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猛虎關徹底變成秦軍的關卡。
而猛虎關外,韓非率領的韓軍正拼命的與包圍他們的秦軍廝殺,絲毫不知道拒守秦軍多日的猛虎關已經落入秦軍手中。
不然,定會讓軍心渙散,失去所有戰鬥力。
但此時的他們,面對數倍裝備精良的秦軍,形勢依舊不容樂觀,好在衆人萬衆一心,倒也能支撐的住。
遠處,蘇陽和李信等人望着處於秦軍包圍圈的韓非等人,一個個嘴角都洋溢起愉悅的笑容,國師大人果然厲害,阻擋他們十數日之久的韓軍竟一個晚上就敗了。
崇拜之心以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李信,派人通知堵在猛虎關方向的守將,讓他們開一個口子,放韓軍出去...”
蘇陽注意到韓軍士氣雖衰,但拼殺之心卻沒有放鬆,遇到這樣的韓軍,即便秦軍能將其擊滅,也需要付出不少秦軍的生命。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國師,爲何...”
李信不解,疑惑的話語還沒有問完,就被蘇陽渾厚的聲音打斷:“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如今韓軍雖然士氣已失,但膽氣還在,依舊有拼殺之心。
讓他們離去,自然是擊垮他們最後的抵抗之心,這樣也能讓秦軍士兵少損耗一些生命。”
李信不是傻子,蘇陽話語還沒有講完,他便理解蘇陽放韓軍離開的真正含義。
正因如此,他纔會覺得蘇陽可怕,竟然將韓軍的心裏看的如此透徹,輕描淡寫間就謀劃出韓軍的失敗之道。
可怕!
太可怕了!
怪不得秦國一直都有句諺語:“惹了秦王,尚有活命機會;惹了蘇陽,十死無生。”
李信以前一直不信,現在終於信了!
這樣的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傳令兵何在!”
李信不在遲疑,立馬將來傳令兵,令他去通知阻住通向猛虎關的守將,令其給韓軍讓出一個口子,但不能做的太明顯,要讓對方誤以爲真的突圍出去,這樣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傳令兵是李信的親信,自然明白李信這樣的做含義,立馬行了一禮,騎馬朝前方奔襲而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感覺。
就這樣,在秦軍有意放水之下,韓非帶領着殘兵敗將,艱難的突出秦軍的包圍,藉着夜色朝着猛虎關跑去。
他們之中,除了個別人對猛虎關不抱有任何幻想,其餘人都覺得只要進入猛虎關,就能抵擋住該死的秦軍。
可惜,當他們奔襲到猛虎關時,發現城關上早已戰滿身着黑色戰甲的秦軍,頓時發出淒厲的哀嚎:
“關上爲何出現秦軍?離開時不是將城關交給張良了嗎?他人呢?爲何不出來...”
“該死的,我看是張良這個貪生拍死的小人將秦軍放進去的,不然抵擋數十日秦軍無法攻破的猛虎關,怎麼會在我們出去的瞬間被攻戰!”
“張良,我誓要殺汝,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
處於猛虎關下的韓軍瞬間慌了神,各種各樣的嘶吼聲發出,有的更是對張良發出前所未有的咒罵。
“穩住,不要慌...”
韓非拼命的大喊,想要想要穩住亂了軍心的韓軍,但無論他怎麼大喊都無濟於事。
暴虐的韓軍根本不會聽他的嘶吼,一個個都嚷嚷着要找張良這個叛徒復仇,同時還有很大一部分士兵丟盔棄甲的朝着遠處奔襲,希望能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退後者斬...”
韓非無奈,只好報出逆鱗長劍,砍殺幾個要逃離士兵,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兵敗如山倒的趨勢不是斬殺幾個逃兵就能制止的。
“隨他們去吧,這樣的韓軍即便你將他們穩住,也不會有任何戰鬥力的!”
衛莊上前拍拍失魂落魄的韓非,示意他不要在阻止韓軍逃離了,敗亡之勢已經非常明顯,若是不想韓軍全軍覆沒,只有讓他們離去。
等到日後再行聚集潰兵。
“好吧!”
韓非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最終攤在地上,這一切都是他指揮不當導致,不然那會讓秦軍這麼輕鬆就獲勝。
“不好,韓軍突圍了,快追!”
站在城牆上的秦軍,注意到城下潰逃的韓軍,神情猛地一變,離開秦軍大營時接到的命令是不放走猛虎關內外的韓軍。
如今若是被城下的韓軍跑了,豈不是無法交差。
當即拔出秦劍,對着身旁的萬人秦軍大喊:“兄弟們,韓軍要跑,隨我擊殺他們!”
“將軍有令,追殺韓軍!”
一個副將聞言,拔出長劍,大喊道。
“將軍有令,追殺韓軍!”
“將軍有令,追殺韓軍!”
“將軍有令,追殺韓軍!”
“......”
緊接着,無數秦軍發出響應的怒吼,紛紛帶着兵器,走下城關,通過城門朝潰逃的韓軍追殺過去。
“殺!”
就在此時,追擊過來的秦軍主力也加入了戰鬥,頓時間殺的韓軍毫無還手之力,就連韓非和衛莊兩大高手都露出驚懼之色。
面對如此多的秦軍,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
“殺,休要走了韓軍!”
秦軍萬夫長大喊道,驅使着戰馬瘋狂的朝着逃跑的韓軍追去,一副不將其留下誓不罷休的樣子。
“殺,休要走了韓軍!”
“殺,休要走了韓軍!”
“殺,休要走了韓軍!”
“殺,休要走了韓軍!”
“.......”
無數秦軍響應,巨大的聲浪中富含着強大的殺意與興奮,使得本就無心戀戰的韓軍更加惶恐不已,有很多韓軍士兵直接放棄抵抗,跪倒在地,祈求秦軍能放他們一馬。
這一刻的韓軍,猶如萬念俱滅,升不起任何抵抗之心,就像雷雨天中的羔羊,無論九天之上的雷霆怎麼紕漏,他們都不會移動分毫。
“走!”
面對如狼似虎的秦軍,衛莊拉着失神的韓非朝外面突圍而去,這些韓軍的死活與他無關,真正令他關心的只有一個。
便是眼前的韓非。、
他跟韓非多年,甚至韓非的性子,若是不將他儘快帶離此地,韓非定會跟韓軍共存亡。