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起了衝突,他也不會將對方放在眼中。
畢竟,這裏是寒國,他手下士兵有十萬,完全是姬無夜之外的另一個軍方扛把子,這樣的人怎麼會懼怕一個江湖門派呢!
而且,血衣侯白亦非修煉的武功奇異,實力深不可測,爲人又冷靜沉穩、智勇雙全、極善調香、精通蠱術,是個極爲難纏的角色。
不過,他也不是完人,受自身家傳武功影響,導致性格孤傲怪癖、殘忍嗜血、肌膚常年白潤如雪,又因爲經常身穿血衣,被人稱爲血衣鬼。
其實,白衣侯的背景不簡單,是世代功勳顯赫的世襲大將軍,地位極其尊貴,不但是明珠夫人的表哥,母親還曾是韓國唯一的“女侯爵”,天生就擁有榮耀非常的頭銜地位和高貴血統,常年坐鎮雪衣堡,麾下白甲軍驍勇善戰,曾經擒住過“赤眉龍蛇”天澤(百越王子)等人。
當然了,這是未來發生的時候,不是現在血衣侯白亦非做出的事情。
但也說明了血衣侯的強大。
此時他知道有陰陽家的人在以後,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森然的殺意,他來這裏就是爲了擊殺李斯而來,但陰陽家的人出現儼然有點打破他的計劃。
雖說他是聽命於姬無命,但真正能命令他的人還沒有出生,如今他來這裏完全是藉助姬無夜的政令謀劃自己的事情。
比如擊殺李斯,挑起兩國戰爭,然後利用手中的權利迅速佔領打量城池,自立爲王。
但現在陰陽家的人出現,不得不讓他暫時擱下這個念頭,以免消息暴露行蹤。
“原來我只是奉命過來請李斯大人回寒國做客,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大秦的國師。
不過,本侯非常好奇,大秦的國師不是在新鄭消失了嗎?爲何會在這裏出現?
難道,這一切都是秦國的陰謀?
看來,本侯要將此事公佈天下了...”
血衣侯白亦非本身就是智謀決絕之輩,見到蘇陽第一眼就知道他消失的原因,或者說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因爲種種緣由沒有說罷了。
但現在看到蘇陽公然出來阻止他追殺李斯等人,自然要好好在此事上坐下文章了。
“呦,我倒是在想是誰有這麼大的口氣敢派兵攔截我大秦的使臣,原來是姬無夜麾下的夜幕四凶將之首的血衣侯白亦非啊!
既然你要將我的事情公佈天下,那我也將你的事情說一說,剛剛寒國大名鼎鼎的血衣軍竟過來截殺大秦使團,不知道是不是你血衣侯嚇得命令。
若是這個事情被天下人得知,寒國的名聲可就醜了,到那時不光是秦國會討要說法,其餘五國也不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你說是嗎?血衣侯?”
蘇陽冷冷一笑,對於血衣侯的刁難根本就沒凡在心上,如此淺薄的計謀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兒科的把戲,上不得檯面。
遙想當年,他在大明天下當皇帝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小伎倆的算計,根本就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不愧是大秦的國師,這份口才着實令本侯佩服。
可惜,嘴皮子再留,在我這裏也行不通,如今我帶來了一萬白甲軍,想請國師打人跟我回趟新鄭,解釋下遇襲的消息,不知國師大人意下如何?”
“我要是說不呢?”.
面對白亦非的威脅,蘇陽不以爲意,反而冷笑一聲,言語間表現出一抹輕蔑。
“那我只好讓手下請國師大人了!”
白亦非威脅道。
“呦,是嗎,那我真要看看你是怎麼請我過去的!”
蘇陽淡然道。
不過,暗中卻給了蘇達幾人一個撤退的手下,如今這裏有他在,不比擔憂白甲軍的威脅,但李斯哪裏只有幾十個士兵保護,如果有殺手出沒,很容易被鑽了空子。
後者領會,紛紛朝着後面退去。
“侯爺,少了他們,爲兄弟們報仇...”
就在此時,地上一個尚未死絕的血衣軍士兵擡起蒼白的面孔,看着對面的血衣侯白亦非猶如見到了救星,立馬發出最後的祈願。
“嗯?”
白亦非注意到蘇陽身後的士兵飛速撤離,眨眼間就出現百米之外,恐怖的速度令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人也感到意外。
不過,看到蘇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瘋狂的殺意,尤其是聽到那個血衣軍士兵臨終前發出的遺願,更讓他下定決心殺死蘇陽。
不過,他沒有急着讓手下白甲軍動手,而是饒有興趣的望着蘇陽,想看看他作何反應,但最終卻失敗了。
他從蘇陽臉上沒有看到一絲驚慌,隱隱看出一抹輕蔑,這種神情他非常熟悉,就像是上位者看待下位者一樣。
眉頭一蹙,白皙的面容下露出一抹疑惑,眼神一眯,直直的看向蘇陽,輕笑道:“你的手下都離開了,你爲何不離開?”
“留在這裏自然有我的道理,至於爲何就不用給你細說了,或許,等會你就會知道我爲何要留在這裏。
希望,到時你不要怪我!”
蘇陽神祕一笑,沒有給白亦非解釋什麼。
“嗯?裝神弄鬼,哼,來人啊,給我拿下,若是膽敢反抗,殺無赦!”
白亦非眸中射出兩道寒芒,面色一沉,陰森的聲音從口中發出,猶如地獄中鬼魅的叫聲,令人驚悚。
“高興的太早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蘇陽深邃的星眸淡淡瞥了眼神色詭異的白亦非,嘴角翹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既然這貨自信的認爲能憑藉普通士兵擒拿自己,那就讓他見識下“洞玄境”的恐怖。
不過,在此之前,要給白亦非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而他,就是白亦非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咻!”
蘇陽冷哼一聲。
右手擡起,一道寒芒激射而出,化爲一道閃電,夾着恐怖的力道衝向對面的白亦非。
噗嗤!
眨眼間,寒芒激射到白亦非身前。
“不好!”
白亦非來不及多想,腰間長劍赫然出鞘,劃過一道半月形軌跡,朝着寒芒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