利者所有,梁昭煌沒有統一收繳、統一分配的意思。
梁昭煌很明白,這支隊伍本就是一羣雜兵捏合而成,非是真正的戰兵,他根本不可能行真正的軍法、軍事手段。
檢查過俘虜的東海寇,確定沒有問題。
梁昭煌也不耽擱,當即讓八哥梁昭松帶領一支隊伍,押送這些俘虜,直接送往浮餘山脈‘玄靈鐵礦’。
他後面還需要領兵清剿其餘三縣東海寇,可沒有兵力看押這些東海寇,還是先送去浮餘山‘玄靈鐵礦’爲好。
更何況,‘玄靈鐵礦’那邊,也正是急需礦工的時候,現在先送去一些是一些。
梁昭煌這邊安排好東海寇俘虜的事,那邊方家衆人也將四周搜索了個便。
附近所有人,甚至連那些東海寇俘虜,都被方家子弟探查了一遍。
結果,自然是毫無所獲。
梁昭煌再次見到方縣令時,對方的面色已經是一派陰沉、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