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人的吶喊聲令他興奮不已。
有這樣的子民,何愁大秦不強盛。
不過,他畢竟是未來的千古一帝,情緒控制這塊非常人能比,經過短暫的興奮便恢復冷靜模樣。
大秦有這樣的盛世是他們贏氏家族數代地方積累下的成果,加上智謀冠絕天下的蘇陽,想不繁盛都難。
如今秦國統一天下之勢已成必然,唯獨欠缺的是時間,而今他的年齡才二十幾歲,正直壯年,完全等的起。
況且,還有個手眼通天的國師,即便他的壽元盡了,依然可以不死。
這纔是他最大的依仗。
壽元,不光是帝王範疇的問題,就是修士也無比頭疼。
自上古以來,無數天驕因壽元竟折腰。
畢竟,像蘇陽這樣自帶bug的男人不多。
“呼!”
嬴政站立許久,長吐一口氣,轉身走回大殿,回到自己龍椅旁坐下,面無表情的看着大殿入口,淡淡說道:
“國師,目前在何處?”
話音剛落,空氣中出現一道肉眼可見的漣漪一個身着黑衣的影密衛出現在大殿,單膝跪地,神情恭敬的說道:
“稟告王上,國師大人正從趙國趕往寒國邊境...”
影密衛將蘇陽的信息說給了嬴政,同時還將蘇陽傳遞給嬴政的話語講了出來:
“王上,國師大人讓我轉告您,計劃可以實施了!”
“嗯?”
嬴政威嚴的面容上猛地升起一抹驚容,但很快就消失了,即便身前的影密衛都沒有察覺到,但他心裏的激動和震撼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嬴政深吸一口氣,緩解下激動的心聲,威嚴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思索,蘇陽說的計劃是當年他們兩人制定了,如今蘇陽讓影密衛傳信給他,代表着計劃可以實施了。
但經過短暫的喜悅,嬴政覺得施展那個計劃有些急躁,如今寒國未滅,諸子百家之人尚未現世,並不是施展的最佳時機。
眼下蘇陽讓他施展,應該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到底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還是跟隨國師蘇陽的計劃呢?
嬴政沒有想要,他擺擺手,揮退隱祕衛,獨自坐在一旁沉思,隱祕衛見此,身形在空中一閃便消失了蹤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說起來,隱祕衛這隱身的功夫還是他提供的修煉之法,相當於忍着的忍術。
而站在嬴政身旁的蓋聶卻沒有任何表情,這樣的事情他近多了,早就習以爲常了。
要不然,身爲首席劍師的他,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
嬴政沉思片刻,便起身消失在大殿中。
蓋聶眸光一凝,轉身跟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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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國,新鄭。
與秦國相比,寒國朝野上下全都處於人心惶惶的局面,君臣上下的臉上都露出愁苦之色。
若不是局勢還不算太糟,早就崩潰了。
不過,前線傳來的不好消息讓本就慌張不已的朝臣更加惶恐,有種想要遠離寒國,前往他國的想法。
當然,已經有一些地位稍微卑微的貴族,帶着錢財逃往他國,尋求出路。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這樣,比如一些不希望遠離故土的人員,以及韓王宮剩餘的人員。
前者是因爲不想離去,後者是因爲無法離去。
其餘國家在這個時候都不想因爲寒國得罪實力強大的秦國,以免遭到秦國人嫉恨。
此刻,韓王宮上下一片哀聲哉道,韓王安坐在大殿首位,陰霾的眼眸死死瞪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說實話,他現在對這些人員已經失望了。
失望的都不想看他們。
這些官員,以往都說自己能安邦定國,現在卻一個個都跟啞巴似的,凡是被他目光掃中的人,都像是看到瘟神一樣,紛紛躲避,不敢與他對視。
“真是一羣廢物。”
韓王安暗罵一聲,如果手上有權的話,聚堆斬了這些廢物,但眼下還需要他們出主意,不然光憑自己是無法應對秦國的。
“諸位愛卿,大家都說說吧,眼下的局勢該如何解決,誰有對策,都到這個時候了!
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不然寒國滅了,諸位都沒有好果子喫。”
韓王安深吸一口長氣,平復心中的怒火,陰霾的眼眸半眯起來,絲絲寒芒從中閃爍,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他雖然說得比較客氣,但言語間的冷冽諸位大臣還是能聽出來的,都知道眼前這位即將成爲亡故君主的韓王生氣了,如果不能安撫他的情緒,最後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喫。
但面對盛怒的韓王安,誰也不想做這個出頭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將目光轉到張開地身上。
意思他第一個站出來講話。
畢竟他是文官之首,發言這種事情不能讓其他人來。
張開地也明白,他作爲寒國的丞相,又是輔佐多位帝王的主,別人不說,他自然要站出來講話。
隨後,也不再矜持,直接從文官隊伍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上首盛怒的韓王安,微微沉吟下,說道:
“王上,如今秦國多路大軍壓境,派去趙國求援的信使遲遲沒有迴歸,趙國應該指望不上了。
剩餘幾國的信使到時回來了,但他們都不願意出兵對抗強秦...
如今,寒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張開地雖然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他沒有說什麼具體的解決辦法,只是將目前寒國的局勢分析了一下。
不得不說,張開地不愧是輔佐過五代君王的存在,這份應變能力就是強大。
若是換做其他人,絕對做不到他這樣。
如今他這麼一分析,直接將寒國的局勢說的清清楚楚,即便是有些人想裝糊塗也不可能了。
同時,他還說出來自己的看法,沒有得罪盛怒不已的韓王安,真叫一個漂亮。
不愧是輔佐五代君王的丞相,這份心智絕非常人可比。
韓王安眸光微微一凝,沒想到張開地這個老狐狸會第一個站出來,着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張開地的回答卻令他不滿意,即便他這個不出王宮的君王都清楚寒國的局勢,這些東西還用他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